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法里解救了出来。
方亚芹转身拿上自己的包,毫不犹豫地打开病房门就出去了。
重重的关门声让每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梁思越果断地开口道:“许叔,麻烦你去看着我妈,顾局、爸,麻烦你们也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单独跟好诺说。”
许文远和梁啸宇都沉着脸走出了病房,可好诺却紧攥着顾哲灏的手不放。
顾哲灏皱眉看着梁思越,似乎有些为难。
梁思越低头看着好诺紧抓着顾哲灏的手,只觉得心被拧成了一团,梁思越调整了下呼吸,才苦笑着低声道:“好诺,你不能因为他们的错就也定了我的罪。”
可是好诺却不睁眼看他,也不说话,只默默地流着眼泪。
这个时候病人是需要静养的,顾哲灏清咳了一声, 刚要发表意见,却见梁思越弯腰柔声对好诺说道:“好吧,好诺,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也要给我一个上诉的机会,对不对?
梁思越的声音很温柔,却好像还是严重地刺激了许好诺。
“不……”好诺终于还是哭出了声 ,她没勇气宣判他死刑,更没勇气听他申诉。
可是这样的哭泣显然对好诺的伤处没有任何好处,许好诺忽然呛咳了起来,脸痛苦地皱成了一团。
这下顾哲灏再也无法维持礼貌的态度,伸手挡住梁思越:“对不起梁总,请你出去好吗?”
梁思越很惊愕地抬头看着顾哲灏,以眼神传递着“你算什嘛东西”的不屑。
可顾哲灏却很镇定的解释道;“好诺的肋骨撞断了,还有些气胸的症状,对她来说重点的呼吸都是痛苦的,根本不适合再有什么情绪波动。我知道你们这里可能有很多误会或者隐情需要澄清,可是她现在需要静养,请你耐心等她身体好了再跟她谈好吗?”
顾哲灏的态度还算温文有礼,言辞也很恳切,可梁思越却需要攒足全身的力气才能遏制住想一拳将他打趴在地上的冲动。
好诺听了顾哲灏的话,微微地将脸往里侧了侧。
很细微的动作,却深深挫伤了梁思越的心。
好诺受伤了,他没法抚慰她的伤处,却只能加重她的痛楚,这样的认知让梁思越觉得前所未有的挫败。
可是这样挫败的情绪,却不能有一丝一毫展露在顾哲灏面前。
梁思越直起腰来,冷静地审视着顾哲灏,这是个他从未重视过的对手,如今却是沉溺在痛苦的深渊中的许好诺唯一愿意攀住的浮木。
怨不得老话说“形势永远比人强”,梁思越拿手背轻抚了好诺的脸颊,低声说了句:“照顾好她。”便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梁思越的眼神,梁思越的态度,都很明显得不够友好,可顾哲灏本着“团结大多数”
的原则和方针,还是很诚恳地赶在他走出病房前保证道:“一定。”
梁思越身形微滞了滞,却还是忍了一口气,急匆匆地出了病房。
梁啸宇毫不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象阵风似的从身后刮过,直扑向那辆黑色奔驰。
倒是被赶下了车的司机很有些受了惊吓的样子,走到他身边战战兢兢的说道:“董事……董事长。”
梁啸宇目送着自己的儿子开了车扬长而去,安慰着吓坏了司机道:“没事,打电话叫他们再来辆车。”
分针还有两格便到午夜十二点整,在书房里枯坐了半天的梁啸宇正想起身回房休息,书房的门却被“砰”得一声猛得推开了,梁思越一脸肃穆地站到了书桌前。
梁啸宇又坐了回去,悠然开口道:“不错,没喝酒,没有交通事故通知电话,还赶在十二点钟前回了家,看来你还是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的,也知道家里有个老父亲会担心你。”
梁思越有些困惑地看着梁啸宇,眼中满是怒火:“我回来只是想问清楚一个做父亲的,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才会不惜亲手毁了做儿子的幸福;我也想知道一个男人,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会在自己已经不能给对方幸福的情况下,还不惜毁掉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最后幸福的可能?”
梁啸宇脸上勃然变色,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思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我知道,可是你知道吗?!”梁思越寸步不让,他满腔的怒火燃烧了一晚上才找到了可宣泄的出口:“好诺为什么会突然对许叔和我妈的关系起疑心?你只跟好诺面对面的打过一个招呼,怎么会突然有她和我妈很相像的感慨?!对许叔和我妈的关系一直耿耿于怀的,只有你吧?!”梁思越也猛得拍了下桌子,质问道:“爸,好诺为什么会突然出车祸,你应该比谁都明白原因吧?”
梁啸宇瞪着梁思越,瞳孔微缩:“我今天找过许好诺,为她母亲的事情和她道过歉,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我没打算瞒你。既然你起心要娶她,当初的事,我也不想瞒她。思越,我跟她道歉,把事情说清楚,难道不比她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事好吗?
至于说她也遇到了车祸,我只能说这是天意。