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员惹到了老板,肯定有苦头吃了。但他也跟大家一样,只是道听途说,对这个女人很好奇。
跟在老板身边多年了,公事上的秘书,也是私人秘书,老板身边的女人自然也知道的清楚,这个得罪大老板的女人,身份和老板身边那些个女人也差太远了,他不认为大老板看得上。
不过大老板的事他不敢怠慢,放下电话赶紧去办了。
于是,孙卓一句话,苏心就挪地了,还是个只种了草地的荒山路途遥远偏僻的野岭,**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十字路口。不是说这里穷,相反这里很富裕,A市商住最了不得的地方,有名的富人区。
山上是海湾别墅区,交通只有这一条道,两边摄像头、保安到处都是,安保设施密不透风,给本已安静的区域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这里根本不需要人指挥交通。
中午要回岗位的时候就接到上面的指示,还以为是上面要处罚她擅自离岗的结果,调到这里指挥。来的时候还心中忐忑,处罚应该是比原来的岗位更辛苦,人流车流更难管的地方,但是一切出乎她的意料。
到这里才发现,这里有车有人,但没车流人流,而且都是间隔很久才出来个遛狗的人影。如果不是周围整齐划一优美的绿化,几乎让她觉得,自己是被遗忘在这里了。
这是因祸得福了。
她的老胳膊老腿终于解放了。
坐在树下拿出手机听歌照相打发一下午的时间。乐得清闲自在。
大四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晚上回宿舍收到毕业合照。看着对着镜头傻笑的自己,生出了几分不舍。大一进校的生涩摸样都还历历在目,转眼即将各奔东西。拿着毕业合照,内心的不舍终于压倒进入社会的期待,几个人都开始闷闷不乐,平时打牌的乐子,硬是打出了无趣,早早地洗洗睡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日子还得一天一天的过。是去是留,正是这段时间大家面临的发愁的问题,早前家里打来电话商量要不要回去,苏心决定再等等,如果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回去。
相比前几天的交通指挥,海湾别墅区的交通指挥才过一天,苏心就开始闲不住了,一样的头顶烈日,一样是暴晒,没有人流车流消耗体力分散注意,她都开始头晕了。
不过在这应该不会遇到那个疯子了,至少比那边安全,她这么认为。昨天的事,她心有余悸,想到那个人的样子,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再看看周围,出奇的安静,仿若怪物出没前的凶兆。
去、去、去用手在脑门前挥了挥,仿若这样能驱赶走周围太过安静而给人带来的不安。
大热天的,怪吓人的。
摇摇头,醒醒脑,甩掉那些诡异的想法。
暗骂,不就是一个人吗,有必要这么草木皆兵吗。
虽然是人流少,但站岗总还是得站,她觉得头又晕又沉,周围的树木花草,路灯的影子分开又重合,重合又分开。不得已,只好坐到路边树下,翻出包里的荷香正气液服下。这几天她的包里都准备着这个,以防中暑,没想到还是抵不过烈日的暴晒,她中暑了。
当然,中暑这荷香正气液就不起用了。
来这里路上有家药店,她记得,那家药店是来这里的必经之路,好在不远,来回大概也就五分钟,强撑起身体,脚下左左右右地挪动,她去了那家药店。在药店服药后,休息了几分钟,才出来。
孙卓回来的时候就正巧赶上苏心去买药了,没碰上,本来想把她弄到这里整治一番,想到她知道来这里的原因的时候,看看她突然遇到他吃惊的样子,她居然不在。那会在城中心到尽责的很,到这就变样了。再一次坚定了在他心中她是想故意接近他的想法。
陈翔给他回来电话说是离开那会去买药了,才稍稍顺了气,看在她中暑的份上先饶过她,明天再来收拾他。
生病说倒就倒,苏心下班就立刻去了医院打点滴。人生病的时候会很脆弱,特别希望有个人在身边陪自己,不管这病是大是小,只为一个心安。
就像此刻的苏心,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医院里来回奔波,检查,等结果,拿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就觉得又悲惨又可怜。
想来想去只好给刘佳去了电话,刘佳和她没得说,别人她是不愿意添麻烦。
她最不愿意麻烦的就是伍越,一个院子长大,按流行的说法就是青梅竹马。伍越对她也很很好,但她对伍越最多也就是对哥哥那种感情,再也生不出别的。
可伍越对她不一样,从小学到高中,再到大学。她在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大学里她没谈恋爱,他就也没有,甚至有好几个不错的选择都放弃了,对她就差没说出口了。
她也不是没察觉,尽量处处避开他,却还是没退却他滚烫得热情。她从不相信男女之间有超越朋友的纯友谊,更不屑于那种暧昧不清。何况还是和她一起长达的青梅竹马,还是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照顾有加的邻家哥哥,从小到大上学都没分开过,她必须让他明白她和他没可能,只能是哥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