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急着追人,谢清江真想上去揍他一拳了。
田苗走得很快,谢清江在后面追得越急,叫得越大声,她就走得越快。
但谢清江还是锲而不舍地追了上来,甚至将她直接推进走廊两侧一个敞着的空房间里,回手关上了门。
转身,田苗正怒视着他:“干嘛啊你?”
“我倒想问问你忽然走那么快干嘛。”。
“你问我,你就那么想听我说出来?谢清江,你是不是觉得这么耍着我玩儿特别有意思,你是不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挺过分的?”田苗其实很想表现得心平气和一点,但是话一出口就变味儿了,所以说人在生气的时候大都没理智可言,所做的往往是违背意志的。”我承认这事儿做得是有点儿过分,但是绝对没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耍着你玩,这是真心话。”谢清江觉得头疼,但他知道如果不一次解释明白了,自己回来以后花的所有心思就全都白漂了。
“行了,不管你能讲出来多少理由,那戒指我都不要了,回去我马上还你。”
“你说过你会戴着它。”
“我不戴那种意义不明的东西。”
“行,那今天就干脆点儿把话都挑明说了,”谢清江上前一步堵住往门口走的路,“我不相信你不懂我送戒指的意思,从小到大我怎么对你的,我不信你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么知道,再说我也不想知道,用不着,用不着你告诉我。”面对呼之欲出的答案,田苗慌乱地推开谢清江,只想马上逃离这个地方。
谢清江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带着明明灭灭的晦暗。这个女人近在眼前,可他就是抓不住。
在国外的日日夜夜,在跟心理隐疾做抗争的疗程中,他就是靠着对她一刻不停的思念,才能熬过那些最难的时候。自闭症好了,他却不敢跟她讲电话,怕自己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会控制不了内心立刻飞回国找她的冲动。
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在看似无声无息的外表下,他对她的执着和占有欲深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为什么,谢清江忽然有种预感:如果今天放她走,自己就永远没有机会再抓牢她了。
田苗才刚拉开房门,忽然从身后伸来一只手臂将门“砰”地一声重新推上。然后肩膀被人用力扳转过去,唇被一种烫人的热度狠狠覆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