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你。你是不是还想挨打?”米淑华暴喝着。
“怎么你挨打了?”卫辰忙关切的询问艾米,发现她的左脸红了,心里突然像针扎一样难受,轻抚着。
“还疼吗?”
艾米朝他一笑,说:“没事儿,不疼了,过劲儿了。”
“笨蛋、怎么能不疼呢?现在还红着呢。”卫辰无奈地说。
“你不要碰我的女儿,说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米淑华再次提高分贝喊道。
卫辰从容不迫的挽起左腿的裤子,一直挽到膝盖出,完完全全将假肤暴露在空气中。
这下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见他那半截假腿,瞬间客厅安静的出奇,静的让人生畏。
大约一分钟过去了,卫辰又轻轻地将裤子放下,表情淡定的看向艾米的母亲。
“伯母,李林你们都看见了,我承认我的左腿有残疾,不是一个健全的人。但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对艾米的感情是健全的,别的男人能给她的我也能一样不少的给她,甚至会更多。我会尽力弥补这一切。伯母,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的话,我爱她!”
“……卫辰……你……”
艾米哭了,因为她知道他在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心,面对所有怀疑的目光,他不惜一切的去揭开那层血淋淋的伤疤,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缺憾,甚至是那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这对卫辰来说是最残酷、最不愿提及的事情,而然为了自己他却全然不顾的这么做了,她对不住他,现在是她有愧于他。
中国自古有那句老话,‘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现在这一切事情她都迫使他承受了。
面对这些,她再也不能让他一个人承受这样的压力了,她冲到母亲面前,哭着说。
“妈,求您别折磨他了,总之是我一厢情愿和他在一起的。”
“你闭嘴,你傻啊!”母亲也终于到了忍耐的临界点。
“他?一个瘸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死心踏地的跟着啊?为了他你连八年的男朋友都能不要,你做人还有没有点良心啊?箫彧除了长得不如他之外,哪点比不上他呀?退一万步讲,就算比过他,箫彧好歹也是一个健全人呐。傻闺女,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心高上天了,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箫彧对你有多好,当年你最困难的时候是谁帮你走出困境的?是他,是箫彧。还有他什么时候不顺你了?他是出轨了,可是那就全怪他吗?你就全对了?你三番五次拒绝人家婚事的,这要换了一般男人早就不要你了,可是人家箫彧说啥没有,啥也没说,你想咋地就咋地。你还作什么呀?现在你为了一个瘸子撇下他跑了,可是他还要找你回来,为啥啊?妈是过来人心里明白,那是因为他心里还有你,放不下你。闺女,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不能坑你、骗你。你好好想想妈的话对不对,你这么做对的起你死去的老爸?”
老妈的话让艾米无言以对,箫彧心里暗喜。
米淑华又语重心长地对卫辰说:“孩子,伯母没念过多少书,不会讲那些大道理,说深说浅了你多担待点。”
卫辰点点头,洗耳恭听。
“伯母这辈子就艾米这么一个女儿,为了对得起她死去的老爸,我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其中受了多少委屈和白眼都硬挺过来了。托她爸的福,艾米这孩子也算争气,一路顺顺当当的念到了研究生毕业,还在这里找到了挺体面的工作,而且也有了男朋友。我也终于可以在亲戚邻居面前挺胸抬头了,也能很硬气的夸夸我闺女是多么厉害了。其实,我对她没有太高的要求,可能我是老观念了,就寻思着女孩子再能干也是要嫁人的,只要白己能养活自己,将来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结婚,在生个孩子,这一辈子就算的完整了。所以,伯母求你放了她吧,就算我自私吧。可怜天下父母心吧,我说啥也不能允许自己的女儿找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人,如果她也有毛病那样讲不了,可是她是一个要学历有学历,要模样有模样的好姑娘,没有家长忍心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啊。卫辰,伯母求求你行吗?”
面对米淑华的‘肺腑之言’,卫辰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妈……”艾米无法忍受母亲这样对卫辰说话,这分明是在逼迫他去分手。
“还有你,”米淑华看着艾米,“你也好好想想妈 的话,想想你李叔,这辈子他没求过你任何事情,就算这次来这里给你弟弟办这个事,他也是千叮吟万嘱咐要和你商量一下,怕你为难,说担心你将来遭埋怨,千万不要给你添乱。虽然你始终不肯叫他一声爸,可是他待你却如亲生女儿。这样我和你弟、箫彧先回去,明天十点等你的消息,你要是心里还这个家,还有你妈、你弟、你李叔你就乖乖的和箫彧和好,要是你铁定心思和他在一起,我和你弟就回去,当兵的事情就不麻烦箫彧了,妈不想欠下这么大的人情债,还不起啊!走,大林子。”
说着拉着儿子就往外走。
“妈,你这不是在逼我吗?”艾米苦苦哀求着。
“妈不是逼你,傻闺女。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