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南宫雁如此一说,东方灵玉与东方明玉姐妹俱是轻轻一笑,就连唇角的梨涡都是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看似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小玩笑,却无疑是给杜重霄出了一个难题。
若依照常理,应是南宫雁先引见的东方灵玉为姐姐,但又不能排除南宫雁故意将引见的顺序颠倒。再深想一步,却也可能是南宫雁故作玄虚,明明第一个引见的就是姐姐,却故意诱使杜重霄产生歧想。
从另一角度考虑,这对姐妹的父亲乃是天下书院山长东方墨,一代大儒自是学识非凡,为其子女起名断不会随随便便,一个‘灵’字一个‘明’字,都应有其深意。
杜重霄的记忆里有不少关于‘灵明’的出处,如‘除却灵明一一空,年来丹灶漫施功’,又如‘宿昔秉心誓,灵明将见期’,如此应是灵玉为姐,明玉为妹。但却又不能肯定‘明灵’没有典故出处!
因此,若想猜出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除了需要敏锐的观察力与判断力外,也许还要加上一点运气!
一旁的秦政眼珠不禁开始转动,他在书院整整三年,当然知道谁是姐姐谁是妹妹,正想用眼神暗示,却见南宫雁笑吟吟地望了过来:“秦政师弟,可不许提醒哟!”
南宫俊也笑着说了句:“杜兄不会是想用‘姐姐身旁是妹妹,妹妹身旁是姐姐’的答案蒙混过关罢!”
杜重霄微微一笑,伸手一指东方灵玉道:“这位东方姑娘应该是姐姐!”
话音落,南宫雁与南宫俊,以及东方姐妹都不禁露出惊讶之色,很显然,杜重霄竟然猜对了!
秦政眉间藏不住喜色,心中暗道一声师傅果然厉害!
“杜公子是如何猜到的?”南宫雁面上又现出春风般的笑意,开口问道。不只是她,东方姐妹与南宫俊也想知道杜重霄为何一猜即中?
“可不就是猜到的!”杜重霄笑容中藏着几分戏谑之意,如是回答道。
原来对方是乱猜的!南宫雁与东方姐妹俱是哑然失笑。而南宫俊却是面带讥讽之色道:“这都能让杜兄猜到,可见杜兄运气确是好到了极致!”
“哪里哪里,二分之一的机会,只要运气不是太糟还是可以猜到的!”杜重霄很是谦虚地回答道。
“若是猜错了呢?”南宫俊笑着问道。言下之意你只凭着运气猜测,若是猜错不嫌丢人么?
“错了就错了,有什么要紧?”杜重霄洒然一笑,望向南宫的目光之中难掩犀利光芒,意味深长地提醒道:“南宫兄,你着相了!”
东方灵玉与东方明玉姐妹明眸一亮,两人心意相通,俱是觉得这少年回答率真随性,颇为洒脱。
不轻狂,不急躁,言语机智而犀利难挡。这是两姐妹对杜重霄的感观!
南宫俊只觉脸面发烧,一时不知如何措词。对方说的丝毫不错,他确实是着相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连赌注都无半分,即使杜重霄猜错了又如何?他如此针对,却是显得气度不够,落了下乘!
南宫雁扫了弟弟一眼,暗暗摇头,弟弟还是沉不住气啊,即使是想扳回当日颜面,也不应操之过急。当下转移话题道:“门口盘桓非是待客之道,杜公子请里面请!”
一行人进了天下书院大门,由南家雁在前引路,东方姐妹在旁相陪,顿时引得书院众多弟子的注目。秦政他们自是认识的,唯有那个黑衣少年十分面生,不知是哪里来的贵客,竟能劳动南宫雁,南宫俊与东方姐妹亲自相迎!
途经止戈院,便见足可容纳万人的演武场上,千余书院弟子分刀、剑、枪、斧、奇门五个方阵,在各自教习的督导下,挥舞兵器,认真操练。
阳光之下,件件兵器闪烁光芒。一白发老教习高声吟道:“壮哉炎黄,天地脊梁。”
千余弟子亦高声喊道:“壮哉炎黄,天地脊梁。壮哉炎黄,日月同光。壮哉炎黄,千秋兴旺。壮哉炎黄,举世无双。”
其声激荡,如乳虎啸谷,其势昂扬,如雏鹰振翅,整个演武场显露出一片如火如荼之景象。
杜重霄亦忍不住被景象所吸引,听着阵阵喊声,心中顿生热血沸腾之感!
“我天下学院弟子如何?”见杜重霄似乎被声势所震撼,南宫雁面带得色,故意问道。
“朝气蓬勃,龙马精神!”杜重霄不吝赞美之辞。
“止戈院皆以军中之法训练弟子,若是入伍,上者可为将,下者可为兵,我大秦精兵良将,皆由此出!”南宫雁语气愈见高昂:“上阵杀敌,精忠报国,热血男儿当如是!”
一旁的东方灵玉与东方明玉姐妹,神色不禁稍稍有些异样。止戈院确是大秦精兵良将之源,但文华院就差了么?不提朝中栋梁,肱骨之臣大都出自文华,即使是在军伍之中亦有儒将坐镇指挥千军万马,再者文华院弟子以文气杀敌,也丝毫不逊于他人!
“热血男儿当如是!”杜重霄亦赞了一句,随后转过头,望向南宫俊道:“南宫兄应该不是止戈院弟子罢?”
“不是!”南宫俊铁青着脸回答道。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