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孙卓过来,苏心以为他是一个月一次过来休息的,没想晚上他又来了,她既意外又高兴。
这是不是能证明有什么一样呢?心里的小九九打着圈,冒着泡,她跟个小傻子一样乐呵着。
“不早了,上楼睡吧。”晚上,不等她开口,他便决定她上楼休息,并身体力行着,不给她反对的机会。
他没把她放在床上,而是放在马桶上,放好水,调好水温,才把她放坐在浴缸里,几乎跟那次在医院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场景。
手腿分开搭在浴缸两边,面对一身灰色休闲服的他,她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尴尬。
“洗洗吧,臭死了。”他的话让她无地自容。
她还没来的及反驳他,他出去了,还不忘帮她带上门。
正要脱衣服,浴室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如果你不方便,我不介意帮你。”
对着门缝中间的脑袋,她把浴缸台上的搓澡巾狠狠砸去,他的头在她的动作之前收回去,头没砸到,浴巾掉在地上。
“要死了,出去啊。”她愤怒,真是混蛋又混蛋,她双手握紧拳头,使劲打水,水花四溅。
“别激动啊,小心腿”门缝中再次探出他的脑袋,对正在跟水拼命的她笑得无比灿烂,嘴角跳动的酒窝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是明艳动人。
“啊——”面对有些无赖的孙卓,她无计可施。
在浴室磨蹭半天,洗完才发现没带睡衣,只好套了件他的深蓝色浴袍。
他的衣服比她的型号大了许多,松松垮垮裹在身上,只有头露在外面,像个幽灵。
面对镜子中的自己,她失笑,原来自己穿他的衣服是这个样子。别人穿男人的衣服穿出性感,她穿着恐怖。同样是引人想犯罪,结果却不同,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侧耳细听,外面没声音。
他应该不在外面吧,在的话,她还是会尴尬。
扶墙,推开浴室门出去,哪知道孙卓还没走,坐在沙发上玩她的手机,她站在原地,不进不退。扯着身上的衣角,不知道腿该往哪里迈。
孙卓抬头见她站台浴室门口,两人都是一愣。
她觉得自己很窘迫,这个样子很难看啊。大概每个女人在自己在意的男人面前都特别在乎在对方眼中的形象呢,女为知己者容,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情况了。
此刻的她脸蛋红润,长发洗过,束在头顶,两耳边滑下几缕,在他眼里太过诱人。
她穿他的衣服很大,如果不是头在外面,都快找不着人了。又有点滑稽。
“先坐下,把头发吹干。”他走到她面前,把她抱上床。
短短的几步路,他硬是走出了艰难,如果不是顾忌她的腿,此刻她会是他的盘中餐,他会毫不犹豫地毫不犹疑地把拆穿入腹。
看到,吃不到,这憋屈的日子真他妈该死的难受,他在心里暗骂。早知道在两个月前就不该看着她从他面前走开,没想到,转身她就消失了,再见腿也被他的车撞瘸了,最终难受的是自己。
低头坐着,她的头发被他托在手中,他另一手中的吹风机就在她头顶盘旋,柔软的发丝随风起舞。
跟这个男人近距离的相处,她总是很不习惯,特别还是在充满暧昧气息的封闭的卧室,心跳节奏跟音乐线谱上的音符似的,一上一下开始乱了,连带着呼吸也没有了节奏。
“还是我自己来吧”,她想从他手中接过吹风自己吹。
他没给她机会,把她的手按下去,“安心坐好,急什么,一会就好”。
手上传来他的大掌包裹的温度,低着头,她的脸上染上胭脂般的娇羞,一直蔓延到到耳根,白皙的颈处。
刚沐浴后的她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味,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家的沐浴露如此好闻,让人迷失心智。
一切皆因有她,这是他后来在无数个没有她的夜里反复思量出来的。
他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很松,被他一边吹头发,一边故意蹭下来一截,露出了她雪白的肩头。
发香混着肩上的热气,直扑而来,让他都开始觉得热了,低头吻上她白的晃眼的肩头,脑中的意志因鼻息间的熏香消失殆尽,意志终是敌不过诱惑。
任他吹着自己的头发,甜蜜慢慢爬上她的心头,舒适渐渐多过于不习惯带来的无所适从,越来越处于自我享受中的她,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吻而身体一震,既紧张又僵硬地坐着。
他的吻又轻又细,落在她每一寸肌肤上。
温热的唇,轻轻的呼吸,无一不让她身体发颤,异痒袭来,让她全身都不舒服,想要他继续吻下去,仿佛这样才可以减轻身体的不适。
衣领被他用下颌慢慢蹭下来,露出整个美背,蝴蝶骨随着她心脏的跳动,轻轻张合,彷若栖霞山谷的仙子,偷偷在人间的清泉边休憩。
他把她把起来平放在床中央,肌肤胜雪,黑发肆意横陈,与宝蓝色的床单形成白,黑,蓝的鲜明对比,犹如深海里的美人鱼,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