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发火,就看你极无辜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到底明白自己犯了啥错误不,脚丫子还跟那儿踢。当时也就离你三米远左右吧,有一帮大妈团,跟你做一样的动作,那胳膊腿短粗胖净是赘肉,顿时就把你显的无比美丽。”
说完,凑过来,仔仔细细的看我,
不够,
又伸出手来摸我的眉眼。
“我得好好记住你的模样,下辈子再见着你,得绕道走。”
“为什么?”我抬头看他“遇着我不好么?我也没给你添过乱啊。”
“不是不好……”他的额头抵着我的“再遇着你,我还是会和这辈子一样。栽在你手里,就跟把自己脖子上拴一狗链子似的,跑多快,最后还是得*兮兮的回你身边。摇尾乞怜,懂么?”
我看着他,很认真的问:“我让你觉得辛苦?还是你不信任我?”
“晓晓,你没必要为了让任何人信任你而活。我不是不信,只是害怕。你我之间,太多的变数。”
我点头:“我知道。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坏的,心里没放下他,还跟你这样没完没了。其实我就是利用你,辛穆,枉你聪明一辈子,算数算不明白,连人心都不会看了?”
辛穆伸手将我揽在怀里:“傻孩子,哭什么?我还没哭呢,摊上你这么个轴脾气的。明明是我吃亏,你哭什么?捡便宜捡大发了,喜极而泣?”
“你别贫!难过着呢。我就觉得我好像特差劲……旧爱还没放下呢,就又来个新欢。”
“扯淡!高一那小子才tmd是第三者呢。”辛穆言之凿凿“打你四岁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你今年都要二十四了!没我你头十五年就被拍在沙滩上了,还有他高一什么事儿!”
我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看他:“为啥咱俩的事儿都得以十年为单位来细数啊。”
“不懂了吧,年数越长,感情越深。就跟树的年轮似的,年轮越多,长的越粗。”
“粗壮的大树在雷雨中会被劈倒。”
“闭嘴!擦擦你内鼻涕…………哟哟哟哭啥呀!!得了姑奶奶小祖宗,我不说了还不成么……别哭了别哭了,再哭天上就下雨了,一会儿下雨打雷就把参天古木劈倒了。”
我瞪他:“我又没哭这个!”
他用衣服给我擦鼻涕:“那哭啥?”
“就我刚才说那事儿。我觉得我特对不住你。”
我还没完全爱上他,心里还是会为另一个男人而痛,夜里想的不是他。对他只是一种利用,或许还夹杂着一些我自己都不想承认的依赖。
辛穆斜睨我:“得了,你还想去祸害谁啊?为了其他人的幸福,我就勉为其难的接收你这个老大难了啊。你也别太感动,咱长在春风里的孩子就是这么三好四讲五爱的。”
我破涕而笑:“扯淡吧你就,人那是三好四讲五美。咱么到你嘴里成无爱了?还五爱呢,没少去沈阳批发啊我说你。”
辛穆也笑,低下头来亲吻我眼角上的泪:“我不这么说,解放区的天能见晴么。”
“小傻子,别烦恼了。把这些都交给时间,一年不行我等你两年,两年不行我等你五年,或者更多,十年,二十年。反正只要我还活着,咱就这么耗着。你上吊我给递绳,喝药我给送瓶,你要真找着人嫁了,我就跟大院里举着红旗欢迎。”
看着这个人前从不多言的辛大少爷在我面前跟个说书先生似的,我忽然就想起那八个字: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23.终于爱情之前】
耳边轰鸣声渐渐变小,有人掀开我的眼罩:“快到了,起来。”
我不耐烦的揉眼睛:“下次不要直接掀开!”
辛穆伸出手来覆在我眼睛上:“都哭肿了。挺大岁数的人了,在机场里拉着小舅*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丢不丢人?”
我别过头去:“又不是外人。”
想了想,又加一句:“就你一个外人。”
他把我的眼罩放在兜里:“回家了,该见的都见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想不开的也都该想开了。是不是?”
打了个哈欠:“哪儿那么容易啊。你也说了,是想不开的。其实也不是想不开,就是……怎么形容呢,就好比是上战场打仗,明明是应该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忽然丫就叛变了,就跟你不是一个阵营了。这和敌人不一样,你举起抢来,没法一狠心一跺脚就毙了他。我就是养条狗,也得有感情不是?”
辛穆摇头:“嘴硬吧你就。”
我伸手放进他兜里找:“眼罩给我。”
“刚哭完不准睡。”
“不睡觉干嘛啊!”
“陪我聊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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