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胃也开始抽搐。
“就算是欺负,你也得认了,还是你想让她知道?”他不紧不慢,吐字清晰。
余静可以想象他从容不迫,悠然自得的道貌岸然,气极了。两端沉默,空气里激流暗涌,他轻声说:“别闹了,等一会我过去。”
等那边的人断了电话才想起打电话的目的,急着要拨回去,刚按键就放弃了。拿了套明天要穿的衣服,匆匆离开。到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好过等他来强了自己。在酒店洗好澡,头发都没吹干,电话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余静不理,坐到电脑前,上了一会网。电话响了很久,最后吵得她心浮气躁,看了眼手机,有十几通是秦珩的。
她皱眉,这男人什么时候耐心这般好了?莫不是吃错药了?转念得出结论,他应该是吃了闭门羹,还不知现在怎么气急败坏呢。想起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气极抓狂,忍俊不禁。在想秦珩的时候看到梁微的来电提示,她没来由心虚了一下。电话没接上直接拨回,电话是王太后接的,告诉她梁微心情不好,喝了几口酒,已经睡下了。
余静发愣,秦珩的电话又来了,还真是死缠烂打。余静有点想不明白,他这么一淡然的人,怎么疯起来就不是人了?也许是体质里就隐藏了邪恶的分子,一旦释放就是横扫千军势不可挡。
她觉得很累,不知还能支撑多久,若是梁微发现她和秦珩,后果不敢想象。这晚,她坚决不接他电话,对着电脑不知要做什么才能纾解心中的烦躁及罪恶感。网上溜了一圈,有个已经加了六年的好友—七年,至今没说超过十句话。今晚不知对方是不是精神病发作,竟然发来一条消息。
七年:好久不见!
余静对着电脑发呆,忽觉这句话很讽刺,但网络大抵是如此的,随波逐流,在水一方:好久不见!
七年:今天心情不好?
在水一方:很好。
七年:那就好……
久久的沉默,余静在磨蹭了一会,有些累,上床躺下,随手瞅了手机,有很多条未读信息,都是秦珩发的。她觉得很无奈,觉得秦珩是在胡闹或是报复。
左思右想,想既然睡不着,乘着事态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和他好好谈谈。这样想时调出他的号码。响两声,对面快速接起,声音秉承了一贯的低沉性感,口气淡漠,她甚至可以想象他微微扬起的眉,自信满满。
“在哪?”
“我们能好好谈谈吗?“几近乞求的口吻。
“谈什么?谈我们?”
“秦珩,你能不离婚吗?”余静觉得自己很恶心,秦珩离婚和她没关系,梁微过得好不好,那是她的事,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可她明知没本事管,还要参一脚。没本事还瞎管闲事,余静非常鄙夷自己的行径,小人抑或是虚伪。
“理由?”
“她爱你。”她心虚,底气不足。
“那你呢?”他不温不火反问。
“……”
“我不勉强你,但离不离是我的事,你还没资格过问。”
余静自知没资格过问,把电话稍微移开,想理清头绪。秦珩忽然说:“开门。”
她是从床上跳起的,心脏扑通乱撞,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在酒店,她真的要被吓出心脏病。一惊一乍,秦珩的声音沉沉的,隐隐不悦,“不开也好,那我就在这里等到明天。”
这威胁来自秦珩,所以她相信他说的不假。只好说:“我不在家。”
对面啪一声毫无预兆就挂了电话,一定气得不轻。余静跌坐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响了。她又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自己太过惊乍,暗自嘲笑自己神经质。门铃持续响,以为是酒店服务员,根本没想过会是秦珩,所以当看到门外欣长身影的秦珩,余静整颗心脏几乎是停止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