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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烟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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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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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同样傻了眼的还有身边的一排人,个个抓着弓,拿着箭,不知所措。



    也有人开始了行动。一名背着长弓的女孩子已经拉上了弦,“嗖”地一箭射向满地**鹅。



    一只大公**中箭,伸着脖子叫了一声,“扑通”倒在地上,瞬间没了踪影,那块原本挂在**脖子上的木牌子留在了地上,牌子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玄”字。女孩子走过去拾起它,指间刚刚碰到,周身就被一阵白光包围住,人也消失了。



    **鸭们继续挤来挤去,有的在跑,有的在飞。另一些考生也沉不住气了。一名高高瘦瘦的少年端起一只铜弩,瞄准一只白鹅嗖地射过去。箭倒是没射偏,只是鹅刚倒下,他的胸口就“砰”地爆出一声大响,整个人像被炸了似的滚在地上,最后哀怨地吐出一句:“完了,看错了……”人也在黑烟中消失了。



    余下的考生人人都捏了一把冷汗。这就是他们这一次的弓术试炼,说是要考查各人的眼力和准头,实际内容却变态无比。其程度人人都已经见识到了,先前那名被白光度出的女孩子显然已经过了这一关,而接下来被炸的少年,必定就是失败了。



    失败了还要被炸成个煤渣似的模样,这是个什么变态呀什么变态出的题?



    路烟狼摸了摸自己挂在手腕上的一块木牌子,那是从“兵械”之门再选到“弓术”这里来的时候领到的。他的牌子上刻着一个“戌”字,那么这满地的**鸭鹅中必定有一只脖子上挂的是“戌”,也许还有“戊”字,也许还有“成”字。唯有他一箭射准了那只带“戌”字的**或鸭或鹅,并且持两张相同的牌子才能通过这里。



    失败的人会被炸飞,留在这里超过了时间的也会被炸飞。其实炸飞出去的人并不会真的受伤,顶多就是被这个无聊的题目惊骇上一跳。只不过,考试也就到此为止了。



    考场内各人忙活了起来。陆续有人成功,也有人被炸。还有的好不容易射对了牌子,捡的时候却被一群鸭子扑腾没了……场内一片热闹得**飞鸭跳。



    路烟狼不得不说自己运气好。瞄准的石子射出去,前面突然飞出一只鸭子。在他念着“完了”的时候,鸭子被一支箭射趴了。好运!石子继续向前飞,就要碰上他瞄准的那只芦花**了,可……一瞬间可怜的芦花**也被横飞过来的一支箭扎倒了。



    考场内轰轰两声爆炸声,他抱着头张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还好好的。石子落在了芦花**身后的一只小**仔身上,那**仔身上挂的是刚刚被打错炸掉、又重新生出的新的“戌”字。



    路烟狼冷汗涔涔地捡起那张牌子。无论……怎么样……总算是过了。他在温暖的白光中重重舒了口气。白光一过,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森林。



    “这是第二关,努力吧,孩子。呵呵呵呵。”



    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笑。和进**场时一样,那个院长考官的声音。他看不见对方的人影,却察觉到自己腕上的牌子倏然变了一个字。



    再抬头向前看去,树下一只黑熊,树上一头猩猩,石头上盘着一条巨蟒,树丛里“啊呜”一声大吼,一只吊额白睛大虎一步步向他逼来。



    路烟狼闭上眼睛,又睁开,又闭上。每一只猛兽脖子上都挂着一张牌子,他看见了,可他宁愿没看见。



    再张开眼睛时他拔腿就跑。他已经不求能够通过这什么狗屁考试,只愿自己逃出去之前不要被啃干净了。



    妈呀,老天呀……世上还有比这更变态的地方吗?



    砚华一恍然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甬道的顶头。



    长长的甬道依稀可以望得见另一头的门,尽管只有小小的一个白点。



    砚华想,应该是要他们走过这里吧。



    肩上的小黑鸟“叽叽”叫了两声,她抬手摸摸它,“别怕,铃铛,这个考试似乎不怎么可怕。”



    “铃铛”是她给小黑鸟起的名字。路烟狼曾说它的羽毛全黑,起名叫“煤团”,被初生的小鸟狠狠啄了一口。他又说它的嘴又尖又红,起名叫“赤钉”,又被狠狠啄了一口。最后她抢道:“它的眼睛像金铃一样,叫铃铛还好一点。”总算再没人被啄。



    事后她其实又想到了许多更风雅可爱的名字,不过小鸟似乎接受了一个名字就不想再要别的了,只要她一叫它“铃铛”,它就会叫唤上两声再颠颠地蹦到她手上,声音和火云雀一样好听。



    砚华一步步小心地往前走。现在她还没看到什么人,也没察觉什么动静。走了好一会儿,周围依然只是灰灰的墙壁,暗暗的光。



    难道只是这样简单?走出去就行?这岂不是……太幸运了?



    她忍不住偷偷一笑。刚笑出来,旁边就响起一个yīn恻恻的声音:“小丫头,你乐什么?笑个屁啊!”



    简直能吓死人!



    砚华惨白着脸退到另一边,愕然发现眼前的墙上居然浮现出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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