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芸已经跑到觞帝面前,狠狠地告了临晚镜一状。而定国侯,还就在旁边。当他听八公主告自家女儿用银票砸了她的时候,定国侯当场便笑出声来。
不愧是老子的女儿,太他妈酷了!
连他都想不到,欺负人的手段,还有砸钱这种。看来,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累觉不爱!
就连夙郁流觞自己听完女儿的哭诉,都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镜儿那丫头,真的是太逗了。
“朕知道了,芸儿你先回宫,找御医把脸上的伤看一下。好歹也是女儿家,毁容了就不好了。”最终,觞帝高冷地对夙郁惜芸道。
父皇……您到底听到重点没有?重点是临家大小姐藐视皇族,用银票砸了您的公主啊!虽然,她的脸现在确实需要上药。
但是,没得到父皇保证要杀了临晚镜,夙郁惜芸根本就不想善罢甘休。
“父皇!”夙郁惜芸完全没想到,父皇的态度竟然如此冷漠。
她可是他的女儿啊,堂堂夙郁皇族的公主,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父皇不但没有震怒于定国侯,下令捉拿临家大小姐,甚至,连一句关爱的话都没有。她真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了。
“芸儿还有何事?”觞帝蹙眉,花灯节是与民同乐的日子,他这个飞扬跋扈的女儿跑到大街上和人家抢花灯,最后没抢赢不说,还被人当众用银票砸脸。皇家的颜面都被她丢尽了,还好意思跑到这里来告状。
她难道就没看见定国侯在一旁表情有多愉悦吗?很明显,芸儿成了镜儿那丫头手里的玩具。
儿子生的个个不如人家就算了,女儿也被人家玩得团团转,想想就心塞。特别是,自己犯了错还好意思跑来告状,简直蠢得想让人把她塞回去回炉重造的心都有了。
“父皇,临家大小姐如此戏弄儿臣,将我皇家威严踩于脚底,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夙郁惜芸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哦?那依照芸儿看,朕应当如何为你做主?”觞帝眸光微冷,这个女儿,也不知道纪贵妃是怎么教的。能够把皇家女儿教得如此蠢笨,真是用心良苦啊!
“依照芸儿看,父皇应当立即下旨把临晚镜斩首示众,以正我皇族威严。”说起斩首示众的时候,夙郁惜芸眼底更是杀气腾腾。
她完全没注意到,临鼎天在听到她说要杀自家女儿的时候的表情,那叫一个狠戾。别说临鼎天了,就连夙郁流觞的脸色也不好看。
动不动就要杀人,他皇家的女儿,就这么点心胸?
“朕明白了,你先下去。”再不让这个蠢女儿离开,他都不敢保证定国侯不当场发作,跳起来指着他这个八公主的鼻子骂。
可是,夙郁惜芸并不知道这些,她只以为,父皇还想偏袒临晚镜,不满地大声道:“父皇不下旨,儿臣就在此长跪不起!”
后宫里的那些妃嫔们,好像就是这样威胁父皇的吧。夙郁惜芸心里想。
殊不知,觞帝从来都是一个赏罚分明之人,后宫里这样威胁他成了事儿的,多半都是本身事情都无所谓,没成的,都被他厌弃了,所以八公主也不知道。
“朕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觞帝一拍案几,大怒,“来人,把八公主送回皇宫,交给纪贵妃,让她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如果不够聪明,就别跑出来自取其辱,让我皇家颜面扫地!”
“父皇息怒。”正在这时,夙郁惜雅从外面进来,赶紧跪在地上。
“怎么?你还要替你八皇妹求情不成?”看着夙郁惜雅进来,觞帝冷冷地瞪她,完全不想搭理。
这些孩子,就没一个省心的。他可以想想,明日临晚镜街头用银票怒砸皇室公主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燕都了。
“儿臣不是来替八皇妹求情的,只是不想父皇因此气坏了身子。”夙郁惜雅贴心地说道。
“朕迟早被你们这群皇子公主给气死!这件事雅儿也在场,你怎么看?”雅儿素来比芸儿要聪明,怎么关键时刻不拦着芸儿?
他就不相信,若是雅儿真的出手阻拦,还会发生芸儿与镜儿丫头的争执。
“临小姐与皇妹看上了同一个花灯,本来也只是一件小事,她们俩年纪都还小,会因此争执起来也不奇怪。临家大小姐一怒之下用钱砸皇妹是不对,可皇妹也早就说过不会计较,便不该因为今晚的事情而怪责于临小姐。不如,让她们俩互相给对方道个歉,此时就算和解了,父皇看这样可好?”夙郁惜雅看似两不相帮的话语,实则处处都在说这二人的不是。
临晚镜身为臣女,竟然敢在明知道夙郁惜芸的公主身份之后还对她动手。那银票是砸在夙郁惜芸身上,却也是砸在了夙郁皇族的脸上。
而夙郁惜芸呢?为了个花灯,公主的身份都不顾了,也是有错。
但是,归根究底,错最多的还是临晚镜。
说得好是互相道个歉,但是说白了,就是要临晚镜立马过来给八公主道歉,然后接受她的百般刁难。
“定国侯,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