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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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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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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的评价是:“味道不错,有待进步。”

    余静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是贬义?迟疑了下,自己也捞了一筷,发现没放盐,又看秦珩吃的津津有味,她忍不住了,“你不觉得味道很怪?”

    “有吗?味道挺好的啊,哦?”他粑粑头发,恍然了悟:“味道有点儿淡,盐放少了吧。”

    那一刻,余静心思百转很不是滋味,如果他说你怎么不放盐?她一定会拍桌子说你爱吃不吃,可他拐弯抹角不驳你面子,她只有生闷气。

    秦珩洗好澡出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摆在桌上,余静坐在桌前,看着他出神。她也曾幻想过,有一个家,一个秦珩的家,每天做饭等他回家,那时候她常常想,只是,后来怎么就不想了?余静有点恍神。

    秦珩坐下来,就要开吃。余静见他头发也没吹,还滴水,而余爸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很不伦不类,忍俊不禁笑了。秦珩不做声,的确是饿了,在飞机上吃了点,然后折腾到现在。

    余静去取来一条干毛巾,抱怨:“也不吹吹,小心感冒看你明天怎么主持会议。”

    秦珩享受她抱怨,她力气小,又担心影响到他吃面,更是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头发,还发牢骚:“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能折腾?明天开会你今天过来凑什么热闹?不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

    这一瞬间,秦珩直觉有什么充满了心田,然后以掩耳不及之势燎原。这碗面在余静唠叨里,秦珩默默享受下,没任何迭起告一段落。

    秦珩是真的累了,吃好漱口后去客房,余静准备去主卧室,秦珩躺下了还有精神问:“你去哪?”

    “睡觉。”余静没好气了,自己也是担惊受怕了一天,现在还得像保姆一样伺候这男人,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可在不可思议也已经做了,还做得心甘情愿,余静觉得自己无可救药。

    “哪里睡?”

    余静有种想揍人的冲动,头也不回眼看要消失在门口,秦珩一个箭步一把捞起她往回走。余静又是捶又是踢,又急又生气,刚见他那一刻的感动烟消云散,这一秒仅存于心底的是这男人除了想那事还能有别的想法吗?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为自己刚才的感动懊恼,一时觉得秦珩对她不过是留恋她身体,纯粹是为了欲/望。

    “别再动了,在动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是柳下惠。”秦珩岂有不懂她的小心思,好笑又无奈,最后化作一声绵长的叹息:“好好睡一觉,别再闹了。”

    他深情款款地话她虽然狐疑,但她没有在动,心思动了下,担心:“秦珩,我还是去主卧室睡吧,万一我爸回来……”

    “爸不会回来的。”秦珩真倦了。

    “哎,你怎么肯定他不回来啊?”余静推他。

    “如果你是担心这个大可不必,好好睡觉。”

    余静反应来他上面一句,“那是我爸你不要混淆视听。”

    “你爸就是我爸,大家不都这样想的?”

    余静生闷气,秦珩鼻息渐稳,在温暖的房里让人感觉很窝心。余静窝囊地想,如果这一生有他陪伴,那该多么的幸福啊?可她知道这是奢望,即使是秦珩现在提出离婚,可婚有那么容易离吗?而她又能够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吗?余静忽然犹升了对未来的恐惧和彷徨。她知道自己走在一条与道德背道而驰的yīn暗狭小泥泞道路上,前面布满荆棘,可她能退缩吗?

    她是这么的不自量力,现在的生活和预先的相差甚远,甚至有可能落得不堪下场。

    在复杂的心里斗争下,竟然是一夜无梦。而醒来时,秦珩已不在身边,余静错以为秦珩出现不过是自己做了个梦,他踏月从梦里出来。

    秦珩从客房洗手间出来就看到这样一番景象,余静裹着被子,倚着床头在发愣,表情呆滞的可爱,看到他出现吓了一跳。

    “要送你去医院吗?”秦珩已经穿戴整齐。

    “不用了。”她揉了揉眼睛,想起今天下午他还有两个会议,突发善心:“想吃什么?西红柿**蛋面?”

    “可以。”

    最终上桌的是皮蛋粥和咸菜,还热了杯牛奶。席间气氛微妙,他吃相优雅,看他吃饭好像是在欣赏艺术作品。有一次梁微私下里对她说:“你有没有发现,秦珩不管做什么都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气质。”

    余静心里好笑,想说气质是和家庭环境息息相关,怎么不是浑然天成呢?

    吃好喝足,秦珩的手机响了,余静看他讲电话时微微皱眉,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只好装作不知。切断通话,他说:“我得去机场了,要不先送你去医院?”

    “走吧走吧,别烦我,我有手有脚不用你操心。”立时心没来由的一疼,语气尖锐起来。

    秦珩走了,她又觉心里落空,好像是切掉了身体的某一部分,有点麻木又有点茫然,不知道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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