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的,就是亲爹妈,都不一定待见那会儿的我。你能这么照顾我,我心里感激。咱们一家人,不说这些客气话。你今儿跟我说这些,我也知道是我跟辛穆的事儿你和舅舅看着着急。其实我跟他分开,最开始可能就是因为我父亲。但是后来,我能做到这么坚决,是因为更重要的原因。”
“我怀孕的时候,在青岛见到过他的车。舅妈,说实话,那会儿我心里还存着一分念想。我知道,以他的能力,知道我在哪个城市真的是太容易了。我虽然没有想好要不要原谅他,可那时候我是有希望的。直到后来……舅妈,你知道吗,每一日每一夜,孩子在我的肚子里做着各种胎动。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怎么还不来?”
舅妈蹙眉,过了良久,才问道:“所以你现在不原谅他,是因为你觉得他没有那么在乎你?”
我点头:“我不要这个孩子成为他在我身边的责任。也不要孩子成为我的筹码。既然感情都不在了,那倒不如潇洒一些。”
舅妈看着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再说。
***************************************************************>
周末的时候辛穆又派助理来接孩子。清清这几天正是暑热难耐,整宿整宿的不睡觉,我不敢用空调吹她,只好用扇子轻轻扇她的后背。
这回她去辛穆那,我可算是捡着个空子好好休息休息。
不知道几点钟,我被电话铃声惊醒,心惊肉跳的趴起来接电话。
辛穆的口气很冲:“你怎么才接?”
我被他问的有点懵了,外面天已经黑了,墙上的钟走到两点二十分。“我在睡觉。”我回答,半夜还能干嘛?
他顿了一下,换了种比较礼貌的口气:“清清发烧了,我已经请了家庭医生。可是她一直在哭,我想她应该是想见你。”
我立刻清醒了:“我马上过去!她现在怎么样?”
“就是市政府旁边的那个小区,她刚刚量体温已经是38度2……”
“我马上就到。”我没听他说完,挂掉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拿了钱包手机,随便披了件运动衫,就冲出去。一路跑到大路上直到拦下一辆出租车。
快到市政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穿了件很薄白Tee却没带bra,只能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
五分钟后,车子停在那个只有别墅的小区里,我一边付钱一边打辛穆的手机。
门口保安听说我要找辛穆,很殷勤的告诉我怎么走。我连忙到了谢,往那幢灯火通明的别墅跑去。
清清坐在小床上面,眼睛哭得通红,身上的衣服没有换,还是早上走的时候穿的那件,此时已经褶皱不堪。不过值得欣慰的是精神倒还不错。保姆正好进来,拿着一件衣服说要给她换衣服。辛穆背对着门蹲在床边,嘴里唱着几句根本不成调的儿歌。
看到我来了,清清又兴奋了一下,眼泪还没干又在笑了,伸出双手要我抱她。我过去握住她的手,手心又干又热。
我抱起清清,问辛穆:“什么时候开始的?医生说是什么病?”
他站起身来,看了看清清,又看着我回答道:“验过血,可能是流感。”
清清吵着不肯睡,生病的小孩子脾气总会变坏,那个晚*无论如何都只要我抱她,可能是因为我是她妈妈,也可能只是因为另外两个人都骗过她吃退烧的糖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就那样一直抱着她,在房间里一边走一边轻轻的跟她讲话,让她安静下来,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她从来没有这样哭闹过,我知道她肯定很难受很难受。如果是从前的我,看到这样妈妈宝宝的煽情场面会觉得虚伪老套,笑都要笑死了,但那个时候,我抱着这个十个月大、十八斤重的孩子,从凌晨三点一直到四点半,没有觉得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不断的落下来。
差不多三点半的时候,我打发保姆回去睡觉,辛穆坐在沙发上没说话没走,他帮不上手,眼睛却是不离开我们娘俩。
等清清睡熟了,我把她放到床上,摸摸她的脸还是很烫。我的两条胳膊几乎没知觉了,手抖得拿不住东西,但还是拿了手机跑到走廊上去给我舅妈打了个电话,一听到舅*声音就趴在窗台上面哭得稀里哗啦的。搞得她还以为出了什么性命攸关的事情。问清楚来龙去脉之后,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为了安慰我,她嘲笑我大惊小怪,然后告诉我:“会不会是麻疹?我儿子那会儿也得了这个病,发三四天烧,烧退了,疹子一出就好了。百分之*十的小孩都要经过这个病的。”
我将信将疑,不过总算放心了一点。挂掉电话,回头看见辛穆在病房门口看着我。见我看他,便走过来。
他一走进,我才发现他手中拿着的外套。
“夜里有风。”
酷暑难耐,哪里有什么风?只是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