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做不成,……”
陈平平想着许达均的身体,终于明白原来许氏父女并不是看轻陆雅茹,而是另一种对亲人深深的怜惜。
“那你为什么不陪着夫人呢?”至少要度过眼下的难关呀。
“爸爸不让,”许意宁和陈平平对视一眼,看到他眼中不曾掩饰的惊讶,“对吧,这有什么道理?他说他快死了,可是也不让我陪妈妈,说这样的话,妈妈离开了我就更没法活了,为了她好,只有不理她,可是,可是,我很想和妈妈在一起的,也想和爸爸,我们三个人,一起不好么?”
许意宁无声的哭了,陈平平尝试着去拥抱安慰这个哭泣的孩子。
哭了一会儿,许意宁自己平静下来,“哪有这样的,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快要死了就紧紧拉着妻子女儿的手,让我们多陪着他多好。这样把我们赶出来,我妈不知道怎么哭呢。……”
“首长,你爸爸这样不是很伟大么?”能把妻子和女儿在他死之后的生活都安排好,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陈平平心中对那个瘦削的老人,涌起另外一种敬意,所谓侠骨柔肠,不外如是,能把心爱的人看得比自己重,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吧。
“妈妈说得没错,我爸爸的心最狠了,可是,我居然也觉得他做得对,说出来都怪妈妈,那么弱干什么?让人担心让人操心。居然……”
许意宁把剩下的话停住,她本不想把自己的心事往外讲——她的心思很深,把自己的想法一直掩饰得都很好。
“平平哥,你当我哥吧。”许意宁很快稳定了情绪,擦干眼泪之后就做了决定,——找陈平平诉苦最好,他嘴巴那么紧,不怕讲出去的。
“这个,”陈平平挠头,
“你别看我有两个哥哥,可是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再说了,我有心事也和他们讲不着呀。”毕竟不是一个妈妈生的。
陈平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下了飞机,陈平平直接搬进了程帆家里。
程帆不高兴,许意宁哄他,“哥哥,你该不会因为平平哥住进来不高兴吧。”
“会。”
“讲得这么直接呀。”
“是心里话呀!”程帆有点赌气的说,好不容易确定了关系,他还想着……呢,现在倒好,多了个监督的,还要看保镖的脸色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