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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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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叙你醒了!”林姨扑过来,伏在病床上,脸上带着泪痕:“我的孩子,你终于醒了。”

    钟叙叙张张嘴想要说话,但却只能发出像蚊子一样的“嘤嘤”声。林晓蔷立即端了一杯温水过来:“姐,先喝口水。”她的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小心!”一只修长的手稳稳地接过水杯送到她口边:“我来喂你。”

    钟叙叙顺着这只手看过去,看到湛墨青近在咫尺的脸,眉目间染着浓浓倦意,眼圈黑黑的能与熊猫媲美。

    他身上披着一件老气的土黄色外套,和平时的装扮极不相符,外套里面穿着的还是那件家居服。

    “闺女,你终于醒了!”钟广涛的大嗓门在病房里响起:“哎呦你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哪!把我们急死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埋头喝了一口水,钟叙叙软软地靠着床头,身体发虚发冷。

    她费力地哑着嗓子问:“林姨,我怎么了?”

    林姨温柔地帮她顺了顺头发,“没什么大碍,就是在凉石头上坐久了,身体受不了,昏倒在路上,被路人见到把你送进医院,拿你的手机通知了我们。”

    钟广涛在一边问:“闺女,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啥下了班不回家,在路边坐几个小时?”

    “咳咳。”喝下去的水像被呛到了,她咳嗽了起来。

    林姨连忙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醒了就好,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钟广涛接腔:“叙叙呀,你真是把我们急惨了,你看墨青。接到电话就急匆匆出门了,衣服也没来的急换,还穿的是拖鞋。在医院陪了你一天一夜。眼睛都没合拢过,晚上这么冷,他就穿一件单衣,亏得我给他带了一件衣服,要不然他伤口刚好,哪里受得了哇。”

    她看了看湛墨青,淡淡道:“是么,为难你了,对不起。”

    湛墨青端着杯子的手指有些泛白,他的眼神飘她了一下,停留在她还插着输液管的手背上,嘴唇僵硬的动了动:“……”

    她的病症叫做“崩漏”,或者叫做“功能性子宫出血”。

    据医生说,是由于长时间的情志抑郁、心神不宁、休息不够和起居饮食不慎引起冲任二脉功能失调而致。导火索就是在地板上坐了太久,凉气逆袭而上,子宫过度收缩,出血如崩似漏。

    两年前她也有过腹痛的经历,不过那时候远远没有这样严重,但是病根是在那时候就种下了,幸亏一直有林姨细心照顾,才渐渐恢复。自从嫁给湛墨青,几个月来衣食起居不够规律不够健康,才会造成现在这番模样。

    这个病说大可大,最关键是当天她失血太多,医生费尽力气才把血止住,后来昏迷时输了不少血,才堪堪脱离危险,只是身体大受创伤,需要静养和用心调理。

    最开始几天虚弱得;连病床都下不了,全靠人服侍。湛墨青衣始终不解带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

    “叙叙,来喝汤。”他将湛母送来的母**汤从保温桶里盛出来,一勺一勺放在嘴边吹凉后喂她。

    钟叙叙不大愿意喝这种补汤。她的胃还难受着,闻着这味道就会想起那天呕得死去活来的滋味,不寒而粟。

    “多少喝一点。”他揉揉她的头发,像哄小孩:“来,张嘴。”

    她疲倦地推开:“待会儿喝。”

    湛墨青坚持不懈地非要她喝下去:“喝了对身体好,挺话。”

    她一阵不耐,伸手一拂,哗啦一声,汤碗被打翻,滚烫的汤水撒得被单上到处都是,湛墨青眼疾手快地把被单掀开:“有没有被烫到?”他焦急地问。

    “没有。”钟叙叙皱着眉头说。这么厚的被单,**汤怎么可能渗得下去。

    湛墨青检查了一下她身上,发现确实没有沾到汤汁才作罢,随即收拾跌落的碗和勺,按铃叫护士进来收拾。

    又是一番折腾。

    幸而湛墨青是院长的公子,护士小姐进来换床单被套时不但没有埋怨,语气还异常礼貌温和。

    等到收拾妥当,钟叙叙更是没有剩下一点喝汤的胃口。

    湛墨青不再勉强她,默默地给她盖好被子:“那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妈妈做。”

    “随便。”她有气无力恹恹地回答。

    湛墨青的双手在被套上停了停。她眼角瞄到他手背上红红的一片,应该是刚刚汤碗打翻时留下的,心下便有些忡怔。

    “睡一会儿,嗯?”他低低地在她耳边道。

    钟叙叙拉过被子,滋溜躺下,闭上眼再不去看他。

    自从住院,她变得十分嗜睡,不过躺了一会儿,困意就慢慢席卷而来。正在似睡非睡间,病房门被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有人来了。

    “你怎么来了?”她听见湛墨青不冷不热地问,声音里好像不含情绪。但是据她对他的了解,闭着眼睛也能知道他此刻一定是蹙着眉头。

    “叙叙的身体怎么样了?”是莫千南,他也冷腔冷调。

    “还好。”湛墨青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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