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当真辜负。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许是第一天回到故乡,触景生情罢了。
他走进来,帮我把被褥整理好,又换了一套新的床单被罩给我,看不出来他这么个公子哥居然还这么居家。
我站在一旁,一时慌乱无比,窘迫的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最后也只是说:“谢谢。”
“你叫我来帝都,有什么事?”
他手下一顿,但也只是片刻,就又恢复了往常那漫不经心的模样:“舟车劳顿,想找个美人解解闷而已。”
我咬牙切齿的控制着自己想把脚上的拖鞋扔在他脸上的*。
弄好了被子,他没事人一样直起腰来:“你先补个觉吧。”
说罢,完全无视我喷火的小眼神,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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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夜我是安生的睡了一宿的觉,但到底火车上还是很吵的,我也没睡的太好,此时躺在大床上,摸着手里的蚕丝被,立时瞌睡虫来袭,稍微翻了个身,就坠入梦乡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我饿的不行,感觉自己的胃都在抽抽。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备吃的,我穿上拖鞋下楼,心里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管家见我出来,颔首询问:“初小姐要吃点东西么?”
我连忙点头:“麻烦快点。”
厨房很有效率,不过十分钟就端上来四个精致的菜,我狼吞虎咽的吃着,毫不顾忌形象,直到吃完最后一口,才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撑的慌了。
向管家要了一杯柠檬茶,我决定在院子里一面观赏景色一面消食。
这院落的景致的确美不胜收,曲径通幽,叫人流连忘返,我手中的一杯柠檬茶早已喝光,唇齿之间都是柠檬的味道,看着眼前的小亭子,奇花异石
若有天,愿觅得一处净土,门前桃树三两棵,塘里荷花二三朵…远离繁世之喧嚣,淡漠人情之争端,闲静安然,静默一人。晨时嗅着花香悠然摘种,午时一杯茶一本书,晚时伴着星星入睡…怕也是幸事一件吧。
忽然想到很久之前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韶华将尽,三分流水二分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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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我才见到辛穆,彼时我正坐在餐桌前同一只鸭腿做着奋力的斗争,离开帝都五年,这美味的烤鸭我是再没吃过,今天终于有机会祭祭我的五脏庙。
他见我吃的嘴上手上都是油,难得的没有挖苦我,只是淡淡的道:“吃好了来书房。”
一见到他,我吃美食的心情一下就没有了,于是放下手中的鸭腿,擦了擦嘴巴擦了擦手,上楼了。
在他书房门口停住,深呼吸……敲门。
“进来。”
是慢慢的推开门,他正在脱外套,见我进来,便把外套放在一边,道:“坐。”
他难得如此严肃,我没多说,立马照着他的指示行动。
“你想不想见见你父亲。”
我一惊,过了良久才傻子一样的问道:“你说……你说……”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双手交握着放在书桌上,表情十分疲惫:“你知道的,他只是被判了无期,并非死刑。你想见他,还是可以的。”
我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的灯,许是灯光太明亮,我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便微微闭上眼睛:“不了……谢谢你的好意。”
辛穆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来覆住我眼睛。
他低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在这寂静空旷的夜晚格外的清晰:“不要哭。”
有些事情,你以为很难释怀,但是时间长了,也不过那么回事儿。有些事情,你以为无关痛痒,但是时间长了,却渐渐的痛彻心扉。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随心所欲固然好,然而有时候心也是会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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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我都坚信自己是个挺没心没肺的人,昨晚虽然和辛穆寥寥几句对话让我身心疲惫,但我居然还是能够蒙头大睡。
拿过床头的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除了两个是小漏的之外,其他的都是高一打来的。我想了想,还是先给小漏回了个电话。
我走的时候只说要出门一趟,没说要去外地,也没告诉她要走多久,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电话接通,小漏明显带着睡意的声音传来:“喂,小尘?”
她只有在极其困顿的时候才会对人表现出一星半点的温柔来,我揉了揉眼睛,道:“我在外地办点事儿,过几天再回去。”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了句多小心,就挂掉了电话。
再给高一打过去,却又是诡异的暂时无法接通。我真纳闷这状态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按理说像他这样的大忙人应该没有这种电话打不通的时候啊。穿鞋下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