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orrow is another day.
这句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本以为经过昨天那场轰动的“硫酸事件”,今天上班肯定会面对一些麻烦,最怕的就是写字楼里无处不在的流言,要是大家真的以为她与彭寿有什么瓜葛,那还不如死了算。
谁知道早上一进公司,认识和不认识的同事纷纷对她投以同情的视线,尤其是企划部的同事们更是热情地表示了慰问,不知道是谁居然发现了她长袖衬衫下手肘的青紫,还以为是在与彭寿老婆的混战中弄伤的,少不了嘘寒问暖兼以对彭寿夫妇的恶言相向,弄得钟叙叙同学颇为惭愧。但总不能说这是她因为接到总经理的电话而过于慌张从床上跌下来所致,所以免不了让彭寿夫妇两人背了个小黑锅。
墙倒众人推啊!彭寿这厮平时过于龌龊,现在出了这样的丑事,大家都觉得出了一口气,连带着对她这个受害者报以多一份的关心。
公司争取要在德国两个月后举行的一次高端电子技术展览中设置一个展位,推出自己研发的新产品,所以企划部这段时间特别特别的忙碌,钟叙叙同学作为虾米一小只,虽然承担不了太大的重任,但是也轻松不起来。新人进了公司都有一个“导师”,至于这个“导师”仅仅是名义上的还是确实的,那还得看每个人的运气。钟叙叙的导师就是企划部的二把手,为人严肃不爱说话,但是对她可谓寄予厚望……
所以最近她在导师的鞭策下,工作十分辛苦。
忙了一个上午,中午终于能够稍微放松一下。下班的时候,聂佩经过身边邀她一同吃午饭。
市区写字楼寸土寸金,所以公司并没有食堂,只是每月下发就餐补助,自己解决。聂佩带着钟叙叙到了楼下一家茶餐厅,经济实惠,点了两份快餐。
“昨天没事儿吧?”钟叙叙记得她昨天被狠狠踹了一脚。
“还好,当时挺疼,后来也就没什么了,我请了半天假,算工伤呵呵。”
“我本以为昨天那么闹了一场,今天准要被八卦一下,不过现在看来还好。”
“你不知道,昨天陆总专门叫人写了邮件发给每个同事,澄清事实真相,以阻止流言散播。”聂佩眯着眼睛享受着暖暖的汤,样子慵懒无比。
“没想到陆总工作这么细心,这点小事他都放在心上。”钟叙叙想起昨天那个电话,心虚地垂下眼。
“关键是他自己也被卷入其中,否则大BOSS才不会管这些闲事。不过叙叙,昨天陆总英雄救你来着,什么感觉?”
钟叙叙翻了个白眼:“能有什么感觉?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只想着捂住脸,哪里管得了其它。”
“还是我们陆总好啊,反应多快,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帮助他人,啧啧,多么高尚的情操!昨天也实在太可惜,彭寿他老婆要是往我身上泼就好了,那我还可以亲身感受一下陆总的怀抱哈哈。”
聂佩恨不得两只眼睛都要冒出桃心来。
“花痴。”钟叙叙头冒黑线。
“陆总是我的梦中情人啊,要不是你都有未婚夫了,我肯定会吃你的醋。不过你的未婚夫也挺帅,只比陆总差一点点。”
差一点点?钟叙叙在心里比较了一下两人,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结论。
“一点点而已,你不用灰心丧气!”聂佩气壮山河地拍拍她的肩膀。
“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比不上陆总啊?”
“那是当然!陆总不但年轻有为,关键是他不花心你知道吗?不花心!从来没有听过他的绯闻哎,这太难得了!”
……
两个年轻女孩的说笑声中,中午那点短暂的时光飞一样的过去了。
钟叙叙上大学的时候非常羡慕在写字楼工作的白领们,觉得职业装高跟鞋的女人非常迷人,等到自己也进入写字楼工作,才知道神马都是浮云啊浮云。工作起来加班都是不要命的,一个月可怜的几千块踹到兜里恨不得都盖不满衣兜的缝儿,辛苦,真是辛苦。
她刚开始还每天偷偷开着自己那辆小宝马去上班,把车停得离单位远远的,直到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当她打着大大的呵欠昏头昏脑地在某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旁边一辆飞度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用不大不小正好让她听见的声音嘲讽地说:“哼,又一个二奶!”她立马清醒,一脸庄严地朝那个男人竖了竖中指:“靠,你见过这么早开车上班的二奶么!”
第二天,她就选择了地铁作为交通工具上下班。
但是当我们的钟叙叙同学放弃自己的小“二奶车”在人满为患的地铁里被挤得满头大汗,或者是在夜幕降临许久后才走出写字楼一边大骂万恶的资本家一边累得走路歪歪扭扭时,她的心里还是十分满足的,她终于还是靠自己的本事在这座城市里立足,她愿意与别人吃着同样的苦,过着这样充实的生活。
中午稍微放松了一会儿,下午又投身于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去,一直加班到九点,钟叙叙才从公司出来。
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