曋透过车窗的目光冰冷刺骨,手掌捏得咯咯直响。
她竟然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她竟然真的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了?
看到她这几年的资料时闽家曋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可亲眼看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哭泣他怎么也做不到自欺欺人。额头青筋直冒,这一刻他几乎想冲上去把那个男人撕成碎片。
周沫并不知道不远处有个窥视她已久的男人,伤心过了从苏阳怀里退出来,边擦眼泪边说:
“好了,我没事了,苏阳,工作的事我会帮你多看看的,你别太着急,我那还有些积蓄,伯母这一阵的医药费足够了……”
苏阳点头,眼里愧疚满满,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像别的男人一样给自己心爱的女孩买各种漂亮衣服,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无时无刻不希望自己能出息一点。
可现实摆在这里,表演专业出身,说白了就是无一技之长,能做什么?
周沫看着苏阳上了公车才转身走,疲惫的叹气,真不明白,生活怎么就有这么多的不如意?
周沫低着头往回走,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心底惆怅万千,要不是苏阳,她怎么可能回来这里?
闽家曋再次整了整高档的西装,看着周沫走近,他已经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了。
然而……
周沫同学头也没抬,直接绕开他就走了。
闽家曋那脸色瞬间黑了,后面车里跟着的温秘书当即笑出声,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老板被忽视得这么彻底的。
闽家曋吸了口气,上前两步直接上手拉住周沫:
“沫沫,真的是你啊,好巧啊,在这里遇到……”
闽家曋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大掌把周沫手腕抓得紧紧的,两眼直直的看着周沫。
不远处躲在车里的温秘书笑得东倒西歪:拜托老板,既然要装偶遇,您也稍微掩饰一下您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好不好?瞧把人家姑娘吓得……
周沫侧身抬眼望向闽家曋,有些茫然,张张口,没说什么,想把手缩回来。
“沫沫,我是闽家曋,难道你忘记我了吗?”闽家曋把周沫抓得铁紧,高大的身躯又靠近了些,执着的与她对看,恨不得把脸就这么贴上她的脸一样。
周沫连连点头,一脸不适的往后退,“我知道,没忘记,你、放开我先。”
她认出了啊,只是她现在的心情很不适合跟他叙旧。
再说,她怕了他们兄弟两了。闽家熠才不久让苏阳没了工作,现在又来一个闽家曋,拜托,行行好,她真的无力招架了。
“沫沫……”闽家曋心底的爱意汹涌澎湃着,他很明白不能这么唐突的表现出来,刻意的压制着,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她后退他又上前一步,声音温和低沉:
“沫沫,欢迎回来。”
闽家曋很努力在经营一个好男人形象,尽量让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得完美。然而,急求表现的心却令他在她面前失了方寸,以至于气势来得有些迫人。
周沫勉强点头笑笑,又后退了一步,手腕已经被他捏红了还不放,拧着眉头不得不出声:
“大哥,我手都快脱臼了。”
闽家曋一惊,垂眼看,白皙的手腕红红一片。
闽家曋还是没放,拉着她的手小心的揉了揉,温润的嗓音缓缓问道:“还痛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周沫猛地缩回手,也不伪装了,脸色很难看。
闽家曋虽然比闽家熠好很多,可对周沫来说性质是一样的。而又在这样的时候遇到他,周沫实在给不了好脸。
闽家曋大步上前和周沫并列着走,试图找话说:
“嗯,回来还习惯吗?我听说你大学学的是戏曲表演,现在是话剧演员……”
“闽家曋——”周沫不耐烦的嚷了句。
什么叫听说?分明是他找人调查她了吧,以为她不知道吗?
小时候他们阻止所有人跟她接触,现在还想故技重施吗?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凭什么决定她的一切?
强婚 06,独断专行
“怎么了,是工作不顺心吗?要做得不开心,到哥哥公司来,我会安排个轻松的职位给你,好吗?”闽家曋被她嚷得愣了下,微微怔了怔,很快又笑笑,好脾气的说。
周沫一听他这么说,立马火了,什么面子也不给留,伸手就近把闽家曋给推了一下,低怒道:
“闽家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到你公司去?你还想像小时候那样时时刻刻找人盯着我吗?闽家曋,你太过分了,你跟闽家熠一样变态!可恶!”
周沫脸气得通红,转身快步往前走。
她承认,是她失态了,闽家曋什么都没做,是被她迁怒的。
可她就是受不了他们再左右她,她都这么大了,凭什么还要被他们控制?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姓闽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要他们彻彻底底从她生活中消失!
“沫沫……”闽家曋照样追上去,伸手拉着她衣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