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抢不逼,人家如今可是江家未来儿媳妇,家世和秦家旗鼓相当,而一号情敌,和他并不相上下。他到底拿什么赢人家?
可当晚,竟然接到B市江大公子电话,电话接通对面十分得意地说:“秦总,怕你得准备一份贺礼了,我和她的婚期将近。”
秦珩愣了一秒,口吻冷清:“你确定她会嫁你?”
对面被他噎了,不明白他何以这般自信,哪里来的自信。“确不确信只能事实说话了,难道秦总连一声恭喜都不能送,未免也太小气了不是。”
“抱歉,这恭喜怕要换对象来说,你确信我需要说?”
对面的人也不想多说,被他呛得不轻,丢下一个时间挂断。
秦珩对着满室的空灵的夜色发怔,结婚?脸色犹似黑色。很快,他拨了另一组号码,只是传回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犹自不死心,连拨了好几次依然如此。
第二日一早,安排好工作,起身去B市。
当晚,他和温爷爷在某家高档休闲会馆碰面。秦珩也不拐弯抹角,直言此行目的。温爷爷凝思,尔后只说了句,他说你若真心爱她,那么请你放了她。
秦珩处事不惊,可眉眼也冷了,也只淡淡地说:“恐怕不行。”
身为晚辈,他总不能硬碰硬,无论从哪方面说他总是余静血亲。哪怕手段在yīn暗,哪怕对秦家时时窥视,他总不能回避这问题。
温老深知他脾气,比他老子还要雷厉风行,对应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唯一遗憾地他不入仕途,不然是可塑之才。商场上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或许他该换一种方式看待他,只是想起爱妻的遗愿,柔软的心又筑起了城墙。
他看着江家小子长大,在婚史一栏是清清白白,且看秦家这小子,虽然是不多得的人才,终究结过婚。温家的长孙女,怎能嫁给离过婚的男人。更何况,当年他允诺的是秦家老大不是秦老二,秦老大毁约在先,温家颜面无存。孙女又死心塌地爱着秦家老二,他一面担心孩子吃亏,也拉不下脸。爱妻遗愿成了唯一的借口,何况江家小子情史清白。
只是秦老二,要他放手怕是很难。
秦珩接了通电话,告辞离开。他根本没有见着余静,电话也不通,去了趟温家,温阿姨招待他,礼数周全。温阿姨深知他此行目的,在他开口之前,神色温和,只是眉宇间淡淡的愁绪无法掩饰。
温姨说温静外出散心,暂时不在B市。
秦珩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从温家出来,拨了组号码,说帮他查一个人。
而身为当事人的余静,她只是走到了机场就被温爷爷派人带回,然后把她强行交给江一帆。
温爷爷会过秦珩当晚,余静被叫回家。温爷爷已‘卧病’在榻,余静进来,他也只是看了一眼,目光没有停留一秒钟就掠过了她。
余静和这位爷爷素来无多少情感,又经历了这番变故,更是淡如泉水。
“您答应了我的事,我希望您能兑现。”
温爷爷看着唯一的孙女,不禁想起亡妻嘘嘘不已,若她尚在,会是另一番光景吧。
“爷爷说话算话,只是你也得遵守承诺。”
“您担心什么,所有事情不都在你掌控之内的?”她的话里有讥讽。
温老默然:“但有的事不在掌控之内,总是恐慌不已。我在想,非选不可的时候你选择爱情还是生活,我不得而知,只望你能够明白,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你们过得好一点。”
“那谢谢您,您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温老不言。余静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温老意味深长:“他来了,要安排你和他碰面?”
余静怔忪,片刻后轻笑:“不需要。”
她不敢奢望,更是害怕事情失控。她怕见了他,会改变心意。梁微说得对,她太过优柔寡断,和他相识相知来,她未曾信过他一分一毫。设身处地去想一想,他能坚持到现在,她已是莫大的幸运。
爱情里没有时间区分,可婚姻不一样,他是责任,爱与不爱还是其次。
有时她也想不明白,决定抽身为何还会义无反顾往里跳?如果她能够克制,就不会有今日的彷徨无措了吧。
江一帆过来接她,回去的路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路面,声线清冷,眉眼冰冷,却是红了眼圈。他说:“你还可以选择。”
“江一帆你后悔吗。”
“如果你不后悔我就不后悔。”
余静惊愕地望着他坚毅的侧脸,竟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骄傲冷淡,却因为她一而再的改变。
两人皆是不语,沉默良久后,江一帆打破僵局。
“他来了,今早他去了温家。给他通电话吧,你可以后悔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余静,所以你可以后悔。”
“我想请你给我一个月时间。”余静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明知有的东西无望也无可挽回,可如果对他没有感觉,那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