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右相蒋鸿兰又闹到了毓景女帝面前去了。
闹得原因就是因为数月前严雯的女儿调戏了她的夫君的事,女皇也很头疼,这件事在那时就已经平息了,没想到蒋鸿兰还翻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烦她。
蒋鸿兰趴在毓景女帝的案桌上,哭得很是凄厉:“陛下啊,你要为老臣做主啊,自从我家夫郎被严启那个混蛋调戏了后,就食欲不振,精神不振,最重要的是——连闺房之事也不振了啊!”
毓景女帝手上的毛笔一抖,忍住了将蒋鸿兰赶出御书房的冲动。
然而蒋鸿兰继续哀嚎道:“陛下啊,您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夫郎,被严启一闹,我的幸福没了啊陛下,幸福没有了我的晚节也有可能不保了,晚节不保我就没法安心为陛下办事了呜呜……”
毓景女帝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唤来了御前侍卫将蒋鸿兰给拖了出去。
蒋鸿兰离开后,毓景女帝放下手上的毛笔,不得不认真考虑蒋鸿兰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了,无法为她安心办事,挑明了说不就是不愿意与严雯同朝为官吗?
这只老狐狸!
夜晚的时候,毓景女帝打开了蒋鸿兰的奏章,一张纸就从里面飘落了出来。孙姑姑捡起了那张纸,递给毓景女帝一看,女帝的眼里就是一沉。
次天朝堂上,毓景女帝当众就发火了,将那张纸砸在了刑部侍郎严雯脸上,严雯捡起来一看,脸色瞬间白了,这纸上竟然列下了自己每次贪污受贿的时间,数额,条条清晰,一次不落。
这下,任凭严雯怎么解释求情也没用了,毓景女帝当场就撤了她的职,收押查办。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严雯的女儿强抢民男,无恶不作,处以杖毙!
毓景女帝话音刚落,严雯就晕了过去,而传圣旨的姑姑到了严家后,听到了这个噩耗,严启头上还缠着纱布,但是瞬间面色死灰,蹲坐在地,这才想起了那天她离开时完颜九那个冰冷的眼神。
完颜九接到蒋鸿兰书信的时候,还在南郊新搭的里,看着蒋鸿兰信上的话,完颜九轻笑了声,然后将那信放在火上烧了。
其实这件事由蒋鸿兰去做比她更加合适,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可清楚得很,蒋鸿兰的存在,就是女帝刻意安排来压制楚余琪的气焰的。
若是蒋鸿兰和严雯真的闹得不可开交,其中如何取舍,女帝比谁都明白。
至于那些证据,完颜九重生过后就在着手查这些事了,每个官员都跑不掉。但是她相信,有了蒋鸿兰的那番话,就算是没有那张纸,女帝也会给严雯安插个罪名的。
完颜九靠在了椅子上,那椅上铺着一块纯白色的狐裘,毛绒绒,暖呼呼的。自从完颜九决定来这里亲自监工后,就将逸王府上她吃的用的都搬了来。
她可不信奉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泛其身。她比较相信天将降大任于本王也,必先让本王吃尽美男,享其安乐。
咳咳,说实话,她本来是想将小枫枫抱过来暖被窝的。但是也就只限于想想,这里再怎么说,条件都比不上府内,她可不要小枫枫来吃苦。
不过她没让蒋玉枫跟着来,不表示她身边没有男子,完颜九转过头看着一脸面瘫的顾少桓。
这个男子是她的贴身暗卫,贴身的意思就是他随时都会跟着她,洗澡的时候盯着她,就连出恭的时候还得看着她,至于现在顾少桓为什么大刺刺地站在了她的后面。
原因很简单,因为人家没有房顶和树枝可以躲了。
顾少桓被完颜九盯得有些不自然,微微地垂下了眼帘,又想起了王府求药的事,眼里闪过一抹黯淡。
“少桓啊,你给本王暖下被窝吧,嗯?”完颜九一脸坏笑地看着顾少桓,她承认她适意的,为什么现在一看见顾少桓她就想调戏?
“嗯。”顾少桓没有表情,只是应了声。然后脱下衣服,在只剩了的时候,就在完颜九的注视下,上了完颜九的床,并且扯过了被子,将自己盖严。
完颜九:“……”
好纯粹的暖被窝。
就在完颜九吃瘪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涩:“王爷,我可以进来吗?”
听见这个声音,完颜九有几分头疼地扶额,却还是说道:“进来吧。”
的帘子被掀开,木桃走了进来,手腕上挎着一个小篮子,看着坐在案桌旁边的完颜九,嘴边的笑意变得柔和起来,说道:“王爷,刚刚我去山上摘了一些野果回来,王爷要吃么?我尝过了,味道挺好的。”
看了眼木桃带着浓浓爱慕的眼神,完颜九心里直觉不好,于是生硬地说道:“本王才用了膳,就不吃了。”
这个叫木桃的男子,自从上次完颜九帮过他后,就有意无意地黏着完颜九。完颜九自然看得出来他喜欢自己,不过她也不好点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