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俯首在她的耳畔,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记得,以后别挑衅我!”
“放心,永远没有以后了!”沈清幽别过脸,这个男人,她希望下一秒永远都不要在见到。
“喂,你们视我不存在啊?”李浩然不适宜的从他们二人中间冒了出来:“不是说看病吗?”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再呆下去,李浩然还真是担心她会不会缺胳膊断腿的走出去。
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两个身影,擎苍鹰隼的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好一只凶猛的小野猫,真是很难将这个和自己动武的女人和刚才公交车上坐着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擎苍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转身回屋,视线落在地上闪着的一个晶亮,弯腰捡起,放在掌心细细端详,而后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女人,看来这以后,并不是太遥远了。
“李大夫,刚才真是对不起,我太担心我父亲的病了··”电梯中,沈清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头低的很低,双手不安的绞着衣角,与刚才判若两人。
视线落在沈清幽的身上,这个女人,真是让人不可小觑,说她柔弱呢?可是刚才她却那么强悍的将一个受过训练的军官放倒,说到强悍,此刻她却柔弱的让人恨不能捧在手心小心的呵护一般。
就在李浩然遐思之际,电梯已经稳稳的停下,在后面很多等候的病患一看来李浩然,纷纷涌了上来,李浩然神情一冷,对旁边的护士说:“安排大家排队!”语气之中丝毫不见刚才的温婉,而后转向沈清幽:“你们进来吧!”
沈清幽和沈父,沈母走了进去,李浩然想都没想便关上了门诊室的房门,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下意识里,他只想给她提供一个安静的环境,任何一个刚得知自己或者自己的亲人得了这种病,都会一个适应的空间,而他,只给了她一人这个空间而已。
“李大夫,我父亲的病··”
沈清幽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了李浩然,李浩然睿智的眼神从上面快速扫过:“沈小姐,我建议你们尽快安排手术··”
“手术之后可以彻底根治吗?”希望得火苗在她幽深的眸子中熊熊燃起,既然他说可以手术,那是不是说明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
“沈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手术只能切除肿瘤,但是却不能彻底的清除病灶!”虽然很残忍,但是李浩然还是将实情告诉了她,他知道,虽然她看似柔弱,但是一定有那个承受的能力。
“那我父亲还能活多久?”
“这是癌症患者最常问的问题,但是很抱歉,我依然无法回答你,根据目前的医术发达程度,没人认能回答你的问题,有的人可以活十年,二十年,但是有的人只能活一年,两年,这不仅取决于药物治疗,还要看病人本身的心态··”
李浩然说的每一句话都死一根根棒槌,敲在了沈清幽的心头,也许二十年,也许一年,这巨大的落差她该如何承受?
“当然,沈小姐,我建议你还是尽快为伯父安排住院事宜,因为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为伯父评价手术的风险性,如果风险性太高,即使你们家属要求,我们医院也不会动手术,只会采取保守性的放化疗进行治疗了!”
“行,行,我立即安排”沈清幽的头点的如同捣蒜一般,现在,李浩然说的每句话对他而言都是圣旨一般,她已经潜意识里将李浩然认为是唯一可以信任和托付的人了。
待沈父沈母走出去之后,沈清幽回转身体,轻声的问了一句:“李大夫,治疗我父亲这样的病,大概一共需要多少钱?”
看她的神情,难道是经济上有压力吗?也是,癌症是一个极度烧钱的疾病,因为不能根治,所以花钱的日子还在后面了。
“目前,大概需要二十万吧!”
“二十万?”
第七章 医药费
沈清幽明显松了一口气,父母的存款加上她和牧放的存款,二十万还是有的,看来,她得找一份工作了。
沈清幽出门的时候并未带多少钱,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只是象征性的交了几千块钱,预约到病房,已经是华灯初上,“HONEY找你,HONEY找你··”电话清脆的铃声让她突然想起,袁牧放已经下班了,定然是回家不见自己的踪迹,打电话过来询问了。
“老婆,你在哪里啊?我饿死了,你怎么今天还没有做饭啊?”电话那头,袁牧放还不知道沈清幽今日所经历的一切,还如同往日一般,耍着专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小无赖。
鼻尖突然酸酸的,喉咙哽咽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异常让袁牧放收起了不羁,紧张的问道:“老婆,你怎么了啊?说话啊,说话啊,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
“我··我在医院··”
“在医院?那个医院?发生什么事情了?”袁牧放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这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跑医院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