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不客气地擎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起头,然后他俯下头,疾风暴雨吻了上去。然后在她唇上辗转着,舌头舔过她的唇,使劲吮吸起来。
余静急了,可又无计可施。他的指在她腰间,在她挣扎时,却越攥越紧,固执不放手。
六十二、就这样变成你的回忆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才不致尴尬难堪,思忖着要以怎样的姿态醒来。他的电话在安静的早晨打破了第一缕光线,他一手抱着她,一边接听,只听他嗯啊几声,然后附耳:“我去一趟公司,你乖乖在家,等着我知道吗?”
余静装不下,翻身起来,低头亲吻他眼皮。对着他淡笑,好像只要答应了,就能留住时光,也就可以天长地久,“好。”
秦珩揉着她的头发,若有所思。余静嘀咕:“我困,你快去快回。”
关门的声音久久地挥之不去,她的头枕着枕头,晶莹的泪如断了的珠子,沁入了干软的枕巾里,侵湿了一大片,撩了人心。
她对这栋别墅已轻车熟路,秦珩一走,她就起床梳洗,没看到先前的管家。出门时最后看了眼门牌号,记住了门牌号,然后头也不回。
回到江一帆的公寓,他憔悴不堪,矮几一大堆烟灰。余静悻悻,江一帆见她回来,勉强笑了下:“你电话不通。”
“啊,没电了。”她难得心虚。
“嗯,那吃了吗。”
也许是心有愧疚,她主动承担做饭的任务,江一帆倚着门,一副探究的神情。余静不想对昨晚的事多做解释,也许江一帆并不需要。她也不清楚,这样的两人到底是各取所需还是真的互相需要。
中午时,江一帆有事出去。余静又是无所事事,梁微不知从哪里得知她来了C市,电话约她喝茶。余静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没有迟疑。打车到约定地点,梁微还没来,等了莫约半刻钟她才姗姗来迟。
余静不想两人再次交集是这样的情景。褐色的咖啡,香味浓郁,却伴着微妙的苦和甜。
细数两人颠簸一路,有笑有痛,却失散了,维系彼此的是一个旷久待修复的痴怨。
就如这杯咖啡,褐色的看不清杯底,浓郁的香味里,苦甜参半。这似乎,是她和梁微一同走过的青葱爱恨,全部的回忆,在经久的时光里微乎其微。
“恭喜,不但是温家千金,也是江氏未来少夫人。”梁微说得真诚,好像两人先前的恩怨不复存在。
这样皆大欢喜的结局,若是以余静以前的性格,应该感恩戴德。可她清楚,两人在此时此景坐在这里面和心不和地聊天,绝非皆大欢喜。就如她回来,也绝非偶然。
“那还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一份功劳,你说我能够回去的几率又有多少?”余静皮笑肉不笑。
“静静,我知道你不甘心,你想为什么非要是你?可是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没有人逼着你,你心甘情愿担负了,你觉得还能回得去吗。我也想不到你竟为了保全秦家,去做这场交易,并非得不偿失不是?”
余静攥着杯,手指泛白,脸色闪过浓浓的yīn郁。
“你优柔寡断多年,我真不敢想你为了保全,牺牲到这种程度。你不敢带着他同全世界作对,所以我们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梁微讥讽。
“梁微,那我祝你如常所愿好不好?”余静也不屑,不予于她苟同,眉梢已见yīn郁之色。
梁微轻轻一笑,低附在她的左耳,轻轻划过的柔软嗓音,像琴弦倾泻命运的旋律,带着快意和戏弄:“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怀孕了,他父亲姓秦。”
余静脑子轰一声巨响,脸色煞白,瞳孔猛烈收缩。不信质疑瞅着梁微,她深信,秦珩就算找别人也不会要她,她自是不信的。
“知道你不信,可是别忘了酒是色媒婆,没有办不到只有想不到。”
“你一个胜利者,还有什么好炫耀的。”余静淡淡地啜饮了一口,心神已经平静了许多。
“你错了,我记得你说过,再次交手我们都不必心慈手软。只是,如果时间重来,我们兑换相遇的时间,你说他爱你的几率又有多少?余静,我没有输给你,只是晚了一点,但我不怕,我有的是时间,我耗得起,哪怕是赔上一生。”
“我承认我输了,梁微你一个胜利的人,姿态就不能大方一点?我爱我的,他过他的,可你还能阻止我这点爱好不成?在我心里,哪怕十年二十年,又或五十年后白发苍苍,他依然住在我那座铜雀楼里。”
梁微瞬间煞白了脸。
“你赔上你的一生那是你的选择,难道你还能扼杀我这点爱好?梁微,我也时常想,若是我们身份兑换我又如何,可我实在是难以想象。”余静却笑了,淡淡地晕至发鬓。
“余静,你还是太爱演戏,如果你不故作姿态,也许你们现在已经双宿双飞了,岂容得下我?”
余静看着她,眉眼有些倦意,淡道:“所以呢,你想今天约我不就是想告诉我,你怀孕了吗。很可惜,这对我来说已经算不上新闻。”
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