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闽家熠这想法儿没错啊,要早上才出发,万一错过了最美的那一刻,怎么办?所以闽二爷觉得他这事儿办得靠谱啊,还弄不懂她为什么那么不乐意呢。明天他就回队里了,这时候还想着她,她该感动好不好?
周沫就觉得闽家熠这人实在人才,不敢恭维啊,连跟他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泄气的问:
“二爷,您到底是有多想看日出啊?为毛不直接在山上搭个草棚子,每天就坐门口看个够?”
语气不善,很不善。
闽家熠哼了哼,挑刺儿说:
“周沫,瞅瞅你现在这样儿,在外头念了四年大学就学到这些?你听听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咬词儿,怪不得你爸不喜欢你呢……”
“闽家熠!你别逼我跟你绝交!”拿她家里的事开涮她,他这话是人说的吗?尽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也就闽家熠做得出来。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还以为脾气被磨平了,还那么冲……”闽家熠瞅她怒火中烧,他倒是心情颇好,低低念着。
没走多久,车子再次停住。
周沫扭头冷眼横他,yīn阳怪气的说:“又怎么了?”
闽家熠脸色有些不大自然,说:“我下去瞅瞅……”
周沫冷着脸,一种不好的预感闪过。结果,还真是,车子坏在半道儿上了。这给周沫郁闷得……
跳下车,摔门就往回走。
“喂,去哪儿呢你,回来,马上就好了,周沫你给我回来!”闽家熠那边拉下车后盖就跑去追她,臂膀一伸拽过她手腕,语气软了软,露出一丝请求:
“沫沫,别生气了,我也不想啊,谁知道这玩意儿会在这时候坏,我马上叫人来修还不成么?”
“别跟我说话,我烦!”周沫甩开他的手。
闽家熠硬拉着不放,周沫抬脚就踢,“闽家熠,你真是太讨厌了,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
“别动,不准走,我说不准走!”闽家熠避开她拳脚进攻,身躯一弯,直接把人捞肩上抗回车里。
扔进车里,摔上车门之前恶狠狠的吼了句:
“呆着,不准动!”
完了后又想挽回点绅士风度,压低了语气解释说:“我看看能不能修好。”
周沫气得胃疼,闽家熠回车上的时候土灰着一张脸:“沫沫,改天我们再去看日出好不好?”
枪械组装他在行,汽车嘛,不熟。
周沫冷眼看他,她从头到尾就没说过要去看什么日出。懒得跟他掰扯,看到他那张脸,她火大!
周沫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的原路返回。闽家熠无奈,赶紧下车跟上去,在她后面喊:“沫沫别走,我已经给老大打电话了,他答应马上派车过来接我们,别生气啊,再等等。”
周沫站住,深呼吸,转身狠狠将脚下石子儿踢向他:
“闽家熠,你别再跟着我,烦死你了!”
二爷耸耸肩,站住不动,刚硬的脸颊在夜色里看得不真实,依稀看到他脸上带笑,说:“好,那我不走了,你也别动,这处近郊,又是晚上,危险得很。”
周沫斜了他一眼,听他话才怪了。
转身就朝前奔去,闽家熠当下就怒了,长腿一迈,直冲上去,几分钟不到姑娘就被拧住了。铁臂将她箍得牢牢的,男人怒吼:
“让你别乱跑,大晚上的你当这是你家啊?出了什么事儿别想我管你!”
周沫被他锁在胸墙之间动弹不得,抬眼出声顶回去:“你也知道这是大晚上啊?你也不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闽家熠,你真是糟糕透了!”
闽家熠牙板儿咬得咯咯响,从小到大谁敢这么吼他?哪个不顺着他那身逆鳞?偏就她一而再的反抗,怎么,真当他舍不得对她动手?
“周沫!你不要逼我!”闽家熠低声警告,怒火在胸腔蔓延。
周沫当然知道他言下之意是什么,无非就是他所谓的“旁敲侧击”,“敲山震虎”嘛,那意思毫无疑问就是她身边人又要遭殃了:
“闽家熠,你有种就冲着我来,伤及无辜算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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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家熠照样横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瞪着她。
“不知好歹,周沫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别摆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争着抢着往我跟前挤?我跟你讲,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闽家熠低吼着,厚实的胸膛起伏剧烈,一下一下紧紧蹭着她娇软身子。明明是怒火中烧,却慢慢变了瞳孔颜色,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那又怎样?我不稀罕!放开我闽家熠,你就是个恶棍,流氓都比你强!你从小到大强迫我做的事还少吗?你又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的生活变得多糟糕?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想看到你?”周沫也不想完全跟他撕破脸,可就是忍不住顶回去。
闽家熠目光一暗再暗,却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近在咫尺的白皙小脸,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