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她辗转难眠,终于拨了周子扬的电话,那日李萌来找她,余静的心真的不好受,这种难受多是来源于秦珩而不是周子扬。
“静静,这么晚了还没睡吗?”周子扬的声音很沉,低沉的尾音有着沉重的倦态。
“你没事吧。”
“没事,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
余静眼睛酸涩,心胀的难受,“那你早点睡吧,我也睡了。”
这一晚,她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总是浮现唐朝某职位的某人说的那句话,忽觉世道无常。周子扬已经有几天没去公司了,说是因为公司涉及违规项目较广,上面交代了要严查严办,尤其是在这紧要关节出岔子。
余静虽然洞悉力了得,而这个时候也是乱了,想着周子扬有参与,肯定要受牵连。越想越不安,半夜时分,忍不住输入熟悉的十一位数,毫不迟疑地按键。秦珩半睡半醒,声线格外的低哑:“怎么了?”
“你在哪?”
“家里。”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余静不语,他揉了下头,昨晚应酬很晚,两点才回来,又喝得有点多,现在头还是很疼,他目光往壁挂的时钟看了眼,正是指向凌晨三点。
“在伯爵这边的公寓,你怎么了?”他心下是明了的,这些天一直在等她的电话,所以主动不出现在她面前,只要她挨不下去时,总会服软的。
他很不屑于强迫女人,更不需要用手段得到女人,但是,余静总是意外,对她太好,她还会怀疑你对她有不轨意图,对她冷淡,她会像开水一样冷却掉。正因为以前自己总是满不在乎,所以两人才在岔路口走丢,这一次他不允许这事情再次发生。
“秦珩,你……”她很难开口,因为知道他会拒绝。
“大半夜的给我电话,是想我了?”他声音哑哑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悦耳动听,即使是听了无数遍,余静还是微微沉沦在他好听的声线里。大脑思维短路了一秒,脱口而出:“嗯。”
秦珩睡意也消了,在电话另一边扬了扬眉,臆想着她衣不着体地酮体,某个地方因太久没有吃荤,立时就冲动起来。
“你在睡觉?”
他莫名的问题,余静警惕地‘嗯’了声,然后他没了下文,余静轻轻吐气,不大确定地他是不是睡着了,“你睡了吗?”
“睡不着,我想你了。”
即使不是面对面,余静还是红了脸,那红晕直至两鬓的发间。他的鼻息犹如在耳边吹动,她紧紧地握着电话,呼吸也停止了一秒种,然后仿佛是害怕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秦珩,你能不能……你知道的,周子扬和那事情没关系,你要相信他。”
“你想说什么?大半夜给我电话就是为了他?”秦珩翻脸很快,声音立时冷清,听得余静不由打了寒颤。
“是。”
“静静,你真知道怎么伤我。”
按经验他会立马挂电话,余静等了一会,那头也没有挂断。余静壮胆,讨好他,“秦珩,你要怎样才肯帮他?只要我做的到的,我都答应你。”
对面无声,又等了一小会,余静疑似他睡着了,试探地喊了声:“秦珩你睡了吗?”
她从没这般忍气吞声过,纵使被他欺负的想要杀人,还是没这么小心翼翼。
“你认为我还能睡得着?”声音硬邦邦的,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又不像。在余静认知里,这男人喜怒哀乐从来不会外泄,他就是那种杀人于无形中的狠角色。
“要不,我给你讲故事?”余静想,她肯定是脑壳欠抽,不然怎么冒出这么幼稚的想法?
“你当我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如果你是在演练,我不介意做白老鼠。”
“演练什么?”大半夜的脑壳果然不好使,明明是自己挑起的话题,竟然跟不上他的节奏。
“胎教啊。”
余静愣怔,立时回过神,忿恨:“你不要胡说。”
“静静,我想你了。”
余静讶然,这男人今晚有点……“你没事……吧?”
只听啪一声,电话传来嘟嘟的声音,余静气竭。大约半小时后,秦珩的电话进来了。余静不想接听,不想在和他发生争执,奈何电话那头的人固执的似头牛。最后,余静妥协,有求于人只得细声细气地说:“你还不困吗?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很困,你房间怎么没亮灯?”
余静又一惊,一惊一乍一紧一松,都快成神经质了。“你在哪?”
对方没回音,余静听见心怦怦地跳动,她神经质地把壁灯开关按了下,房间景物一下子陷入了明暗分明世界里,她用了几秒钟才适应。忽然觉得被耍了,竟然相信他的鬼话,“别闹了。”忽然想起,“你是不是喝多了?记得冲蜂蜜水喝,你那边有牛奶吗?胃要是很难受,热杯牛奶喝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奸你什么?”余静又一次咬舌头,这算什么事儿?脑子短路吗?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