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困,他的身边,国家人事已经够令他操心了,同时,还有着
许多理不清的麻烦事始终紧追在他的身边。有关琼斯状告他性骚扰一案,巡回法庭
至今还没有作出裁决。我想,如果巡回法庭坚持认为哪怕是总统部应该像普通平民
一样接受法律的约束,而不应该凌驾於法律之上的话,那麽,他的麻烦就会更多。
这种可能并非完全的不存在,美国的主流舆论一直部在发出同一个声音,他们认为
总统在民事案中不应该享受任何特权。
《纽约时报》很可能是全美国最有影响力的报纸,它的一篇社论观点,将会成
为其他小报一周的头条新闻内容,就在四周以前,这份报纸曾经就此发表一篇“社
论”,称“任何公民,即使是现任总统,都不可以高於法律之上。”《时代》周刊
说∶“所有的美国人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宪法原则的中流砥柱’。”《华
盛顿邮报》也说∶“克林顿总统不能高於法律之上,应该让葆拉.琼斯有和克林顿
对薄公堂的机会。”该报的社论还说∶“如果把和总统公务无关的私人诉讼推迟到
克林顿卸任之後,这会建立一个非常糟糕的先例。”而《纽约时报》扣CBS电视
台联合进行的民意调查显示,68%的美国人认为,在克林顿任职总统期间,法庭
就应该审理这个案子。只有25%的人回答应该等到克林顿卸任之後,另外有7%
的人没有看法。
几乎所有的美国人都相信,这些主流媒体的舆论,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法庭
做出决定。
这整个事件,不管是否与他的竞争对手在操纵,但毫无疑问的是,与即使到来
的大选有着绝对的关系。
我对克林顿说∶“其实,你不必担心,有许多人是支持你的。至少,我永远都
是你的支持者。”
这句话让克林顿感到高兴,他问我,如果他在竞选连任时失败了,我是否仍然
支持他。我说∶“你放心好了,我说过,我永远支持你。不论你是总统,或者是平
民,在我的眼里,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将你当成是总统。”
他似乎对最後那句话感到吃惊∶“没有当成总统?那你将我当成什麽人了?”
我说∶“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很帅的男人,一个令我投入全部
感情的男人。”
他再一次激动起来,并且再一次拥抱了我。
分别的时候,他显得十分动情,拉起我的手,吻了我的手臂,并且说他会给我
打电话的。我於是问他,你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吗?
他说他将那个纸条放在一个保险的地方,再不会丢掉了。我说,最保险的地方
是你的脑袋。
“好吧,我会将它放在最保险的地方。”他说。
我要求他现在就放,不要等,因为他的事情太多,很可能会忘记的。我将自己
的电话号码报给他,要求他立即记忆。他记了几次,然後就可以非常准确他说出来
了。他似乎非常高兴,指着自己的头部说∶“现在,我已经牢牢地放在了这里,你
感到满意吗?”
我说∶“我非常满意。”
我的确是非常满意,正如我後来告诉斯塔尔的一样,我认为通过这次谈话,我
们的友谊已经向前大大地跨了一步,已经开出一朵美丽迷人的花朵。我们更加的接
近了,当然是指我们的心而不是我们的肉体。
这绝对不是我一厢情愿的感觉,而是事实,因为我後来很快就证实了这一点。
正是那同一天,大约是在我们见面後几个小时吧。
我在办公室里接到了他的电话,他告诉我,他为了检验一下自己的记忆是否准
确才打了这个电话,事实证明他的记忆还不错,而且,他告诉我,他对我们在一起
度过的时光感到非常满意,他说那是令人陶醉的。
现在回想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才知道那时我并不是对我们的关系完全没有任何
的忧虑,这种忧虑实际上一直都存在着,只不过当时的我有些不愿去面对罢了,我
更愿意相信,我们在一起时的感觉,而不是那种感觉後面躲藏着的东西。或许,我
当时清楚地知道这种关系不可能是一种非常持久的关系,终有一天,或者是我或者
是克林顿,会给这种关系打上一个句号,尤其是在池因为大选以及性问题四面楚歌
的时候,我想,他很可能比我考虑得更多。既然我们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上,那
麽,何不让他继续掌握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