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无甚兴趣。
白色浪花一波一波的翻涌而来,拍打着沙滩,一遍一遍湿透海岸。闽家熠提着她的凉鞋和他的单鞋,越走越靠近浪花边缘,踩上湿透的沙子。
周沫垂眼就看到浪花翻涌而来,就在眼皮儿底下,竟然有那么害怕,伸手捏着闽家熠寸长短发,说:
“闽家熠往上面走些,你都踩到水了,不凉吗?”
“没关系,这点儿算什么……”
“得得,甭说了,我知道你是无敌金刚,比任何人都彪悍。踩吧踩吧,当我什么都没说。”周沫赶紧打住,她才对他那些“当年勇”没兴趣,不乐意听。
良久,周沫都快要在他背上睡着了,低声哼哼道:
“闽家熠,我好累哦,歇会儿呗。”
二爷眼角抽了抽,“是我背你还是你背我啊?我都没喊累,你瞎嚷嚷个什么劲儿?”
“可是我真的好累。”周沫低声哼哼,然后不出声儿了,“我睡着了,别跟我说话,说了我也听不见。”
还真睡着了,均匀轻浅的鼻息一下一下轻抚闽家熠脖子,闽家熠心底一阵一阵情潮涌起,比脚下拍打海岸的浪花猛烈百倍。
闽家熠确定她睡着了后,背着她面朝大海,面上的痞气消失殆尽,只剩一个成熟男人的认真和严肃。望着广阔的海面,与她一起感受这样的宁静。
微微低头,唇在她圈住他脖子的手上轻吻着,一下,又怕她醒来,赶紧离开。
“沫沫,我一直都、这样的爱着你。”
今生今世,誓死不渝。
海风那个大,周沫都给冻醒了,头昏脑涨的。
“好冷啊……”一开口,得,声儿都变了,鼻子也有些堵,喉咙发干得难受。
“闽家熠,你害死我了。”周沫清鼻涕顺着就流了出来,赶紧用手捂住鼻子,伸手去摸纸巾,边擦鼻子边抱怨。
闽家熠也愣了,听她声音这是真给吹病了啊。这可不得了,背着她二话不说,转身上岸。上了岸后直接过马路,沉声说:“我送你去医院,这边有一家私立的医院就在前面不远。”
“感冒吃两颗药就好了,去什么医院啊?不去不去。”周沫摊着纸巾一手捂住鼻子一手车他的衣服,不肯进去,“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哪有进医院的钱,闽家熠,你赶紧放我下来,我不去!”
闽家熠有些来火,低吼了声:“周沫,你少给我哭穷,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觉得这是能开玩笑的吗?”
周沫哭,望天。
“二爷,我一个月底薪就六百,六百啊,不够你一瓶酒的钱,你知道我得过多拮据才能挨过一个月吗?不去不去,又死不了。唉,闽家熠,我说了不进去!”
周沫喊话的时候他闽家熠已经背着她冲进医院了,一路风风火火的,不排队不挂号,直接走绿色通道,冲进院长办公室:
“我爸是闽政,老头儿,这是我媳妇,快要病死了,你赶紧的,给安排医生过来!”
郭院长正接待客人呢,忽然就冲进来个火爆脾气的年轻人,当下里面人都一愣,觉得荒唐。
那后一步跟着进来的小护士面色尴尬的说:“院长,我拦不住这位先生……”
“没事,你先出去吧。”郭院长顿了顿,先让小护士出去了,起身对身边的客人赔礼说失陪一会儿,这才走向闽家熠。
闽家熠在外人面前那就是牛气冲天的狂傲样儿,是京城出了名的桀骜不驯。
“令尊是闽政闽署长?”郭院长首先问了句。
闽家熠浓眉一扬,还能有假?
五分钟后,闽家熠在医院专人带领下背着周沫住进vip病房。
周沫一挨着床立马拖着被子把自己全身都给裹得严严实实,丢死人了!她实在是没脸见人,看看闽家熠那副山贼土匪的狂样儿,真他么真想骂母亲。
认识这样的人,她是何其不幸?
医生过来了,周沫硬拉着被子不肯放手,就不露面。跟闽变态一起丢人,她才不干,她好歹将来是要站在台上的,怎么能跟着这个变态发疯。
强婚 33,你就是个变态
“我媳妇儿害羞,怕见生人,你们等着,我哄哄先。”闽家熠大爷似的走过去,伸手直接把周沫连人带被子给抱起来。
周沫气得直嚷嚷,“闽家熠,你个混蛋,放手,赶紧放手……”
二爷哪管她怎么扑腾,我行我素的伸手扒拉扒拉两下,露出周沫一张憋得通红的脸来,对那医生说:
“赶紧的给我媳妇儿治治,治不好你们明儿就给二爷滚蛋。”
那为首的医生年岁有些大了,对这些个富家子弟有着深度不同的排斥。可有什么办法,这个拼爹的年代,人家老子不仅是闽政,他大哥还是闽家曋,闽家曋是谁?就是这家私立医院最大的股东。
为首的医生虽然不出声,可也没动,倒是身边年轻的医生往前走了两步,笑笑,然后再看向周沫,乍一看心里还纳闷了句:这姑娘病得挺严重啊,那脸都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