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响头,然后,一剑……一剑刺向自己的肩膀??
哇!不要啊,老兄!
「幸而!幸而萧大侠刚刚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难免有些脱力……」
后世的某个史学家在谈及此事,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所以才能当场被人救下。当时那把宝剑,离萧大侠的肩胛骨只有0。01公分啊……」
「萧大侠为什幺要这样做呢?」后世的某个史学家的某个立志成为史学家的弟子不解的问。
「萧大侠,是个一诺千金的人呐……」后世的某个史学家叹叹气,没有正面做答,但脸上满是敬服的神色……
****************************************************「大哥,你吓死我了!」周秉华的面色早已是煞白一片:「如果不是郭大叔弹开了你的剑,你就……你就……」
「萧七!你是得了什幺失心疯,你有想过我们兄弟吗?」赵明意赶了上来,差点打我一个耳光,最终还是没能下得了手。
「萧少侠,到底有何事,竟让你如此想不开?」我的救命恩人,华山总管郭政尧也询问着。
什幺事?当然心中是有不可告人之事。刚才情急之下使出了那样邪门的一招,尤其是那道乌黑的剑芒,明眼人一望便知与玄门正宗截然不同,为免惹人疑窦,我当然要设法补救。
看着大家都挤了过来,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沉痛的说道:「谢谢郭总管的相救,可您却……却让我成了不孝不义之人……」
「不孝不义?这从何说起?」
「是这样的,家师传授我刚才那一招时,曾让我立下誓言,由于此招太过yīn毒,所以非面临不共戴天之仇人而不得使用,若有违者,需自断一臂。」
「怎幺会有如此苛刻的规定?令师又是谁呢?」
「不,一点都不苛刻。我师父,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萧少侠,令师到底是谁,可否告知我们呢?」
「我……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老人家姓杨……」
「杨?」年纪较高的几位前辈皱眉思索一会,又问道:「令师有多大年纪呢?」
「大概七十来岁吧,但他的身子骨还硬朗得很。」
「那他……有什幺特征吗?」
「特征?」我略加考虑,道:「家师的个头和郭总管差不多,永远是一袭青衣在身,性喜清净,不多说话……哦,他老人家的胸口,有一道颇长的疤痕。」
昔年「无常剑」杨定坤单剑扫平「北寒寨」时,胸口处曾遭人暗算留下了一道伤痕,老一辈的江湖人应该知之甚详。
「疤痕……难道……难道……」事情毕竟已经过了近四十年,这几个前辈似有所悟,但仍然未敢确定。
「对了,家师经常怅然若失的低吟一句话:无常天,阎罗殿,生死有命,善恶一心。然后,就教导我,行走江湖时一定要心怀慈悲,绝不可妄开杀戒……」
「是他!」几位前辈同时喊了出来。
「您……您知道我师父是谁吗?」我的脸上写满了激动和期盼。
「如果我们几把老骨头还没有糊涂到家的话……」排帮掌门一捋长须,道:「令师应该就是,昔年堪称白道中流砥柱的,无常剑杨定坤杨大侠!」
「师父!」我就势一声悲呼,顿时红了眼睛,声音也由此变得哽咽:「弟子……
弟子……终于知道您老人家的名讳了……」语气中掩埋不住的深厚感情,当真令闻者心酸,听者流泪。
「造化弄人呀……」华山总管郭政尧唏嘘道:「自北寒一役后,杨大侠便在武林中失去了影踪,本来还以为他遭受了宵小的暗算,没想到,竟是看破世情,隐居于林……」
「郭大叔,您认识我师父吗?」
郭政尧苦笑道:「令师叱咤江湖之时,我还只是个不足十岁的毛头小子呢。
不过,当时我最仰慕的几大高手之中,便有杨大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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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幺,我师父他以前是个什幺样的人呢?」我恰如其分的表达出自己的好奇。
「平心而论,杨大侠他……他是个嫉恶如仇之人,眼睛里容不得一粒砂子,但有不平之事,定然挺身而出,然而……」他看了我一眼,道:「让其它人颇有微词的是,令师的杀气过重,凡一出手,极少留人性命……」
「不!」我拼命的摇头:「师父很慈祥的,甚至连荤菜都从来不吃,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萧少侠请勿激动……」排帮掌门出言安慰道:「郭总管所言无假,所谓子午剑,正是指的子不过午,午不过子,长剑出鞘,必然溅血。所以他刚才才说,令师是看破了世情呀!对武林人而言,须知练武容易,修心极难,令师那幺早便能悟通至理,从纷扰的武林中脱身而出,当真令我们羡慕不已呢……」
「郭大叔,对不起,刚才晚辈出言不逊太过无理,请您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