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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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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说,“我们好些同学出国了,那个陈冰冰前些日子刚被美国拒签。”



    “你也想出去了?”



    “不,”我说,“我上初中的时候想过,因为那会儿我爸刚在美国工作了一年回来。可是现在我不想了,我觉得这儿挺好的,没必要出国啊!哎,你们交大出国的是不是也特多啊?我听说清华好些学生都出国,一个系能走掉一半儿。”



    徐志把领口往上拉了拉,“挺多的。不过我没想过,我想呆在国内。”说着徐志扭头看着我,“忘了告诉你,我保研了,你要是能来交大,我继续当你的学长。”



    我拉着徐志白色的羽绒夹克大叫:“恭喜恭喜!!不行,今儿你得请客!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说我跟你出去吃饭了。”没等徐志答话我就跑到一个小卖铺,抄起电话告诉我妈徐志保研了,他答应今晚请我大吃一顿。我妈连声答应,并且叮嘱我一定要让徐志送我回家,因为现在天短,很快就黑天了。



    我放下电话回到徐志身边,他哭笑不得地望着我说:“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对不起,不是你



    “反正……我跟陈冰冰就跟你俩差不多。”程开小声嘟囔,比蚊子打喷嚏的声音大不了多少。



    我噘嘴,“你跟陈冰冰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儿啊!”



    我们那里的冬天从来都不是萧瑟的,我一直觉得我们那个城市最有味道的就是冬天。我们那儿冬天会下很大很大的雪,白皑皑的雪地里,你可以抬头看湛蓝湛蓝的天,天上一朵云彩都没有。如果你喜欢,手里还可以拿一串火红火红的冰糖葫芦,就着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咬一口,就算是被硬硬的冰糖划破了嘴唇,也会快乐得像嘴里的山楂一样红艳艳的。你一笑,面前便会立即出现一团小小的薄雾。那个季节里,街上到处都是这种一团一团的薄雾,因为太冷,所以嘴里呼出的热气都在空气里凝结成了小水滴。那种情景,仿佛你能看见人们说出的话一般。一团一团雾气升腾在街上,热热闹闹,一点儿都不寂寞。



    程开约我一起去图书城买书,就是在一个这样的冬天里。因为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路上还有很多冰雪没有清除,我们不敢骑车出去,公共汽车像是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我抱怨:“程开你说你真是的,哪儿有大年三十儿出来买书的啊?!”我们是年二十九才放假的,可当天下了好大一场雪,我们不得不扛着铁锹去扫了一下午的雪,结果假期又推迟了一天。



    “哎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程开站在我旁边,用他一米八零的身高护着我,防止我被人挤到。



    下了车,我在车站旁边买了一串冰糖葫芦,“你吃么?”我问程开,程开摇头,我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程开笑,“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哎?这话听着真耳熟啊,怎么男生都喜欢这么说女孩子么?



    大年三十了,图书城里没有太多的人,我跟程开去挑书,买了几本教学参考书之后我就要上楼看小说去,程开说我又不务正业,我说:“学校发那些习题你还嫌不够哇?还自己买?有病么?!”真的,我们学校发的习题和做的测验太多了,别说做,就连全都看一遍我都没时间。



    程开说:“自己挑的题目做起来才有兴趣。”



    “那你自己在这儿挑吧,我上楼。”我丢下程开,到收款处把手里的几本书结账,上楼找喜欢的小说去了。我所知道的那点儿世界名著都是课堂上老师提起过的,别看我平时装模做样写作文写的挺起劲儿的,其实我看书看得特别少,看过的世界名著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我跑到“外国文学”书柜,挑了两套书:《三个火枪手》和《基督山伯爵》,这两套书花光了我有限的积蓄,也由此让我开始了钟爱大仲马的经历。



    等我拿着这套书回到楼下,程开还在挑习题集,他手里已经有了一摞了。我拿手拨拉拨拉那堆书,“程开,你盯上北京四中了怎么的?干嘛全都买他们的题目啊?你这叫盲目崇拜!”



    “皇城根儿嘛,他们知道出高考题目的人什么心理,要不为什么哪年他们学校的上清华北大最多?”程开又放了一本书在他那一堆书上。



    “切!”我一撇嘴,不搭理程开了。他挑书的功夫,我也买了两本化学习题——买学习用的书我妈我爸掏钱。



    买完了书从图书城出来,已经快要中午了。程开说他请我吃饭,我俩就进了图书城对面的一家抻面馆。这家的抻面出了名的量大,我跟程开说,你要一个大碗的就够我俩吃了。程开买了一份大碗抻面,找了个小碗来拨出一少半来给我,我拿起辣椒罐子,把面前那一份抻面染得通红,程开瞅着眼睛都蓝了,“你这么能吃辣的啊?!”



    我吃得过瘾,没顾上答话,只是点头。



    “怪不得脾气那么倔。”程开嘟囔着,掰开方便筷子也开始吃了。



    “她签证下来了。”程开忽然说。



    “谁?”我把嘴里的面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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