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起那人穿着红色的毛衣,戴着赤金的镯子,说不尽的香艳动人——看着苗苗把姚含章刚买的戒指和手链都戴上了,她的肤色发暗,手指又短又粗,真的是一点都不好看。
苗苗突然又兴奋起来,“哎,那个漂亮的女人就是许达均的夫人?天哪,她那么年轻,还有他女儿,那年纪做他孙女都够了,看来,这将军也够花花的呀……”
“你够了!不许污辱许夫人!”
苗苗吓一跳,“我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他们年纪本来就差很多么。”
“许将军和许夫人都是我很尊重的人,请你说话不要这么轻浮。”张遥冷声道。
苗苗被他这样一说,虽然心里不服气,但还是顺从的闭了嘴。
程家
许达均和程纾都有午睡的习惯,一到家就各自去休息。
程奕拎着蛋糕,问许意宁,“是现在吃呢?还是等一会儿?”
可许意宁着实是高兴不起来,——本来美美的一天,又遇到那泼妇了。
她一直板着面孔,陆雅茹看到了当然要问,许意宁嘴巴一扁,当着妈妈和哥哥们的面,眼泪直在眼圈里打晃。
程帆看着心疼,他当时也听到了有人喊“张奇”,那估计就是让许意宁受辱的小子,本来这事情他是不愿意讲,但是看宝贝这么委屈,于是把事情粗略的讲了。
陆雅茹听了之后,抱着许意宁掉眼泪,你这傻孩子,被人家欺负了怎么不同妈妈讲?
许意宁把眼泪瞪回去了,“虽然委屈是有一点,可是为着这样的小人难过不值得,让你们跟着生气更不值得。妈妈,我真的已经好了,哥哥都陪了我这么多天,我早想开了,这世界又不是都要围着我转,都要赞美我喜欢我,我只要我在乎的人喜欢我就够了。”
陆雅茹越听,眼泪流得越凶。
这下子,程奕都慌了神。
许意宁反而安慰妈妈,她真的已经没关系了,请她别哭了,要让爸爸知道了生气多犯不上?
陆雅茹点头,心里却极恨,那蠢妇,居然敢欺负我的宝贝!
这么想的,当然不止她一个。
陆雅茹因为心疼爱女,难受得一夜未眠,第二日只给程奕打个电话,今天不上班了。
她想休息,想整理心情,想平静。
有人呢,偏要上赶着给她添堵。保姆接门卫处的电话,说是一对大学教授来登门拜访。
家里没人认识那号教授,警卫处的人说看了工作证,又说对方说了,是张副市长的亲戚——陆雅茹反应过来了,“不认识,不想见!”
别说是许达均和老魏,就连保姆都意外——好脾气好涵养的陆雅茹从来没这样过。于是保姆小心翼翼的讲电话,“首长说不认识,不见。”
等在大院门口的正是张琦的父母。两个商量了一夜,看许意宁当时的态度,觉得这件事情非常严重,必须得亲自登门谢罪,把误会澄清要紧。他们敲张琦房门,让他一道去。 张琦隔着门喊,“我可没那个脸还好意思上门去!”
夫妻两个觉得没功夫陪儿子耍脾气,还是先去道歉要紧,谁想到,连个大院的门都进不去。夫妻两一合计,要不,请二嫂帮忙,先进了门再说,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见了面就好说。
张琦爸爸觉得既然有二嫂去,那么尽可以大事化成小事,自己也没必要去——他着实不想因为这件事给将军夫妇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张琦妈妈请姚含章帮忙,说想拜访许将军夫人,有些事想说。
姚含章很纳闷儿,这个一向自视甚高的弟妹求到自己头上,一副非要她答应不可的架势,想想应该没什么太要紧,何况,自己也想同许将军夫人再见上一面,就算什么事也不求,总算是有好处没坏处。
这次直接说是张副市长的爱人求见,陆雅茹就算是知道她所为何来,那也不好再拒之门外。
于是,姚含章同张琦妈妈经过严密的检查,进了大院。
陆雅茹脸色很不好看,以至于姚含章一见她就心道不好,但这个时候想缩回去是不可能了。她只好先说话把自己撇清,“我弟妹一定非要拜访您来,我虽然觉得很冒昧,但也不晓得她怎么会这么着急的,……”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那可不是我的本意。
陆雅茹点了一下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今天不舒服,本来是不想见客的,既然您没什么事,那就好走不送。”
这话乍听起来没毛病,但姚含章已经觉得有很大的不妥了,她看着弟妹,心想,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人家了?!
张琦妈妈连忙说,都是误会,真的,这真的都是误会,我,……
“我先问你吧,是不是你一见我女儿就骂她是私生女来的?”
姚含章张大嘴巴,看着弟妹,张琦妈妈一副窘相,“我……”
“你还说她和她妈妈一样是妖精,没有家教?”
姚含章被劈在那里,这,这,这是这位大学教授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