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习性多少了解。但唯独是没见过那位夫人,不免奇怪。
秦珩向来都是淡笑不语,说家里那位不喜来热闹的场合。知情人士知道,他所指的那位是那位,大家暧昧一笑。
吃了饭喝了酒玩了几局,秦珩牌技不错,但今晚输的一塌糊涂。明白人一眼就知道,这家伙又在放水。也是,说好听这是饭局大家切磋感情,通俗易懂的就是中国的人情世故。
对方来的还有一位是极少接触的某公司老总秘书,该公司据说和军政牵扯颇多。秦珩至始都冷眼旁观,不刻意接触也不疏远。
牌桌上对方的人找了个间隙对秦珩说:“我们总裁很是挂念她。”
秦珩默然,沉默一阵淡淡开口:“她很好。”
这人话也不多,掏出一个精致的紫色锦带盒子,缓缓地递过来,字字句句地说:“这是总裁一片心意。”
秦珩认得这东西,上周B市某拍卖会上名头响亮的紫色水晶屋,据说这是民国某军阀千金挚爱赠送。秦珩诧异,瞅着看了一眼,不动声色,“需要我转交?”
“谢谢。”
秦珩微皱眉,依他的出手,余静必定会怀疑。那也不要紧,只是她过了二十几年的平静生活,他不愿意她的生活再起波折。但是要隐瞒一辈子?显然不可能。
“你也看到了,她现在过得很好。”
“总裁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她过得好,因为担心会打扰她生活,所以只是远远地看着。”
秦珩略沉吟,片刻后道:“说话算话。”
这一天,难得早结束手头上的事,也推掉了晚上的应酬。王太后电话三催五请,只差点没来公司提人了,秦珩只好先给余静电话,说司机过去接她,晚点儿过去。
回到家时六点,从没这么赶早过。王太后见自家儿子回来这么早,吓了一跳。秦家难得团圆,秦爸也提早回来。秦珩直觉有事,把外套脱了坐下,王太后让陈嫂给他热牛奶。气氛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总而言之激流暗涌表面波澜不惊。
周依朝他使眼色,乘着大人们不注意撇嘴幸灾乐祸:“小心,今晚首长大人要开家庭大会,咳……我说的是你们哥俩。”
饭后,秦珩被秦爸叫去了书房,爷俩横眉冷对,堪比敌人。最后还是秦爸先放缓态度,道:“你要离婚就不能忍忍吗,等过了这风头你要离要结我不说你,现在你一折腾……”
秦珩知道秦爸的担忧,但习惯了对抗,即便是余静从中做了和事老,爷俩的关系也不见得多好。秦珩从小都不让大人们操心,但婚姻一事秦家二老可是纠结到吐血。秦珩知道,父亲要高升家里容不得出乱子,但他不易察觉地叹气:“爸,中国就这么大,你还想升到哪里去?”
秦爸浓眉一横,“你非要和我作对才罢休。”
秦珩微拧眉心,凝望某一处,许久才淡淡地说:“操劳一生不嫌累吗。”
书房里一片沉寂,爷俩似都沉思,又过半晌终于再次出声,“秦小二你要离婚我不拦着,但你要知道,你愿意娶但有人未必乐意促成这桩好事。”
B市那边风声隐约传至秦爸耳中,乍听别人议论自家优秀的儿子,说什么的都有。意思很明显就是觉得他家儿子虽优秀,但毕竟是结过婚的,配不上人家黄花闺女。
“现在,我和他们家政见不合,闹得也僵。”秦爸微微一叹。面对这亲儿子,秦爸内心复杂难辨,想自家一次荒唐竟然和儿媳妇有那么一段不堪,若水儿子知晓,父子关系还不知要怎么僵持。所以在离婚一事上,他也是乐的见成,但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开始犯难了。
“爸的意思?”秦珩脸色冷了几分。他强制隐忍,不愿梁微和秦爸曾有过不堪的关系把家里闹得乌烟瘴气,家庭战争即使遍体鳞伤,但也是伤人的。
“过段时间在离。”
“不可能。”秦珩态度也强硬,离婚势在必行,他不想不愿意余静受委屈。哪怕余静愿意跟着他不要名分,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妥协。
秦爸拧眉,觉得儿子不够体谅他,他妥协还不够明显吗。
“若是他们要把静静领回去,你觉得他们会点头同意?他们可不是你叔叔阿姨。”
“你能不把你的政见强加到我们小百姓头上吗。”
“总之要离婚过段时间在谈,梁微那孩子死脑筋,你也逼得太紧。”
“今晚就为了说这事?”秦珩神色不耐烦。秦妈不知情,极力反对情有可原,可秦爸当初是最反对他结婚的人,现在他要离,反而过来要暂时搁一搁。他也清楚秦爸心里所想,一辈子在仕途之路上颠簸沉浮,让这样一个人放下权利无疑是困难的,但他不想再拖,有的事可以等但有的机遇不能够等,他已经错过了一次。
父子俩不欢而散,尔后秦妈拉住欲走的儿子,恨铁不成钢教训:“秦小二当初反对你硬是要结,那好我没能力阻止你,现在家里好不容易安生了点你又给我闹离婚,你是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妈,这事没商量的余地。”秦珩态度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