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电话打出去,不一会儿的时间,衣服、食材便都送货上门。
陈少皇是被厨房里叮叮咚咚的声音吵醒的,他一度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这样温馨熟悉的场景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一幕了,那时候他在读研究生,在学校附近买了一栋一居室的小窝,跟雍桦在一起一年多,她才答应搬来与他同住。周末没课时,两人喜欢睡到自然醒,而后他看看书,看看电视,她便在厨房里张罗着食物。有时候,他也会进去帮忙,不过雍桦总是嫌弃他什么都做不来,不过三分钟绝对将他赶出去。
他揉着眼睛起床,寻着声音到了客厅里,还未走到厨房边,已经透过玻璃门看到了厨房里纤细温柔的身影,脚下便迈不动了。
雍桦穿着他的运动服,大大的罩在身上,显得体格更加娇小。衣服外套着个绿色的围裙,腰间盈盈一系,便觉得玲珑曲线毕露。此时,她正低着头尝着勺里的汤汁,斜斜的刘海落下来,在昏黄的光线里划出温柔的弧度,荡漾在一室清香里。
汤的味道应该很不错吧,因为她嘴角露出了浅浅的弧度,很开心的样子。
雍桦把勺子放回去,又把已经切好的火腿和豆腐放进锅里,流理台上还有洗好的青菜,青翠欲滴的样子,看着就很新鲜。她又盖上盖儿,见一边的饭也好了,便开开心心的准备开门出来,再去卧室叫醒某个还在赖床的男人。
一开门,就看到站在厨房门外三四步的男人,雍桦脚步一顿,面上随即扬起笑容,“你起来了?我还正要去叫你呢!赶紧赶紧的,洗了吃饭!都下午三点了,我饿死了!”
陈少皇这一觉绵长,睡的简直不想醒来,此时一睁眼看见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笑着招呼他去洗漱,他顿时觉得如果老天爷此时跟他说,他的大限已至,他也会很开心的去地府报道吧。
雍桦见他傻愣愣的站着,凌乱乌黑的发耷拉下来,使他看起来有点颓废的样子,她担心男人是不是感冒加重了,或是发烧了所以有点不正常?
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比照一下自己的温度,皱眉嘀咕:“还好啊……这是怎么了?”
陈少皇看着触手可及的女人,终于从恍惚中醒来,一把将她搂住:“我没事……就是觉得这一幕太熟悉,可又感觉离我好远好远,一时让我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女人鼻头忍不住发酸,不过笑笑拍着他的脸,“好了,不要说梦话了,赶紧洗了来吃饭!做了你爱吃的鲫鱼豆腐汤!”VIKg。
他一直不明白,这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喝鲫鱼汤?这不是女人坐月子喝了催奶的么?
陈少皇一听有好吃的,俊美的五官露出笑容,在她嘴边亲一口,情意绵绵,“果然是有女人的地方才是家啊!”
他在外面的房子有好几处,就是不想让家人找到。不过,这些房子都不能叫做家,充其量只是睡觉的地方。这次带她来这一处不大的公寓,因为很早以前,她曾说过,将来的愿望就是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不需要很大,够温馨就好。她觉得房子大了,反而空洞,倒不如小小的够住就行。
趁着他洗漱的时候,雍桦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陈少皇出来,见电磁炉上炖着的奶白色的汤汁,情不自禁的搓手,“还真是饿了!”
雍桦娇嗔,“能不饿?现在下午三点了!”
男人坐下来,看着她身上的围裙,又看看桌上的电磁炉,笑道:“你倒是厉害,第一回来这里,把我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摸得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雍桦却好奇了,“你又不做饭,厨房里还什么东西都买的好好的放着,这是为什么?”
男人心满意足的喝着鲜美的鱼汤,抬头一扬眉毛,“这不是等你来一展手脚?”
她笑,“真的?”
“那不成我还偷偷养着一个女人?”他淡淡的嘲讽,用筷子挑了鲫鱼的眼睛递到女人的碗里。
这话让雍桦想到了两人在县城宾馆的那一次谈话,彼此认为对方这些年都有别人。其实现在想想,这怎么可能呢?雍桦自认为自己无法接受陈少皇之外的第二个男人,而她也肯定,这男人也没有别的女人。不然,昨晚也不会那么不给那个方小姐的面子了。
不接这话,她一边吃饭,一边关心的问:“你怎么睡这么久?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我刚才摸你额头,温度有点高,要不要吃完饭去医院看看?”
陈少皇有些狼狈的用餐,头也不抬,“我没事。最近太累了,刚才一放松,睡的不想起来而已。”些脸织身。
“哦。”
其实,雍桦哪里知道,这男人何止是最近太累了,而是这些年都太累了。翻译这一行,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其中辛苦只有真正从事的人才知道。人家一般的上班族是拿月薪,而翻译,尤其是像陈少皇这样的高级翻译,他的收入可都是以秒计算的。一场同声传译做下来,可能所得就是有的人一年的收入。可是,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越多,这一行可以说是在透支生命。高负荷,高压力,甚至对体力都是一项挑战。别的高翻都是劳逸结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