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把杜邵峰扶到房间后就离开了,杜邵峰已经完全醉的不省人事,白怡然忍着心里的难受将他身上的西装脱掉,看着沉睡的面容,白怡然有说不出的委屈,刚才那一幕,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他怎么可以这么大胆,他怎么可以当着父母的面…他就那么爱悠然吗?即使过了十年,即使他们十年没有见过彼此,他还一如既往的爱着悠然,白怡然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只要经过时间的考验,她就可以试着走进他的心里,可是,十年间,她非但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反而随着悠然的回来,将他们隔得越来越远,白怡然很害怕,她真的害怕,她害怕失去杜邵峰,她真的好爱他,甚至不惜…违背良心,她知道自己得到他的手段卑鄙又无耻,可是…就算可以重来一次,她也依然会选择那样做,她至今从不后悔,从不…只因遇见他…
白景天经过怡然的门前看了一眼:“怡然,跟我到书房来“
白怡然的心“咯噔”一声,犹豫了一下,将被子给杜邵峰盖好,起身走出了房间…
书房里,白景天披着一件外套坐在椅子上,怡然就静静的站在书桌前轻声道:“爸,您找我有事儿?”
白景天考虑了半天开口道:“怡然,其实你和邵峰的事当父母的没有必要管的太多,爸爸也知道你很爱邵峰…但是…”
“爸,您想说什么,今晚邵峰喝多了”
“我知道他喝多了,可正因为他喝多了,我才看到了真正的他”
白怡然一愣…
“怡然,爸爸虽然年纪大了,但并不糊涂,当年你和邵峰不声不响的就去民政局登记,没有和家里说一声,事情那么突然,说实话我确实怀疑过,那时悠然还小,可是我和你妈妈也都是打你们那个年龄过来的,悠然年纪虽小,可是她整天在我们面前提起邵峰,说他怎么好怎么好,特别是悠然每次提起邵峰时的目光…那种目光…自从你和邵峰结婚后,我就再也没有在悠然的眼睛里见过。而你们刚结婚不久,悠然甚至连这边的大学都不上,死活要去英国留学,我不相信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白景天说完转身看着自己的大女儿:“怡然,这里只有我们父女俩,能告诉爸爸,当年你们三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怡然添了下唇,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爸,当年悠然是喜欢邵峰,但那只是小女孩对老师的一种崇拜,根本谈不上爱情,而且…而且…邵峰他亲口说过,他爱的人是我,他一直把悠然当做小妹妹,我想就是因为这样,悠然才赌气跑到英国去,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我和邵峰也结婚这么多年了,他对我一直都很好,你们不是也看见了吗”
“那刚才…”
“刚才只是他喝多了,也许他对悠然是有种抱歉,但那也只是觉得当年悠然太小,突然间知道我和他结婚的消息有点接受不了,她又走的那么匆忙,邵峰他一直都觉得似乎伤害了悠然的心,爸,我和邵峰真的很恩爱,您别多想了,我敢肯定明早邵峰醒来什么都会不记得了”
白景天叹了口气:“怡然,这十年来,邵峰对你是不错,可是…爸爸也是男人,我看的出来,邵峰他并不快乐……”
父女俩沉默了片刻,白景天走到怡然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怡然,你是我的女儿,爸爸希望你能幸福”
白依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低的点了点头……
肖振平回到住处,就瘫倒在沙发上,李秘书走后,他也没有开灯,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黑暗的客厅里,他感觉胸口闷闷的,似乎被什么东西堵得喘不上气来,他猛地站起身,宿醉让他的头疼的要命,他摇摇晃晃的来到楼梯前,抓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回到卧室,推开房门,一股子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他顿时眼眶发热,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这屋子里依然有她的味道,他似乎还能听到那银铃般的笑声:“呵呵,振平”
肖振平烦躁的脱掉外套扔到床上,解开领带,他一头倒在床上大口的呼吸,冷砚卿冷砚卿…砚卿…我真的好想你他的手不经意间触摸到了一层柔软,转头望去,还是那件毛衣,那件砚卿织给他的毛衣,他拿过捧在掌心里,最终心疼的捂在胸口上…
“为什么是同一个颜色?”
“同一个颜色,代表我对你始终如一”
冷砚卿,冷砚卿,肖振平感觉自己的心碎的已经七零八落…
“我从未忘记过你,从开始到现在,振平,我爱你”
紧紧抱着那件毛衣,肖振平忍不住的嘤嘤哭泣,他真的好想她,特别是一个人在这样的夜晚里,他想她想的快要疯掉,眼泪一滴滴渗透进毛衣里,肖振平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他唯有在这样的夜里,才可以一个人躲起来痛快的哭泣,他必须哭,如果不发泄出来,他真的快要憋死了…哭过后,肖振平拿起电话,摁下一号键,其实他知道自己只是自我安慰,自从砚卿离开后,电话总是关机,从来都打不通,可是他还是有事没事的打过去,听到的总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