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行程安排了。
此刻哪怕霍秦心里百转千回地想了很多,面子上却依旧淡淡的。
安言静看不出他是怎么想的,心里一紧,竟脱口而出“我会带你一起去”这样的话来。
在安言静忿忿又期待的眼神下,霍秦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忘揶揄她,“好,你要带上我。”
***
到昆明,霍秦没法再坚持不坐飞机过去。安言静倒是无所谓地安慰他说自己当初去杭州的时候也是直飞过去的,她也并不是那么样的害怕的。
飞机在昆明机场落地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虽然还是夏季,安言静还是不免觉着有些寒意。在机场的洗手间里又加上了一件刚刚在上飞机之前买的外套,安言静这才勉强觉着好受了一些。
走出机场,霍秦发现安言静的脸色愈发差了,想到这里超过1800米的平均海拔,霍秦吩咐出租车司机先去了医院。
“霍秦?”安言静不解。
霍秦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安言静能够靠得更加舒服一些,他用食指抵住她的唇,“别说话,一会儿就会没事了。”
安言静轻轻“嗯”了一声,闭上双眼,却发觉自己的头似乎愈发疼了起来。
睡梦间似乎有冰冰凉凉的液体窜入她的体内,安言静难受地嘤咛一声,好看的眉头紧紧地蹙着,嘴唇微微发紫,这样的高原反应算是十分严重的了。
她好像被抛上了云端,有种不真切的虚浮感,可又有人死死拽住她的手,将她往下拖,让她不得不在虚幻与现实之间徘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全身肌肉的酸痛开始复苏,呼吸再度变得困难起来。
身边好像有很多人在围绕着她忙碌着,但是她却没能看清那些人。只觉着自己被罩上了氧气罩,这才让她稍稍好受了一些。
“霍秦”安言静开口叫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哑至极。
一直在床边握住她手的男人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惊喜,幽暗的双眼里就好似闪着失而复得的光芒。那光芒让安言静浑身一震,随即她便被说不出的心疼完全掩埋。
她好像总是这样在不断地给他找事儿。
抬起那只还自由的手,指了指自己罩着的氧气罩,霍秦心领神会地将它从安言静鼻前撤掉。
“觉得怎么样?”
霍秦的声音也不必安言静好到哪里去,粗噶难听。
吃力地点了点头,安言静确实是觉着好多了,虽然呼吸起来还是有些难受的,但早已不似刚到这儿时那样像是完全掌控不了自己的呼吸一般了。
她的手远比很多人白,血脉在几乎透明的肌肤之下呈现出青紫色,再扎上针头,让人不怎么愿意再多看几眼,霍秦却是从始至终都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曾放开过。
“我不想再呆在这儿了。”安言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吃力地说。
霍秦看向她,慢条斯理地回道:“把这瓶挂完。”
虽然他说是这样说,却还是很迅速地帮安言静办好了出院手续。
霍秦没料到在安言静的身子竟会是这样的差,在昆明都会产生如此严重的高原反应,他特意去问了医生关于紧急处理高原反应的方法。很多东西他也知道,可就怕不够准确,会让安言静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让她更加难受。
看着霍秦向医生讨教时认真的侧脸,安言静心里胀胀的。她刻意扭过头不去看他,却无意间瞧见了几乎要对着霍秦流口水的值班护士,像是感觉到她的视线,那两个小护士竟还齐齐瞪了她一眼,惹得安言静哭笑不得。
折腾了这么一阵儿,安言静根本没心思欣赏昆明的夜景,她只觉着这里即便是夜晚,都繁华得好似白昼。
因为是淡季,酒店很容易订到,霍秦特别吩咐送点清淡的食物上来。
吃了点东西,安言静苍白的小脸逐渐有了血色,霍秦心里一松,“明天再带你去吃云南小吃。”
闻言,安言静一喜,在霍秦脸上亲了一口,印下一个湿乎乎的痕迹。
她晃晃悠悠地去洗澡,霍秦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摇摇头,迅速解决掉了剩下的餐点。
浴室里,安言静特意将水温调得高了些,她白皙的肌肤很快被热水烫得红红的,水流沿着她的身体曲线淋下,全身舒畅。
安言静颇为乐观地想,虽然这样的开头并不理想,但她没理由怀疑这场旅行将不会精彩。
☆、安言静,你辛苦了
第二日,安言静觉着自己的身子好了很多,不得不说她的适应能力还是极强的。霍秦虽依旧放心不下,却也不愿拂了她的好兴致,只得陪着她按照最初制定的计划进行游玩。
他们并不着急赶时间,所以行程安排得很松。
安言静将第一站放在了石林,说到底其实原因很简单,只不过是在她十岁左右,看到了歌舞片《阿诗玛》,从此便对那个聪明美丽、能歌善舞的撒尼族女子念念不忘,为此还找过很多关于阿诗玛的传说故事来看,因此,她很想知道那在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