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姐,球球已经死了。”杨远浩又重复了一遍,生怕许暖暖没有听清。
她难得的平静,感到自己整个人身体软绵绵,骨架就要散掉。看来她注定要一个人孤独下去,她如此无能,连唯一的小伙伴她都留不住。
初初见许暖暖许久未吐一个字,紧张地叫道:“暖姐,暖姐,你没事吧?”
她抬起眼眸,静默地望着初初,无力地低声问道:“路廷,岳路廷,他人呢?”
“他,还在里头。”杨远浩接过话说。
她点点头,然后一个人往里走了进去。她漫无目的地在大厅绕了几圈,正想上楼的一瞬,终于在大厅的休息区看到岳路廷的身影,他孤孤地坐在一张椅上,穿着件粉色的衬衫,在人群里显得异常显眼。
走近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眉心微微拧着,仰着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大厅上的时钟。
她显得很忐忑,缓缓地移动到他的身旁,往他旁边的一个位置上坐下。
“球球死了,再也不会有只讨厌的狗藏你的高跟鞋了。”他突然说。
他的声音低沉又暗哑。她静静地看着岳路廷的侧面,他的眼波温丝未动,一如既往的平静,这样不兴波澜,好似平静如一滩死水的表情让她感到暗涌汹涌,一触即发。
“我……”她似乎迟疑了很久,还是停住了想要说的话。
他动了动唇,声音沙哑:“暖暖,你爱我吗?”
暖暖,你爱我吗?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正面问她这个问题,无数次,她也在问自己,这么多年,难道真的没有对岳路廷一点点动心?难道真的没有爱过岳路廷?
无数次,她都不敢直视这个问题,她不敢回答,所以她一直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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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定定地望着岳路廷,他的眼眸渐渐地暗沉了下去,她到底还是没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她一言不发,许久未吭声。他的声音略显冰冷:“我想我知道了答案。”
“不是这样的……”她争辩道,努力地想要解释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吞了进去。
“所以,球球死了你不会难过,是不是?”他又问道。
她怎么会不难过她怎么会不伤心她努力想解释:“路廷……”
“所以你能够轻易放过伤害它的凶手,是不是?”他的步步紧逼,让许暖暖哑口无言。
她的难言之隐只会是伤害他的一把利器,她不想说,不能够说。
他站起身,望着许暖暖,可是眼神疏离,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她想她终于耗光了她的所有好运气,也耗尽了他的所有耐心。
他的声音低沉,却生生地划过该有的平静。“我给你的一切,你都不会在乎,不会珍惜,因为,你不爱我。”
她站在原地,愚笨的还是没有说一句话,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她才瘫坐在了椅子上,盈盈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亲妈亲妈亲妈!!!!!!!
我没有故意虐他们的!!!!!只是突然虐到了而已……
至于有人说某章的肉不吸引大家,这让我有种必须证明我是肉文作者的冲动,好吧~下一章上大船的时候,我必须必须必须长长志气!!
☆、爱是场等待 20
她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回到家里,金色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泛黄的树叶印在了地上,光影肆无忌惮的晃动着。
她单单地站在院子里良久,显得有些晕眩,才躺在了凉椅上。
院子里变得寂寞,没有球球奔跑的身影,没有它吵闹的吠声。她起身,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花盆后面隐隐约约藏着些什么。
她俯□,低下头,才发现那是上一周刚买的两双高跟鞋。她伸出手,越过花盆,捞起那两双高跟鞋。
一双金色,一双白色静静地杵在那里,阳光无声无息地覆盖在高跟鞋上。她的高跟鞋再也不会被一只讨厌的小狗藏起来,可是她却感到从未有过的落寞。
她捂着嘴,坐在地上,望着那两双高跟鞋,一个人环着肩膀,抽噎个不停。
直到门外的门铃声一声接着一声响起,她才站起身,抹干净脸上的泪痕,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她的姐姐许隐隐,开门的一瞬,许隐隐一脸讶异地盯着她。她扑倒在许隐隐的身上,伏在她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现在看来,她的姐姐许隐隐是她最后能够握紧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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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厨房的门口,静静地看着许隐隐一个人在厨房里做饭,她熟练地切菜,炒菜,装盘。然后许暖暖就上前端菜,直到菜摆满整整一桌,许隐隐才满意地拆□上的围裙,埋怨道:“许暖暖,我真不知道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许暖暖一脸委屈地看着许隐隐,然后笑了笑:“有你偶尔来给我做做菜就好了啊。”
“我也不可能一辈子照顾你。”许隐隐亲手舀了一碗汤递给了许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