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噙在眼眶内的眼泪一滴滴冰凉凉地滑落到他的手背,那一瞬间,他好想起来,拥抱着她,为她拭干眼泪,可是他全身无力只能无奈地躺在病床。
他望着窗外的风景,尽有些失神,直到司机叫了几遍“先生,到了。”他才晃过神来。
他匆匆忙忙掏出钱,也顾不得还没有找的零钱,一脸疾跑,打开家门,急急忙忙地朝着二楼的书房走去,许卓然看到儿子一脸失神的模样,连叫了几声关翊东,他好像并未听到一般,没有回她,神情黯然,失魂落魄地推开书房的门。
关兆丰站在书桌前,手里持着一把毛笔,正在写着一副字,被儿子关翊□□然的打扰,手微微一颤,毛笔不小心在宣纸上多划了一道,他抬眼看了看关翊东,轻轻地搁下毛笔,喉咙微动,语气平静道:“翊东,你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关翊东的眉端涌动着汹涌的情感,眼眸里尽是些发寒的怒气。书房里蔓延着死寂般的空气,下一秒似乎就要一击而碎。
他颤颤巍巍地向前迈了几步,五年里他绝口不提五年前发生的事情,直到再次遇见许暖暖,他才知道他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这些深埋的情绪压抑的越深,就越容易爆炸。
“五年前,那场大火是你的所为吗?”他厉声质问道。
关兆丰似乎早已预料到儿子关翊东早晚会问出这一个问题,五年,这五年他们在同一个大屋里,没有吃过一餐饭,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同时从家里出门。宁玥到家的那一次,才是他们一家三口五年来唯一在一起吃的一顿饭。
关兆丰抬起头,眉心微蹙,定定地盯着关翊东,许久没有吭声。
书房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安静,关翊东又朝前迈了一步,喉结一动,抬高声音,重复地质问道:“我问你,五年前,那场大火是你的所为吗?”
关兆丰显得很平静:“不是。”
关翊东向前走了一步,轻哼了一声,那双深不可测的黑色眼眸里蕴含的情绪就要溢出:“不是?你难道不害怕吗?你对五年前的所作所为没有感到一点害怕?”
“不是。”又是短短的两字回复。
他像失控的野兽,无法接受父亲如此轻描淡写没有带任何解释的回答。他冷哼了一声,嘴角的笑意冷冽又刺骨:“不是?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翊东,我是你的父亲。”关兆丰瘫在转椅上,目光苍茫,显得很挫败。
关翊东本就清冷的目光又一沉,他似乎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过身,走了几步,看到母亲许卓然站在书房的门口,母亲许卓然的眼睛里噙着晶莹的泪光,许久,她才吭声:“翊东,你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那么他呢,他的难言之隐呢?他的难言之隐要和谁说呢?他经过许卓然的身边时,很想拥抱一下母亲瘦弱的肩膀,她已经是薄暮之年,却还要夹在中间面对两个挚亲的男人中,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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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房间,冲了个冷水澡,直到冰冷的水终于冲淡了他心中点燃的怒火,他才走出浴室,房间的窗帘被风吹的扬的厉害,他伸手要去关窗户,想伸手合上窗户,却发现天空倏然闪过一道闪电,随即一声闷雷响起。
五年前,那个雷雨夜,闷雷响起,倾盆的大雨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至。
他站在父亲的书房内,是那种熟悉的檀木香味,父亲还是端坐在木椅上,他定定地望着关翊东,半晌才说:“翊东,暖暖父亲的官司,你不能插手。”
“为什么?”
“你还年轻,没有打过这种类型的官司,他父亲的官司你不一定有能力打赢。” ,
“我可以请师父出山为暖暖的父亲打这场官司,我也可以在身旁打打下手。”
“翊东,你不能插手这件事。”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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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冲着这个没礼貌的客人‘汪汪’了几下,而这位客人似乎完全不顾它的存在,依然对许暖暖大呼小叫:“许暖暖,你什么时候养了只这么丑的狗。”
许暖暖淡淡勾着笑,抱起在地上的球球,反驳道:“它怎么丑了?你不养小动物,可别把全世界的动物都说成丑八怪。”
许隐隐一脸嫌弃地又瞥了下被拥在许暖暖怀中的球球,而球球也发现这位客人对它的不友善,缩了缩头,朝着她吐了吐舌头。
“是岳路廷那个混蛋送的吧。”
她不置可否,点点头,许隐隐又道:“虽然我在旅行中,但是还是有关注那个混蛋的桃色新闻。”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她轻描淡写道。
“就是因为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知道他是假戏,但也不保他有一天他假戏真做,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摸了摸球球的小脑袋,随口回道:“你放心吧,暂时我还是能管住他的。”
“是吗?关于那个嫩模,叫什么来着?林晓北还是林晓南之类的……”许隐隐努力地想了许久,皱了皱眉。
“林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