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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我马上到!”临安迅速的穿上衣服也不顾潮湿的头发,开着车狂飙到李裴裴所在的商场。
挂了电话的李裴裴不禁嘲讽的笑了笑,临安何时也会在她面前不加掩饰的关心起别人了。
见面的地点仍旧是那家咖啡厅,宋茉茉之前用过的咖啡杯还没被人收走,而当临安看见李裴裴衣角上的咖啡渍和一只用过的杯子时,他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她来过了,你和她到底说了什么?”他的第一句是肯定句,真正的问题在第二句上。
“没说什么,随便聊聊。”李裴裴嘴角仍旧勾着笑容,而她却笑的很空洞,他连最起码的寒暄都懒的和她说了。
“你敢说却不敢承认?”临安冷笑了两声,眼前的李裴裴他感觉的只有陌生与空白。
李裴裴看着临安的头发还有些潮潮的,看着他脸上抑制不住的焦急,这一切再与她无关,再无相干。
“你早就猜到了,何必让我再确认一遍。”
李裴裴再度目送了临安的背影,就在他消失时,她突然放声大哭了,她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两年前是她自己放弃了和临安的爱情,是她自己选择了另嫁他人。她用最令人鄙夷的方式出卖了自己的爱情,也同时受到了她前夫的轻视。
她的婚姻是失败的,从开始到结束,就如一团并不漂亮的烟火,打到半空时就碎裂了。前夫与自己的好友纠缠在他们的婚床上,自食其果在那一刻她体会的淋漓尽致,可她却没有为这样的背叛落下一滴眼泪。她不爱那个男人,就像那个男人也从来没爱过她一样。他们不过相互利用,那人曾眷恋过她的身体,他们曾缠绵过整宿,哪怕次日累到不能行走,可她却没从得到快感。
她的心里怎么也容纳不下前夫,心房很小,装着临安就够了,她用他们的爱情做了围墙,她曾以为这是铜墙铁壁一定很牢靠。可如今围墙在寸寸崩裂,溅起的铁屑全钉在自己的心口上,疼么?真疼,但活该她受罪。
她回国时带着她和前夫的孩子,前夫不愿抚养,而她却做不到抛弃孩子,他们之间再有错孩子也是无辜的。她回来时起初也并没打算去打扰临安,直到有天当她得知自己的儿子患了白血病,一时间天崩地裂。她可以承受的了丈夫的不忠,却无法承受痛失儿子的心伤,可这一切都让她被迫承受,当然也是在此时她才动了想要抢回临安的念头。因为她实在是受不了离别了,尤其是她的至亲至爱。
如今至亲的儿子早已离开人世,至爱的男人也不再为她停留片刻,生命还有何意义?
临安急急忙忙驱车环绕在B市的大街小巷,他趁灯红绿灯时往岳母家打了个电话。
“妈,我是临安。”仿佛容茳仍旧记不起他的声音,每回打电话容茳都会问一遍。
“哦,是小临啊,这么晚了有事吗?”容茳抬头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十点过一刻钟了。
“没,就是……假若嬷嬷回去了,方便给我个电话吗?”其实临安早感觉到她不会回家了,只是他总想抱着一丝希望。
李裴裴,他太了解了,自己得不到,宁可毁灭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他知道宋茉茉误会了,而且这回的误会让他完全摸不清方向,他意识到自己控制不住局面了。
十几天过去了,他几乎找遍了宋茉茉所有认识的人,可终究未果,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彻底消失了。因为找她的那天晚上临安是湿着头发出门的,很快他感冒的病情加重了,而他根本没那个心思照顾身体,每天游走在大街小巷,穿过他和她经过的每条小路,可他仍旧看不见她。
这些天来临安喜欢上一件事,那就是喝酒,每天深夜当他喝到半睡半醒的状态时,他总能与她相见。她的倩影似乎离他很近,感觉触手可及,可稍一碰,她就不见了。临安在那时总会失声痛哭,他不知宋茉茉到底在哪里,那种被人撕扯的痛苦再度袭来,他接应的狼狈不堪。
又过了几天,临安得知了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李裴裴自杀了。这还是他们原来一起熟识的朋友张民说的,当他得知这一消息时,眼神黯淡了。当张民问他要不要来参加她的追悼会时,临安拒绝了。不管李裴裴因何自杀,他和李裴裴之间的残念都耗尽了,与其如此,不如不见。
第二件事当临安知道时却彻底招架不住了,新疆的阿勒泰在今年连续四次遭受强冷空气袭击,出现60年一遇的寒潮暴雪灾害,伤亡人数持续攀升,各地医院响应号召纷纷增援支持,而宋茉茉就是军区医院派去赈灾支援的其中一位。
48临安很正经!
阿尔泰山,常年积雪皑皑,而今一场特大暴风雪席卷了整座山区,冰碴会随着凛冽的寒风打在人们的脸上,刺骨的寒冷让这次支援的医疗小分队的人们有些吃不消了。
复杂的心情在宋茉茉乘直升飞机抵达阿尔泰的那天起就变得简单了,信号不好她索性关机,暂时抛开那座城带给她的纷扰,让自己的每一天都只在第一线上抗战。
宋茉茉裹着厚厚的军大衣坐在军帐里为伤员疗伤,裸/露在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