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老爷子喝了一杯管家泡的功夫茶,方才说:“报纸上说的这些事,我向来不管。”
我笑了笑:“楼上还有挺多报纸,若是辛老爷喜欢,我帮您上楼拿去。”
辛老爷这才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我:“这性子,跟你爸爸一丁点都不像。”
我微笑颔首:“承蒙您还记着我父亲。”
他却并不生气,只说:“你们别见怪,我也只是疑惑,怎么有些人日子过得好好的,非得弄些花样出来?伤己伤人,得不偿失。男男女女,那些风流韵事,有哪些得了好结果。男的还好,说他是一时糊涂,改了便是浪子回头;女的就惨些,损了名誉不算,还赔了感情。好好的人,不求明媒正娶,难道偷香吃辣更刺激些?”
我盯着报纸,同他一样不气不恼,道:“辛老爷这话,倒也不该同我说。”
辛为良只冷笑:“我倒成了不该说话的。”
又抬眼:“初小姐,我对你没有恶意。但这是我的家,你若站在我这位子,也会这么做。”
【50·车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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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老爷子的气场不容小觑,我从来不觉得我自己是个有骨气到为了爱情可以同任何人做斗争的傻姑娘。
但事实证明,爱让人成长,爱让人强大。
时钟滴滴答答的响,以前我十分喜欢辛穆公寓里这个古老的吊钟,据说还是溥仪在伪满皇宫那会儿用过的呢,后来溥仪成了公民,这玩意儿就充公了,他打小见过这钟,喜欢的紧,辗转买到手里,虽然不见多喜爱,可他回家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看一眼。
仿佛只有这个钟在,时光才能被铭刻。
我自顾自收拾好辛老爷摆在桌子上的报纸。
“辛老爷,您说的,我在您这个位置上,也会这样做。其实不然,我少时经历颇为大起大落,这世间什么样的起伏是我不能接受的?在我眼里,您是长辈。我对您该有一份对于长辈的尊重,可是我也同样希望,你能拿出长辈的宽容。”
说完,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辛老爷自然不怕与我这种小毛头对视。
片刻,却是我先移开目光。
因为无法接受他目光中隐隐包含的鄙视。好像我真的是那些用支票就可以打发了的穷人家姑娘。
切……电视剧看多了吧辛老爷!
“你俩的事儿我肯定不同意,你死了心吧。”
哟,倒是言简意赅……
我实在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为什么不同意?”
辛老爷冷笑:“门不当,户不对。千百年来多少先例,这样的结合没好下场。”
我也冷笑:“门不当户不对,少爷同丫鬟,小姐和仆人。最终拆散鸳鸯的,都是做父母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倒成了罪人?”
“不敢当。您辛老爷子多大的谱呢。”我翘着二郎腿,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大清朝都没了几十年了,当年的溥仪最后不也就那么着了么。我也真没觉得你们辛家哪儿就好了。除了辛穆这个人之外,你们辛家里里外外,好像都有,富贵病。”
暗自想想,辛穆应该也有富贵病,只不过跟我在一起之后,可爱多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管家立时去开门。
门口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看起来应该是辛老爷的另一“随从”。
管家不知听了什么,急急忙忙走进来,俯身附在辛老爷子的耳边讲话。
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辛老爷,居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双目瞪的很大,声音很大,却掩不住颤抖:“你……你说什么?”
“辛少爷……出车祸了!”
天轰的一声,于此刻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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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管家不会说假消息,辛老爷的表情也一定不是做戏。所以我实在有点坐立不安。医院是王助理告诉我的。辛老爷拒绝搭载我。我也真的没心情计较这些。
越是心急如焚越是耽搁,不远的路,偏偏堵车。我一路催着司机,总算左拐右拐绕到了医院。路上拨了几次他的电话,关机。这趟车程让我有不好的预感,不知为何。我心里害怕,尽管王助理已肯定他无大碍,可是没见到人之前,真的很难放下心来。
医院里人很多,我七拐八拐找到电梯,一路上了十三楼,终于站在特护病房外……六、七个人,个个不闲着:电话布任务的,跟医生护士交涉的,准备饭菜瓜果的,待令听命的……我瞄了一眼门旁正与医生交谈的那个人正是刚刚还跟我品茶交流的辛老爷。
这样半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