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咬着手指头观看美女的变脸,果不其然的玄幻。
白晶也只是难堪了不到一分钟,马上又巧笑如花的对着高一说:“你这个人……”
六个点里包含着多少的感情,美人轻蹙眉,不知心恨谁。
高一却只是低着头,看不太清楚表情,只我觉得他应该是不太高兴的。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会多多少少有些秘密。这些秘密大到家国天下,小到街坊邻里,谁也躲不开,谁也逃不掉。就如同秋天来了会落叶,冬日来了会下雪。
所以说,你所经历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是这世间每个人都会经历的痛苦,实在无需过分执着,念念不忘。
冬日下雪又如何?它总有一天要冰消雪融。
聚会的地点选在魔都一家知名的酒店,说起来,酒店的大堂经理还是我们天下晓的座上宾呢。
大堂经理大概也没想到会在这样正经的地方遇见我,表情一时间极不自然,但人家毕竟是社会上混了许久的人,哪里会被这点小事儿就shock的魂不附体五神具散了呢。
“哎哟!初老板!”
这一声“初老板”叫的真是上道。
我微微颔首,实在不知道要客套句什么出来,总不能让我学着电视里那些老鸨的样子,请求他多去我店里关照吧。
还好天下晓当家的是个冷美人这件事路人皆知,我此番态度大堂经理也并未觉失礼,我报明了来意,由他引着上了楼。
天下晓每一年的尾牙都是在这里办的,故而我知道这里的价钱非等闲之辈所能承受,最里间的包厢常年不开放,就算有人出了天价,也绝对进去不得。我曾听人说起过,大抵是酒店老板专用的包厢。
但是今天我们的高中聚会,居然就请动了这传说中神秘昂贵的包厢。
我停住了脚步,问道:“是谁来定的酒席?”
大堂经理回过身来,微微躬着身道:“是一少爷。”
我失笑出声:“一少爷?我还二少爷呢……”
身后有淡漠的男生响起:“你可不就是二少爷么。”
恍惚间就跟五年之前的场景重合,我不敢回头,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是了,此时此景此番心境,正应了那句,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他的样子一点都没变,笔挺的西装裤衬的他的腿修长而单薄,模样英俊的不输任何当红的小生。许是因为热,他的西装外套搭在手上,白衬衫叫他穿的那叫个脱俗,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一小截健康的皮肤,袖口上有一枚银色的袖扣,晃的我眼睛微痛。
我赶忙收回目光,再不敢看。
高一走到我的前面,推开包厢的门,而后转过身来看着我,表情探不出悲喜:“二少爷,进来吧。”
我麻木的走到门前,他微微侧过身子,我快步打他身边窜进包厢。
还未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泰然自若的关上了门,而后侧身靠着门,直直的盯着我,我被他瞧的手足无措,只好坐下来翻着桌子上的菜牌道:“是AA制么?那我可要点几个我爱吃的菜。”
他不答。
我本也没指望和他聊天,遂只定定的看菜牌,再不说话。
他却忽然道:“看你瘦的跟个**崽似的,你能吃多少。”
“这你就不懂了吧。减肥是女人是终身事业,在这项事业中,我是佼佼者。”
高一再没说话,缓步走到我身边坐下,过了一会儿说道:“我抽根烟。”
我耸肩:“请便。”
他从西服上衣的兜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烟,上面都是外国字,我也看不太懂,香烟盒里放了一个打火机,我一看,眼泪差点飙出来。
那是他高二那年的生日,我一个月没吃零食,攒钱给他买的zippo,他当时收下的时候,也不过漫不经心的一句谢谢。
此时此刻再见旧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物是人非,岂是人力所能控制。我纵是有钱又如何?有钱也买不回过去的时间。
高一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点燃了烟,而后就把打火机那在手里*。我偷偷的瞄过去,银色的zippo上面的纹路都已经不清晰,边角处也有刮掉了漆的痕迹。
一室烟雾缭绕,我们二人却再无交谈。
又过了半个小时,同学都来的差不多了。我找了那时玩的好的同伴,过去凑了坐在一起。他也被一堆男生围在中间,谈笑生风。
只是,我和他彼此之间,再不相干。
酒过三巡,大家才终于玩开,先前那种几年不见的尴尬再也没有,气氛一时high起来,我也被按着灌了好几杯酒。
酒喝的有点急,头晕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