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们,非要人齐了才肯说,快过来!”
婚后,季濛就搬出去了,但是偶尔还会回来,所以房间里的东西没有完全清理干净。
她恢复如常,笑着问:“什么大事,这么隆重?”
坐到季濛身边,两个人眼巴巴地瞅着茶几上的深深。
深深抓住她们俩的手,深吸了口气一板正经地说:“这件事,我告诉你们之后,不要太激动啊。”
两人不明所以地互瞧一眼,紧张地点头。
深深背过手,在后面不知道掏什么掏了半天,然后盯着她们重复:“千万别太激动啊。”
“别废话,快说!”季濛已经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深深就从背后唰地一下掏出一本小本子,和手掌差不多大,鲜红色。
阳藿和季濛瞪着本子封面上硕大的国徽和国徽下面金灿灿的“结婚证”三个字呆了半晌,低头看看小红本,抬头看看深深,又低头看看小红本,动作出奇的一致。
还是阳藿将小红本抽过去,翻开来举到她们面前。
姓名,郝深深。
出生年月,没错。
身份证号码,一字不落。
照片,的确是她和张涵。
压着照片,还盖着钢印。
综上所述,郝深深和张涵,领证儿了。
深深捂上耳朵,等她们俩都震惊完了,才笑眯眯地说:“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你消失这么多天,就是领证儿去了?”
“也是,也不是。”
季濛的嘴巴还没合上:“什么意思?”
“我们之前就有这个打算,那时候离你的婚期也没两天了,我就想缓缓。然后呢,这回我在他那儿的时候,他又提了。那我想,反正早就决定嫁给他了,早嫁晚嫁总之是要嫁的,就答应了,谁知道他动作那么迅速。刚领证,总是要腻歪几天的,所以就……”深深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季濛瘪嘴:“张涵这家伙够可以的啊,竟然跳过我们俩,直接就把你拐跑了。”
深深嘿嘿傻笑:“所以这不负荆请罪来了,人就在楼下呢,咱……吃饭去?”
阳藿笑话她:“看看,我们还没想怎么样呢,就心疼老公啦?”
“我哪有……”
这晚上,张涵自然没能轻松地回去,不仅大出血,还被灌了不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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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濛和深深都不在,阳藿在床上躺了半天都没能睡着,干脆起来热了杯牛奶。
捧着杯子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愣愣地望着漆黑无星的天空,旁边的地上摆着去年买得多肉植物。
傍晚白访璇的话又在耳畔响起。
她到底怎么想的?到底怎么去爱一个人?任啸准于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些问题,她考虑得脑子都快炸了。
因为对方的出现和言语就退缩,并不是她的性格,事实上她不在意她说了什么,但白访璇的确提醒了她一件事情。
她不能允许自己再浪费任啸准的时间。
问题不在任啸准,更不可能在白访璇,和任何人都无关,是她自己的问题。
他那么好,那么好。
如果她没办法做到,至少不要耽误别人。
现在,季濛和深深都已经嫁人了,大哥正在逐步恢复,能够牵绊她的事情都已经妥善安排好。
是时候,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