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容白的话,容白爹爹怔愣住了,眼里蓄积的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看得容白手足无措,带着哭音惊慌地说:“呜……爹爹不哭……都是我不好……容白错了,不该惹爹爹伤心……爹爹打容白吧……不要哭……”
容白爹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不顾手上还沾着绿菜叶子的菜汁,就将小儿子紧紧地抱住,哭道:“白儿啊,爹爹没用,是爹爹没用啊……”
原来,这容白的爹爹原来姓付,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生得貌美,在他们老家那个地方还有不少人爱慕。家里人也给他相了多门亲事,容白爹爹都没有看上,最后却爱上了姐姐的教书娘子。
这事被付夫人知道后,极为震怒,想她们付家在那个地方也是有门有脸的大户。这个教书娘子,一无官职,二无家产,就是个穷教书的,付夫人自然是不会将儿子嫁与她。
于是付夫人另为容白爹爹安排了一门亲事,但是,令她都没有想到的是,容白爹爹和那个教书娘子竟背着她暗通款曲,等她发现了的时候,这两人连孩子竟都有了。
这种事是很遭人唾弃的,在有些地方,甚至还要将那个男子沉塘。
而自己儿子居然做出这样有辱门楣的事,付夫人面子上挂不住,登门道歉退了那家小姐的亲事,然后就不留情面地和儿子断绝了母子关系,将容白爹爹赶出了付家。
后来,容白爹爹就嫁给了那个姓容的教书娘子,虽然生活清苦了点,但是两人举案齐眉,一家子和睦,倒也欢快。而且那姓容的是个争气的,在容白出生后,她在那一年的院试中中了秀才,继而又在乡试中成了举人。
容白爹爹为此也很是高兴,为了那个教书娘子能去参加凤都的会试,家里东拼西凑的借够了银两。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那个姓容的教书娘子去了凤都后却了无音信,竟是平白的消失了,独留下家里孤儿寡夫的。
容白爹爹一个人拼死拼活地还了那些债后,又到了凤都来寻妻,可是人没有找到,他们的盘缠又用完了,无奈之下,容白爹爹只好在离凤都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里安了家,这一住就是十几年,这十几年来他们生活困窘,但是邻里乡亲的看见他一个男人又带两个儿子,都可怜他不容易,时不时的也接济一下,倒是没有将他们父子三人饿死。
可是被容白这样一闹,容白爹爹这十多年的心酸与窘迫在这一瞬间都化成了泪水不断往下掉,搂着容白不断地哭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惩罚我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要让我的瑾儿也遭这样的罪啊?”
“哥哥……”容白在容白爹爹的怀里刚刚抬起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旧衣,身形消瘦的男子逆着光站在门口,正午的艳阳映得他的脸色有些惨白。
听见弟弟的呼唤,男子有些迷茫的眼神才重新聚焦起来,朝着容白温和的笑了笑。这时,男子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身子就‘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哥哥!”
“瑾儿!”
完颜九与蒋玉枫用过午膳后,完颜九就让萧青前去准备下,去看望蒋鸿兰蒋右相。除了要带上蒋玉枫从在完颜华那里坑来的宝贝里挑出的几件,完颜九还从自己的宝库里选了几件带上。
其实在这里,并不是每个男子都有资格让妻主陪他回门的,除了迎娶正夫三天后须得带正夫回门,这是规矩之外,其他的男子,除非是妻主极其喜爱他,才会要陪他回门看望夫家人。
所以,在完颜九表示要带蒋玉枫回门的时候,蒋玉枫显得极其高兴,冲着完颜九就扑了过来,在完颜九的脸上猛亲了好几口,这热情的样子,差点让完颜九把持不住将他吃了。
蒋玉枫这个人,除了有点泼辣之外,其率真的个性还是很得完颜九喜欢的。
马车上,完颜九一边抱着蒋玉枫,手在他的身上不断地揩油,一边问道:“玉枫啊,你娘亲对本王的印象如何呀?还有,你娘亲喜欢什么啊?”
完颜九的手正好在蒋玉枫胸前嫩粉色的小豆豆上划过,惹得蒋玉枫的身子一颤,随即恼羞成怒地将完颜九的手抓了出来,凤眸瞪着她道:“你安分点不行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是让我娘亲知道你这么色,准得后悔将我嫁给你,哼……”
完颜九听了后,笑嘻嘻地凑近了蒋玉枫,在他的耳边吐着热气:“你都已经见过本王的流氓本质了,那你后悔吗?小枫枫。”
蒋玉枫红着脸推开完颜九,没好气道:“离我远点啦!”接着又坐在了一旁,很小声地骂了一句。“无赖……”
完颜九摸了摸鼻子,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害羞的。看着马车快到了右相府,完颜九也不再逗他了。
右相是两朝元老,门生众多,在朝廷里还是有很大的威望的,不然怎么能与左相相抗衡。在前世的时候,完颜九与蒋鸿兰还是有很多往来的,不过这些往来多半是在为完颜华铺路。
那蒋鸿兰倒是个硬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