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上身微斜,侧脸看他,牙齿咬唇,嘴角两边微张,就一横着的数字8,她没听错吧,让她自己去?
她可是伤残人士。
“呵呵,”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要不……嘿嘿……”她想说的,他明白,但只是好笑地盯着,看她努力又认真的表演,享受她的装萌卖乖。
“卓,你帮我捞呗”还是第一次这么叫他,她叫着还真拗口,但眼下有求于人,顾不了那么多。
想到昨晚叫他孙卓的场景,她的脸无端就红了。
顶着羞红的脸蛋,她叫他卓,令他很满意。
“凭什么我帮你捞,这么大个池子,下去,我总得有点好处吧。”他躺下,一手枕着脑袋,不情愿的意味很浓。狭促微眯的眸子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和嘴角隐忍的梨涡一起颤动,晃得她心慌。
“哎呀——,去嘛?卓—”女人面对男人最大的武器就是撒娇,声音柔柔的暖暖的,听得男人心窝又酥又麻。此刻她有求于他,不得不对他软耳细语,脸上又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看得他通体舒畅,用手指了指嘴角,意味很明显。
好吧,为了哪只他***金龟,她只好牺牲一下。一鼓作气,撅嘴,低头,如蜻蜓点水般沾了下他的嘴角,推了推他的手,“去嘛,求你了。”
他起身,缕了缕衣服,甚至还脱下了外套,在她喜滋滋等着他下水的注视中,突然又蹲下,逗起水边的二愣子。
他逗二愣子,为了再逗逗她。
苏心以为孙卓起身就是要开始捞鱼了,哪知道她以为她可以开始高唱洗涮刷高兴的时候,他又蹲下去,逗二愣子,似乎没有要捞鱼的意思。
她几乎跌破了眼睛。
什么人呀,这是?
“不捞鱼了吗”这鱼可不能死在她手上,她急。
“就这样吧”他装得满不在乎。
“会死的,那金龟不是你***信物吗”她不信他真的不在乎。
“我奶奶走后,我买给她的,管他呢,死了再买”在她灼灼的眼神下,他还真一本正经的逗二愣子,一点不在乎鱼的死活。
苏心白眼连连,是她听错了,还是眼前这个男人表述错了。***信物不该是他爷爷送的么,他买的算什么?
去他***信物。
把她当猴儿耍呢。
没这么讨厌的人了,她想暴走了。把受伤的腿摆好姿势,身体挪下椅子,憋足了劲,双手对着孙卓的背用力一推,孙卓一个咕隆,掉进水中。
水中的孙卓,稳定了片刻,才站起来,头上的水流顺着额前的头发直往下淌,西装一直往下淌水,衬衣贴在身上,不就是活脱脱一个落汤**么。
两肩耸了耸,双手摊开,她给他一个大大的鬼脸,意思是你活该。捂嘴笑得身体发抖。
他往岸上走,她展臂伸出双手,一个打住的手势给他。大有他不捞鱼,绝不让他上岸之势。
此刻,她的样子跟当初她栏他车子的样子有些像,又不像。
像的是傻傻的大无畏的样子,不像的是在他面前多了份自在。
这样的她,让他身心愉悦。
他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何况他本来也没打算拒绝,没想到,居然把她身体里的作怪因子给逗了出来。
以后他的生活因为她,会很精彩。
他很确信。
捞鱼是要器皿盛的了,悲摧的古董花瓶,再一次成了苏心的头号目标。
他在池中,用网子先把金龟捞起来,当苏心坐上轮椅,进屋出来,手里抱着青花瓷花瓶出来的时候,他毫无保留的笑开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与愉悦。
“游泳池养鱼,古董花瓶装鱼,还只有你会玩。”口气带着满满的宠溺。价值连城的古董,在他这里就成了她的玩具了。
该是有多么深的宠意啊,只是沉浸在有乐中的人都无暇细想。
他捞鱼,她搬运,很快池中的鱼如数进了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