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姐,你干什么,脏死了。”
捧着竹筒,喝着水从院外走进来的吴春月,听了花椒的话,一个没忍住,将口中的水全部喷了出来,走在她前面的吴春生倒霉的被喷了一身。
“小月,给你弟弟身上擦干净。”跟王林平一块儿在干活的吴人杰,见状憨憨的笑着出声。
“爹别担心,今儿天气好,一下子就干了。”吴春月径自奔向花椒,挽上她的胳膊,笑道:“这里交给我爹他们来弄,我们去玩吧。”
花椒看了看院中忙碌的众人,的确是没有她能帮上忙的事,遂点头问:“月儿妹妹想去哪里玩?”
吴春月眼珠子滴溜溜了转了几个圈,指向后山说:“去后山那个山沟扮家家酒吧,你都好久没有跟我们去玩了。”
“额……”花椒无言的任由她拉着跑,跟一群孩子去扮家家酒,这让原本是大人的她情何以堪?
“我们也一起去吧。”吴春生见两人跑出了院子,也拉了玄墨跟上去。
后山一处全是沙石的山沟里,花椒挑了块还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静静的看着在山沟中搬着石头蹦来蹦去的姐弟两,吴春月今年十岁,年龄虽比她小了一岁,个头却要比她高出一些,吴春生今年七岁,跟他姐姐一般瘦瘦的,个头在同龄的孩子里算是高的了,明明才比小墨墨大两岁,却足足高出了一个头。
玄墨在花椒身旁坐下,小小声询问:“娘子,何为扮家家酒?”
花椒一愣,她并非在农村长大的孩子,跟许多城市中的小孩儿一样,面对的都只有自家的那么几个人,自然也是没人陪她一块儿玩这种游戏的,虽说从未玩过,却也从同学朋友的口中听过大概的玩法,在脑海中细细的想了想,回道:“就是一种可以很多人一起玩的游戏,大家扮演不同的角色,相互之间的互动就能营造出开心的氛围,通常十岁以下的孩子都会很喜欢玩的。”
玄墨似懂非懂的点头:“娘子就不喜欢了吗?”
“恩,因为我已经十岁了呀。”花椒的笑意中透着几许狡黠,偶尔一次倒也是无所谓的,若是天天被他们拉着来玩这种游戏,会疯的。
“好了,你们过来吧。”吴春月坐在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上,双膝紧闭,双手工整的放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直直的。
“你们这是打算玩什么啊?”花椒疑惑的皱眉,且不说月儿她的坐姿端正的有些奇怪,站在她身旁的春生也透着诡异,瘦的跟竹竿儿一样的小身板笔直的挺着,跟月儿的坐姿有的一拼。
“嘿嘿,玩拜堂,以前你不是看我们玩过的吗?”吴春月咧嘴一笑。
花椒拧眉想了想,记忆中的确是看过她们玩类似的游戏,一大群小孩子,选出两个当新郎新娘,余下的人里有当爹娘的,亲戚的,玩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从前的花椒就算被拉过来了,也始终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从来没有融入过她们之中。
玄墨好奇的看向姐弟两人问:“我跟娘子拜堂吗?要怎么做?”
吴春生从自己的位置上走到玄墨身边,贴在他耳边小小声的耳语了一番,玄墨听了不住的点头,之后扭头冲花椒灿烂一笑:“娘子,来我们拜堂吧,这样都可以直接省去请媒婆的功夫了。”
“真的要玩?”花椒满脸的不情愿。
“我想玩,不行吗?”
花椒满脸黑线的看向眼中满是期待的玄墨,想要拒绝的话哽在喉间吐不出来,纠结了片刻咽了回去,闷闷的出声:“玩就玩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哦。”
玄墨咧嘴眉眼弯弯的笑了:“一次足矣。”
“嗯哼。”吴春生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的高呼:“一拜高堂。”
花椒的手被玄墨紧紧握着,拜下去之前不悦的瞪了一眼坐在那笑得合不拢嘴的吴春月。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咳咳,然后……那个……送入洞房。”
玄墨认真的抬头问:“要怎么洞房你还没告诉我。”
吴春生认真的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将目标转向了自家姐姐:“姐,要怎么洞房?”
吴春月面上一红,支支吾吾的开口:“我也不知道,反正送入洞房就完事了,玄墨快,把花椒牵到那个我们画好的圆圈里面去。”
“哦。”玄墨听话的照办。
“好了,接下来我们去准备吃的,你们在那等着。”吴春月笑眯眯的起身,跟吴春生一块儿在小山沟中忙活起来。
“娘子,你也不知如何洞房吗?”玄墨扯了扯花椒的衣服问。
“不告诉你,那就不是你这个年龄该知道的事。”
“……不说算了,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花椒无言,这孩子也不知道会将自己当成他娘子到什么时候,若只是一时新鲜的话,应该也快要腻味了吧。
从后山回去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干活儿的大家也都暂时返回了自家吃饭,花椒围着那还未完工的棚子转悠了一圈,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