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感觉。打苏心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后来直接关机。担心苏心的安危,他四处寻找,终于在一家派出所找到她的包,一位好心人捡到送过来的。
随身物品都在,人不见了。没什么比这个更能让孙卓乱了阵脚。
让人调了所有的监控,才知道她见过母亲后,独自一人来到了A市。
A市能让苏心这么火急火燎地跑来见的人,只有尤倩倩。苏父的事,孙卓知道一些,不愿意让苏心难受,一直瞒着她,最终还是没瞒住。
还好,他猜得没错。
还好,她走得并不远,让他能一路找到她。
见孙卓来了,苏心像个木偶一样,只痴痴地望着他,像她注视橱窗里的蛋糕一样,眼神渴望而委屈。
孙卓把苏心搂在怀里,苏心在他怀里嘤嘤哭泣,重复地问他:“妈妈怎么办?妈妈怎么办?”
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孙卓,像小刀子一样,一块一块地割下他心脏的肉,让他为她心疼。苏誉北的事他无能为力,只在心里发誓,以后必将好好爱惜她。
孙卓带苏心回了香山别墅。
被孙卓楼着,所有的疲倦蜂涌而至,苏心在孙卓怀里沉沉睡去。期间被孙卓叫起来,强迫吃了些东西。
孙卓搂着苏心,苏心睡得安详而踏实。苏心想到了白天因为怕苏心出意外而产生的那种无边的恐惧,那样的时刻,有一次就够了,他不允许她再出任何意外。
“先喝点水。”伍越还是一如往常的对苏心很温柔。
休整一夜,苏心并没有恢复应有的生气,像被掏空灵魂的躯壳,伍越的体贴已经无法让她再像过去那样放松快乐。
两人并没有约,却不期而至。早上孙卓离开,守着空旷冰冷的屋子苏心觉得难受。孙母的提议她想过,打掉孩子走或者生下孩子走,两种结果对她都是痛苦的。她暂时还没想好。
“过得好吗?”像老朋友又像陌生人,四个月没见,仿佛隔了几个世纪,苏心对伍越,已经找不到话题,如果不是偶然相遇,她俩估计不会这么快见面。
她想人与人的感情都特别脆弱,经不起互相猜疑伤害。她和伍越二十几年如亲人一般的感情,只伤害一次就彻底瓦解。她爱孙卓,还是经不起重重磨难的考验。感情无所谓深浅,无所谓长短,在面对阻挠的时候,都显得那么无力。
如今,她们都回不去了。
“嗯,换了家小公司。现在踏实了,不像以前老想着进去而忽视了最重要的东西。”伍越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字里行间透露着心里的消沉。拿出支烟含在嘴里,看了眼苏心,仿佛意识到什么,并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指间。
顿了顿,“那件事,对不起。”伍越继续开口却是说的泄露孙卓商业机密的事。
“过去了就算了,反正没造成损失。”既然再次见面,苏心并不想停留在过去,她从没怪过伍越。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苏心并不想责怪伍越。
“哼,损失?”,夹在指间的烟被折成了两截,“孙卓才是最大的赢家。我们都被孙卓利用了。隆盛集团通过我得到的是假消息,最后隆盛破产。”
伍越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而我也为此付出了我的左手。”
伍越这样一说,苏心再瞎也注意到了。伍越从遇到她起,左手都没动过,苏心想问:是不是废了,是不是因为孙卓,还能能不能治愈。她只有面对这个的勇敢,却没有问出来的力气,力气都花在了克制生气上面。
她应该听听孙卓的意见不是吗,苏心想亲耳听到他的答案。
“伍越的手势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回到家,苏心第一次用这么生冷的语气质问孙卓。
“你又见她了?”孙卓是反问,在他眼里伍越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两个人都生气,生气的原因不一样,当然很难心平气和说到一块去。
“我怎么就不能见他了!”
“我不见他就不知道你在骗我!”
“你答应过我,不再追究那件事的!”
苏心已经开始大吼,她在告诉孙卓,她生气了。
“别人跟你说什么了?”孙卓的眼里起了yīn鸷,不仅是发怒,也是发狠的表现。
“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信过我没有?”如果她不信他,他不屑于解释。伍越的手本就和他没关系,只是隆盛因为破产迁怒到伍越,废了他的手。就算当时伍越不出卖消息,隆盛一样也会栽在他手里,只是伍越倒霉,撞到了枪口上,黑道发家的隆盛只废了他一只手都是他幸运。
“啪”。
苏心一巴掌将孙卓打沉默了,孙卓不可能伤害苏心,他对她早已没有还手之力,却被气得不轻。
“那不是外人,那是从小像亲人一样照顾我的伍越哥哥。”苏心已是气极。
孙卓哪里还有站在那里,让苏心继续发疯的耐性,与苏心擦身而过,上楼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孙卓的手臂擦到苏心的身体,力气不大,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