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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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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下的娇躯如他预料般,僵硬得像是刚从急冻箱里取出来的冰棍,就连血液也停止了向心脏缓慢流动的进程。怀抱之中散发出阵阵馨香,与寒冷的空气一起萦绕在鼻端,令他有些心猿意马,揽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身体更加贴近。

    他不是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自然不可能是第一次抱着一个女人,但怀里的感觉……很不一样。

    他无法非常完美地给这个“不一样”下个精准的定义,就好像寻觅良久,等待良久的什么,终于被他找到了。

    红墙金瓦,阳光雪地,相拥的男女……怎么看,都是一幅美好的一塌糊涂的画面。

    阳藿此刻只想全力蜷起手脚,缩成一个黑点,然后啪的一声化成分子和离子骤然消失在空气里。

    但是,腰上的大掌存在感极强地提醒着她尴尬的现实。

    被碰触的方寸位置变得越来越灼热,仿佛这种状态再保持下去,下一秒就要烫得蒸发成水汽。她想,她的脸一定红得像烧开的水壶,从头顶和耳朵里叫嚣出汽笛声。

    她低着脑袋,双手撑住他厚实坚硬的胸膛,一边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边小声嗫喏:“……那个,任总……”

    任啸准的怀抱纹丝不动,对这声始终保持距离的称呼皱了皱眉。

    手上力道未减,他低下头,嗓音轻柔低沉。

    “阳藿。”两个字在舌尖绕了两圈,不急不缓地悠悠吐出来。

    阳藿隔在两人之间的手滞了一下,垂着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向上抬了抬,又迅速落下去。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是啊。”

    “那工作之外,叫我的名字。”

    “……好。”

    然而,任啸准显然没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几乎是恶作剧般的,他说:“我听着。”

    怀中的人迟疑着没有开口,其实也不是多难的事,就是一个名字而已。可是,这个姿势,这种气氛,着实令人尴尬起来,他的名字梗在她的喉咙愣是喊不出来。

    他没有听到想听的话,下意识地,兴许也是故意地,手指稍稍用力,轻轻捏了捏她的腰。

    稍稍,轻轻,却犹如一记大掌拍在背上,将他的名字像是卡在嗓子间的硬物一般猛地咳了出来。

    “任……任啸准。”

    任啸准的唇边漾出一个涟漪,慢慢松开了手。这个举动无疑是把快要溺毙的阳藿从水里捞了出来,大口地呼吸救命的氧气,发梢还不断往下滚落水珠跌进湖里。

    她连忙倒退两步,仍旧没有看他,语气慌乱不堪:“快……快走吧。”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迅速转过身朝前走,脚步又快又乱。

    他无奈地摇头,逃得这么明显,毫不掩饰的惊慌失措,还真是纯净的像一张白纸。

    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很快放开:“别走这么快,又要摔倒了。”

    “……知,知道了。”

    **

    经过刚刚的小意外,阳藿显然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观赏接下来的景色,所以偃旗息鼓地收起了地陪的热情,一路沉默。

    任啸准也没有挑起话题,似乎在给她时间平复情绪。中途,他接了一个电话,是章炎打来的,告诉他航班改签在下午了。

    章炎大概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他看了眼阳藿说:“……没事,她和我在一起。”

    他把航班的消息说给她听,她低低地应了下。

    两人继续走了一段时间,从神武门出了故宫,已经是中午了。她回头张望,硕大的“故宫博物院”五个字分明地挂在门头上,怎么看都有点煞风景。

    也许是任啸准表现得太正常,她渐渐放松了神经,不再将之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本来游完紫禁城,在能看见故宫的四合轩吃饭再合适不过了。

    四合轩是会员制,任啸准是其中之一倒是令阳藿有点讶异,毕竟他到帝都通常都是因为工作,可能一年也来不了四合轩吃一顿饭。

    他解释:“那里环境不错,而且有认识的朋友。”

    可惜,四合轩只营业晚餐,中午是没这个口福了,所以他们只好作罢。

    他见阳藿颇为遗憾,笑说下次一定带她进去品尝大厨的手艺。

    最后,任啸准提议去了隐泉日本料理。

    **

    隐泉入口隐蔽,竹林作屏,有种大隐隐于市的宁静。

    任啸准和阳藿尾随服务员去包间,过道里迎面走来一对情侣。

    这对情侣看起来感情很好。女方画着妆,正面对着前方,脸上带着笑容,不时娇嗔地斜睨男朋友。男的则亲密地搂着女朋友的腰身,一直歪着脑袋说话,看不到正脸,讲到高兴还旁若无人地凑过去啄了一下女朋友的脸蛋。

    她收回目光,往右边避了避,让对方过去。

    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男方终于转过脸望向前面,眉眼都是飞扬起来的。

    就在他们交汇的刹那,阳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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