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菜,小服务员年纪不大,长的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净往辛穆身上飘,一会儿看看辛穆的手表,一会儿看看辛穆的鞋子,最后盯着辛穆的脸。
也不知道他发现了没有,只面不改色的翻着餐牌,然后流利的念出几道菜名。
听到他说的那几道菜,我恨不能立时三刻把手里的热茶泼到他脸上去!
丫居然点了那么贵的菜!天理难容啊天理难容!!!以骄奢yín逸为耻都说给谁听呢你这孙子!
虽说我是早就准备了钱要请吃饭,但是一想到我的人民币都进了这孙子的嘴,就觉得真如同便秘一样的难受。
好吧准备就餐了,不说这么恶心的话题……
辛穆吃饭的时候不喜说话,一顿饭吃的斯斯文文的,甚至连吃蟹子的时候都是用了小锤子和小勺,我记得只有我外婆有这样精致的做派。他们辛家一个村民当兵发家的,几时又训出这样好的仪态了……鄙视,必须鄙视!
我其实也很想吃蟹子,但是看他吃的太斯文了,倒怕自己在人前失了脸面,于是死撑着没有碰。正兀自低着头同一块土豆做斗争,眼前忽有人递来一盘蟹肉。
抬头看向辛穆,他倒像是做了件极为普通的事情似的:“蟹属凉性。晚上不宜多食。”
我呸!
丫都吃了那么多了还好意思说不宜多食?没噎死你吧!
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去若无其事的道:“我是男人,不怕凉性。你不同。”
我一时语塞,居然让他把我那点小心思给发现了……这的确尴尬,我是来求人办事儿的。念及此,我立马换上一副狗腿子的讨好表情。
“我……辛少……你看今日我找你何事你也是明白的。您看……”我从兜里拿出一张卡“这次拜托辛少的事委实麻烦,薄礼一份,不成敬意。”
辛穆笑了笑,嘴角扯出一个嘲笑的弧度,让我想忽视都难,他一双墨色的眼睛盯着我,虽然还是含着笑,但我却知他已经动气。
“之前不是避我如蛇蝎么?”他拿起餐巾,擦了擦手“你若是在不求我的时候,也能这般对我,倒也不错。”
“辛少哪里话……”
他拿出一根烟,却只是夹在手里,并没有抽,不知道在想什么,却也只是一会儿,便又换上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我:“记得欠我一份人情。”
“啊?”
我还没回过神来,辛穆已经拿起衣服走了。
等我慢吞吞的下楼要买单的时候,吧台服务员告诉我辛少已经结单了……
我云里雾里的摸不到头脑,只觉得他说的那一句记得欠我一份人情,估计就是要帮忙的意思了吧。
果然,第二日,天下晓就恢复了正常营业。
小漏坐在高脚凳上,兴奋的摇着我的胳膊:“你怎么办到的啊一分钱都没花,你看咱们现在宾客满楼,宾至如归……又大又好啊!”
我以手抚额,委实觉得“宾至如归”“又大又好”……不甚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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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我虽深谙此道理,却也想不到这“还”来的如此之快。
星期一的早上,阳光明媚,想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最不耐的就是周一,如同许多学生一样有着“周一综合症”,可现在,无论周一还是周日,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分别,反正我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用挤地铁不用打卡不用赚全勤奖金。
这么一想,又委实觉得自己同他人相比,幸福上了三分。
然,人不能过分自满,血淋淋的现实教导我们,装B不会有好下场的。
譬如此刻……我盯着手机,久久不能回神。
王助理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说辛穆叫我去帝都帮他办事……我一口流利的国骂毫不犹豫的就骂了出来,手机紧紧的握在手里,恨不能把它想象成是辛穆那个黄世仁!
我不就是欠丫一个人情么!犯得着这么唧唧歪歪的让我替你跑腿么!
骂归骂,狗腿子如我,还是不敢爽约的。速度的爬起来洗了个澡,收拾行李……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高一一声。
拿起电话拨他的号码,许久没有人接,也不知道在干嘛。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印象中他是几乎不发短信的,除了上高中那会儿,偶尔发几条短信问我作业是什么之外。早先我还以为是他不会用手机呢,后来有一次我的手机出了故障,他拿过去三五下就弄好了,还嘱咐我下次不要乱下载软件。
说起来,高二上学期的时候,我们学校高一新生里有一个倍儿漂亮的,后来考上了中戏。那小丫头叫什么名字我已经忘了,就记得长的是真挺好看,一双大眼睛特有神,貌似是个维吾尔族的回民,鼻梁很挺,像极了混血儿。
回民眼光挺好的,一眼就看上了高一,大概是从小被男生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