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到,关孟河还在客厅,刚刚放下电话,yīn沉着脸迎上了自己的视线。关意晟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已经做不到,只当没有见到这个人,径直往门口走去。
“站住!”关孟河一声暴喝,连三楼上的冯月华都被惊动,推门出来,从楼上往下看。
关意晟猛地收住去势,旋身过来,讽刺地回应道:“您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不然别说入常了,能不能撑到退休的年纪都难说。”
关孟河脸色发白,忍了一口气,喘着粗气问他和方琼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方卫国会打电话来兴师问罪。
“我想要怎么做,您不清楚吗?需要我在这里再详细解释给您听吗?”关意晟明明是笑着说的,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冷冰冰的。
“你做了什么?老方说了什么?”见到父子二人对峙场面的冯月华,前一句话是问儿子的,后一句则是向着关孟河说的。
“妈,我和方琼已经谈过了,私人关系没可能,但她会继续留在华越工作。上次我已经说过,方家那边的问题,我会解决。”他看了看母亲,目光又如冰刀般刮过关孟河的脸上,带着一锤定音的气势坚决说道,“我一定会和林朝澍结婚。你们可以不认同,但请不要再做出让我为难的事情。”语毕,留下怔忪的冯月华和已经颓然坐在沙发上的关孟河,他决绝的转身而去。
关意晟匆匆走在前院的花园小径上,又忽然停住,回身看这座中西合璧风格的老宅子,多数的窗口都黑着,优雅、静谧,然而在他眼中,却像是一个监狱,一处坟墓,在夜色中,又仿佛怪兽,张大了嘴想要吞噬一切。他眯起了眼,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一声惊呼,几处窗户里亮起了灯,宅子里突然人声喧哗起来,管家从大门里跑了出来,冲着他大喊:“关先生,老先生犯病了,您赶紧来看看啊!”闻言,关意晟脸色一变,无暇多想,箭步流星地冲回老宅里,见到关孟河痛苦地躺在地上,脸色雪白如纸,满头大汗。冯月华在一旁大惊失色,束手无策。关意晟赶紧给关孟河的私人医生打电话,简单描述了症状。很快地,救护车呼啸而来。
到了医院,关孟河被直接推到了VIP病区。私人医生已经等在门外,跟着一群专家一起进去会诊。没过多久,他便与另一位主刀医生一起出来,向关意晟详细解释了关孟河的身体状况和即将进行的治疗方案。关意晟拿着医生递过来的一份近年来关孟河身体情况的报告,压下心里的不安,认真地从头看到尾,才签下了手术同意书。
随后赶到的冯月华素着一张脸,细细问过了各种情况和安排,这才松了口气。关意晟把母亲送到休息室里等候,自己却因为内心里太沸腾,太芜杂,只能憋着一口气,在手术室外漫无目的地踱步。
突然,电梯方向一阵的喧哗,病床滑轮在地板上快速滑动的声响裹着人声往手术室这个方向滚来。关意晟退到一旁,让出路来,不经意瞥见床上血迹斑斑,医生迅速地交代着身旁的护士,很快就消失在手术区的门里。关意晟看着后面跟过来的家属,他们都紧紧盯着前方,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站着的这个人。其中有个年轻男人率先回过神来,转头看见了关意晟,先是一惊,迟疑着问道:“关总,您怎么…”关意晟显然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他,眼神越过他,落在后面的赶过来的一对男女身上
“哥!究竟怎么回事儿?外公怎么样了?”林朝澍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问着高礼秋,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你先别急,刚刚送进去。”高礼秋拍拍她,又嘱咐她身旁的男子道:“白皓,你先带小雨去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有消息了,我会通知大家的。”
白皓上前一步,揽着林朝澍的肩往旁边走,拥着她坐下。林朝澍微低着头,身体颤抖,没有眼泪,神色却远比流泪更凄怆。白皓拍了拍她的头,在她额前安抚的轻轻吻了一口,复又搂紧了她,轻声安慰道:“不会有事儿的,你不要先吓自己。”
关意晟站得很近,近到能看清楚林朝澍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她全身放松地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不抗拒,不设防;她的指尖紧紧拽着男人身侧的衣服,这是掩饰不了的依赖与信任;男人亲她额头的时候,她神色如常,仿佛这个动作早已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他的心突然一阵尖锐地疼痛,这疼痛突如其来,让他根本无法掩饰。他强迫自己转头不看,却在高礼秋的眼里见到了然与可疑的同情。
第50章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生活是一把锋利的武士刀,它插入腹腔,一个旋转,便爽快的分割了存在和虚无。”——林朝澍
“诶,小晟?你怎么也在这里?是家里谁…”赵如平一声惊呼,走过来殷勤地询问。其他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关意晟的身上,就连林朝澍都迟疑着,带着不敢相信的眼神,下意识地轻轻挣开白皓环住的手,扭头看过来。
关意晟向着赵如平嘴角轻扯了一下,随即又绷紧,低声回应:“赵阿姨,我父亲身体有些不太舒服。您呢?刚才进去的是…?”
赵如平了然地点点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