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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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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气十足地将资本主义国家从头到尾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末了,还使劲儿捶了捶湛墨青的肩膀:“没事儿,不就一个枪伤么,还没打到重点部位,当年叙叙外公为了救我,被炸飞一条腿也这么过来了,不要这么娇弱,早点给我起来,湛家男儿不能装熊!”

    钟叙叙心惊肉跳地看着湛老爷子的拳头打在湛墨青身上,湛墨青抿嘴咬牙皱眉的模样,急得差点吐血。

    幸好老爷子还知道轻重,捶了几下就住了手,把围观的众人吓出一身冷汗。

    湛老爷子临走前,留下了几个人在病房外守着,说是以防万一资本主义国家的宵小猖獗到国内来,还特地命令手底下的一群人,强调无论如何,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把伤害他们的罪魁祸首找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钟叙叙看到湛墨青听到爷爷的吩咐时,机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湛老爷子走后,病房立刻清静下来。

    湛母和林姨两个人陪在病床旁,尽心尽力地照顾伤员。湛墨青不能喝水,嘴唇干枯开裂,湛母就拿棉签蘸着水在他的唇上不停擦拭。

    病房里一片静谧。

    如果可以无视某人发出惊天动地的噪声的话。

    钟叙叙在连接打了五个喷嚏之后,开始猛烈咳嗽起来,根据这些症状推断,她感冒了。

    林姨把她推出病房,拽着她到内科去检查,出门时,守在门口的一个很年轻的小帅哥士兵自觉自动地跟在她们身后保护。

    内科在门诊部二楼,要穿过医院长长的中庭才能到。

    就算是严冬,医院花坛里的小草还是倔强地绿着,周围的梧桐叶片已经掉光,剩下光秃秃灰黑的枝丫,更显得那片绿意夺目绚丽。

    “林姨,我再也不想出国了。”钟叙叙拿着纸巾用力擦着不停往下流的鼻涕,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

    “回家了就好,别想太多,先养好身体。”林姨小心地扶着她的胳膊:“仔细脚下,别摔着。”

    她听话地答应,继续喷嚏鼻涕满天飞。

    不过只关注脚下也是危险的,正确的走路姿势应该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进入门诊部侧大门的时候,钟叙叙只顾着看脚下的台阶,没注意到从门里走出来的那个失魂落魄的身影,“啪”地一声,和来人撞在了一起,对方手里拿着的病历本和收据条掉了一地。

    “哎呀,对不起!”钟叙叙抢先道歉。

    “没关系。”对方缓缓抬头。

    “曾小姐?”这下轮到钟叙叙讶异了:“你怎么在这里?”

    曾晔盈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焦距,慢慢反应过来:“钟小姐?”

    “你不舒服?”钟叙叙关心地问。

    林姨弯下身捡起掉落的病历本,风大,病历本被吹翻开,白白的纸片在风中摇来摆去。林姨把病历和单据整理好递给曾晔盈,温和一笑:“病历掉了,收好。”

    曾晔盈脸色煞白,猛地一把抢过病历,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不,不好意思。”也许是用力太使劲,身体一下没站稳,晃了晃。

    钟叙叙扶住她:“曾小姐,身体哪里不舒服?没有人陪你来吗?”

    曾晔盈深吸一口气,轻轻挣脱她的手臂,定了定神,摇摇头:“我自己来的,就是有点感冒,没事。”

    钟叙叙笑笑:“我也是感冒,你要多注意身体啊。”

    “会的,钟小姐你也是。”曾晔盈把病历放进包里:“我先走了,再见!”

    ……

    “是你朋友?”曾晔盈走后,林姨把钟叙叙扶得更紧了一点:“一个人来医院,怪可怜的。”

    钟叙叙:“是湛墨青的朋友,我恰好认识。”停顿一下:“我以前感冒也会自己到医院看病,有什么可怜的。”

    林姨叹了口气:“她哪里是感冒,我帮她捡病历的时候看到上面写的是妇产科,她怀孕了。”

    钟叙叙觉得天上一道雷直直劈下来,她抓住林姨:“什么?”

    林姨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她怀孕有什么不正常?”

    钟叙叙瞠目结舌地愣住了,直到一个喷嚏来势汹汹从鼻腔里面爆发出来,引得涕泪俱下,她赶紧从衣兜里翻纸巾,这才缓过劲儿来:“没什么,呵呵。”

    她想起之前在水晶店遇到曾晔盈时,她手上带着的昂贵奢华的大钻戒,还有刚刚,一向让她“仰视”的曾晔盈,今天好像没有那么高,因为她穿的也是平底鞋。

    曾晔盈这样的时髦女子,竟然穿平底鞋,那一定是遇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

    钟叙叙觉得所有的一切,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她猜测的有关湛墨青和曾晔盈的这一切,都像是混在摸不到触不着的迷雾里,千头万绪,永远也理不清看不透。

    当然,这“永远”也许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够称得上永远?爱不能,恨也不能。

    她只是不想去解开这团迷雾,不愿意去解开这团迷雾,这团神秘而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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