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继续说:“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出那段过去,甚至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那段过去,以及那样……的我。”
他表情凝重,用一种非常苦涩的语气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或者描述那个时期的我,也许可以用鬼迷心窍来形容,但那个词有为自己开脱的嫌疑,我并不想用。从来没有人逼迫过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出自自愿,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更加的不堪回首过去。”
这样直抒郁结的开场白,让乔西的心微微柔软起来。无论怎样,她选择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的人品,那是绝对没有错的。所以她轻声开口说:“先不要自责,能不能说一说,你和苏子言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能会是什么?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过去?”温良青突然抬起头有些自嘲的咧了一下嘴角,然后表情随即变得沉重起来说:“大概是一年多以前,由于医院之间的交流合作,我认识了当时在另外一个医院工作的苏子言。相识后,我和她发现对方是同校同系的师姐弟,便很快的熟识起来。”
温良青开始以一种平静的几乎不带感情的语气诉说起往事来:“苏子言的业务水平很强,跟着她,我学到了不少东西。而且,就如所有的人都看到的一样,她漂亮、聪明、自信,非常有魅力,几乎没有人不会对她产生好感。我也不例外,虽然不至于迷恋上她,但也觉得她这人很不错,如果她不是比我大上两岁的话,甚至可以发展为一个很不错的交往对象。”
温良青这样的坦白的说出他当时的心态,一时间,让乔西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过,他紧接着说出来的话,出乎了她的意料,让她多少觉得震惊。
“但是除此之外,我对她,也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然后两个医院之间的合作结束的当天晚上,所有的医生一起吃过庆祝宴,我顺路送她回去的时候,她很意外的……”
讲到这里,温良青顿了顿,声音压得低的不能再低的,表情很是有些尴尬的说:“当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性感、性格也不讨人厌甚至还对她带着一点点好感的女人,有意无意的引诱那个男人的时候,很少有男人能够把持得住。我承认,我在那个时候,把持不住犯了错误。也许是因为那晚的月色太迷人,也许是因为那晚我和她都喝了点酒,也许是单身了整整两年后,即使是来到你所在的城市,我也无法见到你而感到失落甚至死心以至于自暴自弃……总之,这些都是借口,无法为当时犯了错误的我进行开脱。”
“所以,你和苏子言,曾经有过一夜情?”乔西的猜想被证实,她尽管看上去平静内心却无不苦涩的问。
可温良青却是摇了摇头,低声说:“不,不仅仅是一夜。”他微微闭目,似乎很是不能面对过去的自己般苦涩而痛苦的说着:“自那晚之后,我和苏子言,保持这种情人或者刻薄点来说——床伴关系,整整两个月。这是我回想起来……最不能面对自己的地方。”
他是不能面对,因为那是最为丑陋的没有感情、只有欲望的肉体关系。是由当时即将出国所以也就带着几分放纵的苏子言主动提出来保持这种关系,也是由于在男女关系上并不保守的苏子言的主动和挑逗,开启了他的□之门。
而那个门,一旦打开,在一段时间内,男人都会因为女人美好的肉体而兴奋甚至疯狂。他也不能例外,或者说,那个时候的他,并不想克制自己。
隐忍了那么多年,或者说,由于自认为的对某个人的死心而带来的自暴自弃,让他在那段时间,鬼迷心窍般的,沉醉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体里。
而那,却是他前半生做过的,最为后悔的事情。
由于自小所受得的道德伦理的教育的影响,疯狂过后,随着苏子言即将启程去美国,温良青突然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过于浪荡的所作所为,便果断的和也正好准备结束这段关系的苏子言结束了关系,切断了一切。
可是,没有感情的□,到底不是自己的道德底线能够接受的事情,温良青陷入的对自己的怀疑和否定中,并且为之消沉一段时间。不过最后几番考量,他决定忘记那一切,就当……从来不曾发生过。
只是,那实际上只不过是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行为。
一年后,苏子言从美国回来,并且出乎他意外的,来到他所在的医院,成为他的同事,在他面前时时出现,变相的提醒着他,让他不得不记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那是他所不能面对众人,尤其是乔西的过去,所以他回避着、掩饰着、隐瞒着,不想让她知道。因为,他想,连他自己都不能接受的过去的自己,乔西又怎么会接受?他不想让她对他失望而离开他,所以他选择自认为善意的隐瞒。
可是,直到看到乔西的痛苦,他才知道,这种自以为是的善意,其实不过是一种自私。
因为觉得过去的自己丑陋,所以他将它层层包裹,不想示众于人。尤其是,他在乎的人。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