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丘伯力到底是鲜卑人还是乌桓人,丘伯力此人在幽州多年,对幽州各个城郡也是了如指掌,有他在,叛军可是不好对付啊!”
看着路员活生生将那名乌桓战将给砍成了几段之后,刘佰也是与甘信商量了起来,商量的内容,自然就是刚刚得来的这个情报。而听得刘佰的话之后,甘信也是眉头紧皱,说道:“原本我们是要等待辽西和昌黎的兵马,现在这两处已经被叛军拿下,那所谓的援军也不存在了,大哥那边还等着我们去呢!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
甘信这么一说,刘佰也是点头表示同意,说道:“不错!辽西和昌黎这两处的叛军我们现在想管也管不到,还是等刘大哥来解决吧!大不了,等到甘三哥和张四哥他们来了,再一同出兵!”
甘信也是点了点头,左右徐无城那边也不缺兵力,刘备也只是想要吸引叛军的注意力,要不然,仅靠徐无城的兵力,又怎么能够困得住刘备?打定了主意,甘信也是说道:“好!打扫一下战场,我们就立刻返回徐无去!”
“呃!”刚刚做了决定,刘佰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面露难色,看着不远处的土垠城,对甘信说道:“甘信,这些叛军的降兵怎么办?光靠我们这些人,押解这么多叛军,只怕是行不通吧?而且,将这一万余降兵拉到徐无那边,万一,万一他们突然又反到叛军那边了,那岂不是给刘大哥他们带来麻烦了?”
刘佰这么一提醒,原本还想着要拉着这么一万余人去助刘备一臂之力的甘信也是突然反应过来。这次能够逼降这些叛军,也是运气使然,单靠这几百人,去守住那万余名降兵,本来就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况且这些降兵之所以会投降,也是因为他们的统帅被擒,失去了主心骨的缘故。若是将他们带到徐无城那边去,在战场碰到了叛军的其他统帅,这些降兵很有可能会反叛,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这个时候,满身都是鲜血的路员走了过来,随手将巨斧往旁边一丢,喝道:“这有什么难的,将这些该死的叛军全都杀了不就是了!”
“你说得倒是简单!”刘佰直接就是瞪了路员一眼,虽然甘信并没有怪罪,但之前在城头上路员那样顶撞甘信的事情,却是让刘佰心中很有意见,所以对待路员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直接就是喝道:“那可不是几百人,几千人,而是将近一万余人!现在他们虽然没有胆子反抗,可倘若我们真的动手,那这些人被逼到死路,岂会不拼死反击?就我们这几百人,能够抵挡得住对方那么多人的反扑不成?”
路员也知道理亏,被刘佰这么喝骂了几句,也只是嘿嘿一笑,就不再言语了。倒是这个时候,甘信的两只眼睛突然冒出两道寒光,用力咬了咬牙,对刘佰说道:“路员说的,倒不是没有道理!这些叛军若是不将他们给解决了,总归是个祸害!”
听得甘信也这么说,刘佰也是不由得苦笑起来,不过倒也没有向对待路员那样大声喝骂,而是无奈地两手一摊,说道:“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但怎么杀,却是个问题啊!万一惹得这些降兵哗变,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甘信当然明白刘佰这话的意思,也是同样紧皱着个眉头,过了好一会儿,甘信突然抬起头,脸上满是犹豫之色,过了好半天,才是咬牙狠狠地挥了挥拳头,喝道:“就这么办吧!”
见到甘信这么模样,刘佰和路员就知道,甘信肯定是想出办法了,只是不知道甘信为何是这个模样,不过刘佰还是忍不住上前问道:“甘信,你可是想出了什么好办法?”
“好办法算不上!”甘信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却是显得特别的古怪,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最后做手势让两人靠过来,对着两人的耳朵滴哩咕噜说了一通。听完甘信的话之后,刘佰和路员两人也都是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瞪圆了眼睛看着甘信,就仿佛第一次认识甘信一般。而甘信也是一脸的无奈,说道:“你们觉得这个办法怎样?”
“这个……”刘佰的脸上满是犹豫,就算是一向咋咋呼呼的路员此刻也不敢乱说话了,过了半晌,刘佰才说道:“甘信,你真的要这么做?要知道,这件事传扬出去,对你的名声可是不好啊!”
虽然刘佰这么劝了,但甘信还是咬牙说道:“特别时期行特别事!如今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我们立刻就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就动手!干净利落点!”
甘信都这么说了,刘佰和路员两人也都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是听从甘信的命令,开始着手准备甘信这个吓人的计划。
很快便是到了深夜,在土垠城城内,那些降兵倒是有不少人已经进入了梦想。白天那场厮杀虽然惨烈,但对于人数占绝对优势的叛军来说,他们当中只有小部分人是正面与官兵厮杀,所以在这些叛军当中受伤的并没有多少,大多数人反倒是乐得一身轻松。虽然是被关押在城内的各个民居之内,但却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一个个都是老老实实地睡着大头觉。
当然,这近万人当中,也不全都是老实的,特别是那些乌桓人,本来对汉人就是充满了仇视,现在虽然暂时选择了投降,但这些乌桓人就像是一颗颗定时炸弹,随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