,肉末和皮蛋拌的均匀,炒饭也颗颗饱满圆润,大约是刚出锅,韩默言拆开的时候还是热的,在工作到饥肠辘辘的时候这些东西再美味不过,更何况还都是韩默言喜好偏向的食物。
陆染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韩默言吃饭。
韩家的家教不差,韩默言吃饭的模样就算称不上优雅,至少也很赏心悦目。
在韩默言放下勺子的同时,陆染走到了韩默言的桌前。
灯光投射下来,被陆染的身体挡住了一块不大的yīn影,韩默言略疑惑的抬头:“谢谢。”
还是那张没有多少表情起伏的脸,冷硬的线条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更衬托出因为岁月洗礼越发英俊的面容,陆染微微有种颓然的心绪,敛了敛心神,她敲桌面:“韩默言,之前你不愿意回答
,我现在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嗯。”不明所以的点头。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喜欢过一个人?”
几乎在问题问出的瞬间,周围的气氛像是突然冷凝下来。
韩默言面无表情,声音冰冷无机质:“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于这个问题,我不是回答过你么?”
“这个答案是你真心的么?”
“是的。”
“那……庄静是谁?”
韩默言霍然抬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僵硬:“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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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的飞机。
为怕堵车,陆染起的很早,上了飞机后还是觉得困倦。
韩默言带了笔记本上飞机,显然在做最后的核对,两个人都不想理对方,于是,彻底安静下来。
陆染歪着头靠着后座。
昨晚并没有真的吵起来,韩默言不愿意说,她也不想勉强,毕竟为了一个过去式而失去现在式实在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于是韩默言草草完成工作,就开车送她回家。
期间两个人没再说一句话,这种沉默一直延续道现在。
骨子里那点不甘心硬撑着,于是,嘴硬到现在。
陆染合上眼睛,渐渐靠着后座睡去。
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快要降落。
陆染才察觉不知何时,她靠在了韩默言的肩膀上,身上还盖着薄毯,掖到脖颈。
而韩默言,也睡着了。
睫毛密密覆盖,眼帘下有一片淡淡的乌青——那是长期熬夜造成的。
再怎么恼怒于对方,这时候也微微觉得有点心疼。
陆染知道,韩默言干起活来,是不要命的。
那时候韩默言的公司规模还小,赶得急了,熬夜算什么,带着全组通宵几晚都有……结果做完第二天一杯咖啡一盆热水神采奕奕和人谈合同,结束后差点倒在谈判桌上,害得他们一干下属急得人仰马翻送他去医院,住了一晚上院吊葡萄糖,陆染在病房里守了他一晚,次日清晨却看见韩默言像没事人一样穿好西装叫醒她上班。
取下自己身上的毯子,陆染轻手轻脚的将毯子盖在韩默言的身上。
未料韩默言还是被惊醒了,睁开眼在看到陆染后的一刻放松下来,刚醒的眼睛里还带着点惺忪和迷蒙,原本冰冷的五官中和,表情也显得莫名柔软,让陆染一瞬间心快跳了两下。
仿佛随口,她说:“到了,准备下飞机。”
眼中的迷离散去,韩默言也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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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行程几乎脚不沾地。
晚上回去,陆染已经累得只想睡觉,根本没有其他心思,韩默言比她还忙,自然也是。
十天后,会议总算结束,期间交换了无数张名片,谈及合作若干,只不过进一步的合作项目还要继续洽谈。
不过这些事都不用急于一时。
回到酒店好好睡了一觉,起床时发现脱下高跟鞋的脚踝略有红肿。
拎起六公分的高跟鞋,陆染远远扔开,比起高跟鞋她对球鞋的喜欢要远胜于此,只是没有人会裙装摇曳下配上一双运动鞋。
从冰柜里取了啤酒,猫一般盘踞在套房的沙发上,直到被内线电话惊醒。
主办方组织下午去一家私人海滩玩,问她是否要去。
陆染没有带泳衣,对在沙滩上枯坐也没有多大的兴趣,换做以前或许会因为拓展人脉而去,但现在……她是真的不打算给韩默言做一辈子的助理。
不过除了海滩,怎么说海滨城市能玩的地方也不会太少,这么想着,陆染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套简单的T恤牛仔裤,换掉前几日碍事的裙子,临出门前才想起自己忘记带鞋子,视线转向高跟鞋……反正后面几天也不会穿了,陆染径直掰断了高跟鞋尖细的跟,硬是将高跟鞋变成了平底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