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回家换衣服呢,还是我替你买一套,到我那里去换?”车子发动之前,湛墨青问她。
“到你那里去换?”湛墨青这丫的什么意思?
“你别误会,我想你这样回去,钟叔林姨他们会担心,你还得向他们解释半天,麻烦。”
解释什么的,确实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好,去你家。”
湛墨青一边开车,一边掏出电话来订购衣服:“我是湛墨青,请送一套女式套装到锦绣江南A栋八零一号……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体重……”他扫了她一眼,“体重四十八公斤左右……好,再见。”
钟叙叙恬着脸跟他开玩笑:“湛总对于购买女装是驾轻就熟啊,以前没少干这样的事儿吧?”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怎么,你吃醋了?”湛墨青四两拨千斤。
“那可不是,好不容易傍上大款,得盯紧点儿。”她心想既然话已出口,干脆胡搅下去好了。
湛墨青配合地笑了两声,转移了话题:“刚刚还哭得跟小猫似的,现在能开玩笑了,看来心情调整过来了,嗯?”
“唉,人生不如意事八九,可与人言二三,”她深沉地望着他:“要在杯具中努力寻找洗具的踪影。”
“……咳咳……”
进门不过两分钟左右,门铃就响了,开门一看,是送衣服的店员,长得清秀文气的一个女生,她敬业地把衣服双手递给钟叙叙,钟叙叙同学对他们的工作效率和服务态度非常满意,装了一把金主的模样,慈眉善目地对小女生笑了笑,道了谢。湛墨青在付款单上签字的时候,她偷瞄了一下,咋了咋舌。
“你的头发上好像也沾到了辣椒酱,要不要去洗个澡?”小姑娘走后,湛墨青问她。
“是吗?”她到卫生间去照了照镜子,懊恼地发现不但头发上有辣椒酱,而且衣领上也有**蛋那么大一块印记,脖子上也蹭花了。
她还算好,陆梓尧当时帮她挡住了所谓的“硫酸”,的整个后背全被喷成红红的一大片,真是可惜了那件Armani。她伸手捋了捋头发,突然想起,当时她只顾扑在湛墨青怀里哭,好像没有跟陆梓尧道谢。
湛墨青推门进来,递给她一张崭新的浴巾和新衣:“将就洗一下。”
她笑笑接过:“谢谢。”
湛墨青打量了一下她,高深莫测地来了句:“放心,我不会偷看。”
她从头到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洗完澡,她发现湛墨青给她的除了外装,还有一套粉红色的内衣。
穿好衣服,钟叙叙在镜子里面打量自己。
新衣是一套米色的秋装连衣裙,大小正合适,胸口的地方作了抽摺处理,看上去胸部比实际更大一些,腰部配了一条宽腰带,正好显出身材的纤合有度,整体感觉大方而得体,也衬得穿衣的人更有气质。
人靠衣装马靠鞍,一分钱一分货啊!钟叙叙双手托着明显变大的胸部一边摆造型,一边发出感叹。
推门出去,湛墨青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见她出来,微微一笑:“洗好了?”
钟叙叙拿着浴巾擦了擦湿湿的头发,点点头。
“要不要喝点水?”湛墨青放下报纸问。
“好啊。”确实有点儿口干舌燥。
“杯子在酒柜,自己去倒。”湛墨青又是微微一笑,再次拿起了报纸。
钟叙叙擦头发的手在半空顿了顿,有点不情愿地踱碎步去倒水。
“顺便帮我也倒一杯,谢谢。”
钟叙叙正在倒水的手抖了一抖,水洒了一点儿到酒柜上,她翻了翻白眼,也懒得管,倒好水直接递到湛墨青面前。
“大爷,请用水。”
湛墨青伸手接过,手指不小心摩挲过她的掌心,痒痒的。
“你不用上班吗?”钟叙叙坐在他旁边,一边喝水一边问。
“今天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不去没关系。”
“哦。”
她继续无聊地用毛巾擦头发,偶尔有极细微的水珠飞到他手上。
他叹了一口气,起身拿来了吹风。
钟叙叙伸手正要接过,他笑笑:“我来帮你。”
……
于是乎,钟叙叙小姐心满意足心花怒放地半靠在沙发扶手上,享受着湛总的五星级服务。
她的头发嘿嘿柔柔,湛墨青伸手握住,一边用梳子梳理,一边用吹风来回吹。一不小心,白皙细嫩的脖子扰乱着他的眼,手指又不小心碰到她小巧莹润的耳垂,他不免就有点儿走神,动作也慢了下来。
佳人斜倚塌,良人为梳妆,多么和谐美妙的一幕啊!
可惜——
“啊!焦了焦了,头发焦了!”钟叙叙一个鱼跃,从沙发上蹦起来。
湛墨青回神:“哪里焦了?”
“头发呀!你老对着那一块儿吹,都有糊味儿了!不信你闻!”
鼻子凑过去,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